有聊房间中的女子有多么不幸的,听说再过几日就要出嫁了,还偏偏遇上了cǎi_huā贼,这下清白没了,没了身子的女人,哪个夫家是敢要的。
吵吵嚷嚷中,花荫听清楚了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好似叫做小鱼,是这村子里特别乖巧的女子。
许是晏憬在的关系,金兰拉着花荫在众人的目光中,直接就向着关闭的小门走了去,敲了敲门,是小豆子开的门,一向是爱惹事儿的小豆子,此时也是一脸的沉重。
屋子里有着几个人,晏憬,还有小鱼的母亲,小鱼的爷爷奶奶,花荫没瞧着小鱼的爹,后来才从金兰的话语中知道小鱼的爹爹已经在几年之前离开人世了,家里就小鱼的娘亲带着小鱼,孤儿寡母的,难怪那cǎi_huā贼敢欺侮了,现下,小鱼的定亲的夫家还没上门来,看来是想退了这门婚事的。
在床榻之上,小鱼缩成了一团,因为床帐是放下来的,花荫也没看见小鱼的摸样,只是大致的看出了她的身形,也是一个玲珑有致的女子!
在许国不同于周边的尤国,在那里,对女儿家的青白是没有那么看重的,可想,此时那被玷污的女子是有多么的不幸。
“今晚我就住在村子里吧,再观望一阵子,看看会有什么端倪,那贼人一定会再次出现的。”晏憬的话音刚落,小鱼爷爷奶奶已经哭成了一团,晏憬出了屋子叮嘱大家晚上睡觉要注意安全,便遣散了众人。
小鱼的娘亲担心那贼子又找上人来,硬是要求晏憬留下来,晏憬本就是有那意思,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花荫从小鱼爷爷奶奶的谈话中听出了一个诡异的事儿,那贼子竟然在作案之后,往床榻边上丢了一堆纸钱!那可是死人才用的,这下被一个cǎi_huā大盗用在了案发现场,那听来也让人毛骨悚然。
花荫心里的好奇心以及愤愤不平的心被这事儿给激起了,她提出了和晏憬一起留下来,晏憬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确是没有开口。
金兰也想留下来,可说到了后来过来的金婆婆耳朵里之后,又遭到了拒绝,金兰以和晏憬他们在一起要安全的多的理由,终究是说服了金婆婆,金婆婆也想着自己家的孙女是出嫁的年龄了,害怕摊上小鱼那样的事情,所以,硬是要求自己也留下来。
所以,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小鱼家的院坝前坐了好些人,小鱼的爷爷奶奶煮了一些吃的端出来,待他们吃完之后,复又去抱了一些木材架着大火烤了起来。
晏憬一晚上都不怎么开口,目光里还是那股淡淡的温润之色,可仔细看就不难看出,他的目光深处有着一丝警惕之色。
小豆子从家里拿了地瓜,就着火往火堆里送,金兰蹙眉,瞧着周围坐着这么多人,又看了看那可怜的几个地瓜,索性让小豆子再回家去拿些。
待小豆子回来之时,那第一批地瓜也好的差不多了,小豆子用棍子扒了出来,待地瓜在地上几滚,又用手不断的拍打地瓜面上的灰烬,几番拍打之后,地瓜之上的灰都掉的差不多了,反而是小豆子的小手弄得脏兮兮的。
“喏,给你。”小豆子低垂着头,直接越过了他的师傅晏憬,将手里的地瓜递给了晏憬的身旁坐着的花荫。
花荫懵了,她愣愣的看着小豆子,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的,垂着头,让她老是看不见他那双豌豆一样圆亮的眼眸。
小豆子见花荫半响都是不解他手里的东西,一阵无奈,抬头看向了她,不悦的道,“你愣什么愣,给你你就接着啊。”
“你,你这是给我的?”花荫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在她的印象当中,小豆子不是挺讨厌她的么,现在,怎么还直接就将东西给了她?
“废话,你这个····”他本想如同往日那般唤花荫女婆娘,可又想着金婆婆一会儿应该会坐回来,立马顿住了,转口道,“给你你就拿着,别忸怩。”
花荫气节,她何曾忸怩了,心里有着这气儿,还真是不想给她接过的,可又想着周围这么多人坐着,她也没有必要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只得接过了他手里的地瓜,没好气的回道,“要忸怩我这会儿也不会接,只不过觉得受宠若惊罢了。”
金兰也拿了一个棒子去扒地瓜,一边又打趣的笑着,“小荫姑娘,你瞧,我们家豆子嘴是臭,可这心可是在不停的巴结你呢,我这个作为他姐姐的也没享受过他的地瓜,还不得自己来扒。”
小豆子听了不乐意了,脑瓜子一转,强词夺理道,“什么叫没享受过,我这是尊师重道,我师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一切都是因为师傅,所以,这第二个地瓜我就向师傅贡出,姐,可没你的份儿。”
金兰瘪嘴,也不愿再和他扯,“得,算了,晏公子的那个,我来扒。”
小豆子瘪嘴,鼓着腮帮子嚷嚷,“姐,你还不是一样的!”
金兰被小豆子说中了,觉得不好意思,只得将地瓜递给了晏憬,便转开了头去,不敢看晏憬。
花荫打量着这两姐弟,一手剥着地瓜,一边贼贼的笑着,看样子,这金兰是喜欢晏憬的了,难怪她先前问她那么多问题,也怪里出来的,见惯了那么多的事儿,怎么就没看透金兰对晏憬的意思!
她蜕化了,一定是!再瞧那晏憬,就是一个木头,人家姑娘对他有意思,他都不懂得回应一下,花荫真的有些怀疑其实,晏憬是不是有迟缓症。
她正看得愣神,不想,晏憬突然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