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傅珣其实到也算是个可造之材。
可是今夜的情况又让赫连珏震惊,开始以为独孤辛芷是跟有穷联手,但是现在,她背靠的人居然从侯胜,转变成了傅珣。
这其中,会不会还有傅瑨插手……
赫连珏没有细想,独孤辛芷造反之心早已有之,她是什么时候搭上了傅珣这跟长线?暗中帮华阳传递了多少信息?
他已经不想再去深究,也不敢再去细想。
事情已经发生,必须开始想后招及时止损,否则面对的,只会是更大的危险。
赫连杰不知道跟独孤辛芷说话的那个人是谁,但是他见大哥有意避开这个问题,便也识趣的没有说。
不过听他话中的语气,倒是又引起了他的好奇,还等她自己发现比较好,难道是个熟悉的人?
“大哥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是啊,见过两次面,不算熟悉罢了。”赫连珏下来倒了一杯白水,清了清不大爽利的脑子,“不过,阿楉倒是很熟悉。”
“大哥跟她都熟悉的人……”赫连杰思索了一下,才转瞬之间,他终于圈定了可疑范围。
华阳皇室……
他略有些惊异,就算猜到华阳越发忌惮他们,但是也没想到他们的长线居然放了那么远。
独孤辛芷在篡夺政权上下的功夫非一日之寒,而且听她刚才称呼里面那人的语气,显然他们已经相交多时,再凭着独孤辛芷那种傲慢的态度,若是平常之人,绝不可能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臣服,这两人只怕早有交集。
那么羌国的大多数事情,华阳定然都知道。
真是可怕……
想到这里,赫连杰突然涌起一阵恶寒,亏得傅瑨还跟大哥交好,没想到早早地就做了这种安排计划,看来对攻占羌国的计划早已有之,是他们天真了。
“大哥心中可有人选?”
赫连杰又问了一句。
赫连珏却没有早早回答他,还卖了个关子:“有些事情现在说出来,到时候就没有那种惊喜之感了。”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原本还有些愁眉锁眼的,突然又变得淡然起来,还颇有些胸有成竹的味道在其中。
赫连杰也不恼他,大哥既然恢复了往日的正常,那就说明,事情还是对他们有利的,如此,他也可以不用费太多的心力,到时候只用听大哥布置任务就好了。
“可是那人看起来相当谨慎,我们今夜这么一闹,你说他还会不会出来啊?”
赫连杰有些担心今夜打草惊蛇,那男子,光听独孤辛芷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声音,便能知道是个厉害角色,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在行事上也会更加谨慎,而且既然是熟人,现在估计也会担心被发现,这样说来,他们要想找到他的难度就更大了。
“放心,我们会找到他的,这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事情……”仿佛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赫连珏放下茶杯轻笑着回答了他,然后又一次坐到了床上,“现在,只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睡觉!”
……
……
次日清晨,阿楉起得很早,拿起随身携带的师兄的长剑就在院子里练起剑来。
剑锋划破微风的微弱声音,以及剑刃跟花枝相撞的声音如同天然的乐曲一般,窸窸窣窣的响着,叫醒了仍在睡眠中赫连家两兄弟。
“怎么起这么早?”
赫连珏随手披了件及地的外袍,推开窗便看到阿楉从树上飞下的这一幕,漫天的飞花席卷在她身边,形成一个镂空的圆柱围着她,跟她一起顺势飘下。
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像傅瑨收藏的那张《众仙临世图》中第一个下凡的神女的景象,飘逸隽秀,让赫连珏,或许是真实发生过的。
阿楉站定,收好自己的长剑,然后走近赫连珏所站的窗口:“这两天觉不多,昨夜睡得算早,今儿便起得更早了些。”
阿楉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一直都是个贪睡的,从前师傅赶着她起床练武的时候,每次都得叫上半个时辰,用打的才能把她弄起来。
真是没想到,才堪堪三十岁,便已经开始往老年人的方向发展了。
阿楉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这几日没计划,要不要出去走走?”赫连珏看着她突然失落,笑着开口提议,“你还没见过我们羌国的集市吧?来了这么多天一直都在宫里住着,趁这几日一起去逛逛?”
阿楉想了想,确实,来了这么多天都还只在羌国宫内和草原上逛过,为了赫连珏那左伤右伤就是好不了身体,她都几乎失去了全部的自由时间了,师傅那儿也没怎么去了。
不知道他跟李河最近过得好不好,真是让人担心啊。
“也好。”她说道,“不过集市暂且先免了,我倒是想先去草原上看看师傅,离上次去见他又过了许久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赫连珏轻笑一下,果然是过了凑热闹的年纪了啊。
“也好,反正前几日那些狼的事情也还没有解决好,一起去看看,说不定能结了这个案子。”
“你们去哪儿……”
赫连杰从对面走出来,身上的衣服穿得七零八落,连带子都没系对地方,如此衣衫不整的走到院子里,若是傅珣的话,可是要被傅瑨狠狠地骂上一顿的。
不过赫连珏显然已经适应了这种场面,所以他只是无奈的摆摆手,然后对他说道:“我们准备去草原,你要一起过去吗?”
“怎么又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