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就是,他们好似在故意消磨自己的兵力”
张辽说到最后,神色却是显得愈发的凝重。
“什么?!”
“故意消磨自己的兵力?开什么玩笑!”
“匈奴人莫非是脑袋被驴提了不成?!”
吕布闻言,便是瞪大着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的神色。
“我知晓这般结论听起来十分荒谬,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甚至,匈奴还在故意让你多屠杀一些他们的士兵!”
“你难道没有察觉到,这些时日但凡是靠近于你的那些匈奴士兵,尽皆是一些新兵吗?”
张辽神色有些无奈的朝着吕布言道。
毕竟,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吕布这个当事人应该才是最清楚的呀
“这”
吕布见得张辽的神色,却是有些尴尬了
因为,他还真就没有想到过这些。
毕竟,在吕布这些天的感受来看,那些匈奴士兵,尽皆都没有一个能在他手下走过一招,那么是老兵,还是新兵,这个问题重要吗?
“自然重要!”
张辽好似知晓吕布在想些什么似的,便是解释道:
“这些匈奴新兵,面对你之时,极为胆小,几乎被你所吓破肝胆,同时身上那股属于军人的气息,也非常的不浓郁,分明就是刚从他们部落里强行征召过来的。”
“但他们也有一个让人很容易忽视的共同特征!”
“那就是”
“几乎个个血气充盈无比!”
“这”
吕布闻言,却是眉头紧皱,思索之间,感觉想不通什么,便是气馁的嘀咕道:
“这些匈奴到底葫芦里在卖些什么药”
“竟然让自己部落里的新鲜血液,就这般白白送死?”
“这也太奇怪了”
“奉先,既然你已经想通,那之后对于两位将军的军令,最好还是如数造办,莫要再心存芥蒂了,毕竟,我们都是汉人,此时是在抵御异族,一旦有所闪失,遭殃的可是我们身后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啊”
张辽见自己的意图已经达到,便是最后劝导了吕布一句。
“嗯,文远,多谢你亲自前来开导与我,先前是在下太过鲁莽行事了,只顾图得功绩,却是忘了国家大事才是根本!”
“以后如若我再有所认不清,你可一定要多多点醒于我啊!”
吕布满是感激的朝着张辽拱手拜谢道。
“你我兄弟,何须这般客套?”
张辽闻言,便是晒然一笑道。
“哈哈,是为兄的错,走,文远,今日请你喝酒!”
吕布脸上的阴霾尽数散去,已是想通的他,便是明朗一笑道。
“但所愿也,不敢请耳!”
张辽自然是一口应下。
隔日。
“咚咚咚!”
雁门关的城墙之上,战鼓擂动!
而城墙之外,已是集结了近五十万的匈奴大军!
“这些异族,到底是想干什么?!”
“每日都来寻战,但是战到一半,便是又鸣金收兵,难道真的是所图甚大?!”
城墙之上,卢植望着那黑压压一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匈奴大军阵营,却是略感头疼道。
毕竟,这些时日,匈奴大军攻城从未施展过全力,更多的还是在城外和他们一较高下,但是每每打到一半,就又溜了。
让得卢植和皇埔嵩这两位统帅,真的是一种‘我裤子都拖了,结果就这?’的落差心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他们一定要这般消磨自己,那我们接招就是,我倒要看看,这些匈奴到底是在卖些什么药!”
一旁的皇埔嵩也是气恼,但是内心之中还是清明一片。
毕竟为将者最忌讳的就是将自己的个人情绪,带入到战场上来,此乃兵家大忌!
一旦被敌人所迷惑了心神,导致情绪大乱,那受罪的可就不仅仅是为将者一人了。
这也就是所谓的,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故而,这些时日卢植和皇埔嵩二人尽皆是防守为主,没有多做行兵布阵。
怕的就是一不小心中了敌人的圈套,导致满盘皆输的下场!
“传令!集十万大军,迎战异族!”
“谁人愿做先锋?!”
皇埔嵩朝着一旁的将领们询问道。
“将军!某愿往!”
众人闻声望去,竟是发现是那昨日被当众说教的吕布吕奉先!
“哦?”
卢植和皇埔嵩二人见得吕布当先请战,竟是感到一丝意外!
毕竟,在他们两人看来,昨日那般说教,只怕此子心中芥蒂已深,之后必然会出工不出力。
但此时吕布当先请战,却是直接打破了两人的定论。
“两位将军请放心,末将早已想通,昨日两位将军之言,便是点醒了末将,此时末将已知先前之错,还请两位将军莫要怪罪,能够继续给末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吕布虽然情商不是特别高,但是也知晓卢植和皇埔嵩两人对自己的看法有点大,此时自然要主动请罪才是。
“嗯,奉先将军能够幡然醒悟,本将自然为你感到高兴,戴罪立功之言就莫要再提了,此次就以你为先锋!”
卢植和皇埔嵩二人见吕布收起了自己得傲骨,自然便是不会与他继续较真。
毕竟,吕布也是属于大汉的一员,同时也是一个不可多得虎将!
如果不是吕布之前多次不听军令,他们只怕爱护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