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怎么了?”赫连杰站起来,在房里转了几个圈圈,双手强忍着没有弄乱发型,“司徒婉婉虽然被母后认可过了,但我们也须得试她一试,大哥那日不也是这么说的吗?现在怎么又改主意了?”
“现在情况特殊,我们也可以借此次试探她到底是不是真心。”
阿楉也帮着赫连珏说话,心下却觉得颇为好笑,果然,不论到哪个地方,耍人总是她逃不开的一个点。
赫连杰犹豫半晌,这两人突然这么一致对他,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以前阿楉可是绝对的小心的啊,那夜他们抱着万般自信出去,她都谨慎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倒好,出去一趟像是把心落下了似的,倒是他在这里担心得不行。
“可你们真有对应计划吗?若是司徒婉婉她不是真心帮我们的,这么连续两次给独孤辛芷发现,她定然要怀疑上我们的。”
赫连杰最终还是没有痛快答应,因为那晚的行动失败,他现在简直成了第二个李楉,做什么都得左想右想。
也难怪,顺顺利利到如今,那晚那个巨大的跟头,确实是让他有的焦心的了。
赫连珏看看老弟现在如此不好上线,单手撑住脑袋,然后不紧不慢的对他说:
“放心,我们的行动不会失败的,我相信司徒婉婉。”
他说完,再一次把眼睛闭上,这潇洒淡然的样子,倒让赫连杰都快信了,司徒婉婉或许是真的没问题这件事。
“有人来了。”
外面的叶子坐在梧桐树上的最高端,远远的就看见司徒婉婉受伤端着个什么往这边走过来,便从书上跳下来,跑进他们正在谈话的正厅,相当焦急的对他们说道。
也不知道她为何如此紧急,她应该不知道司徒婉婉是个危险人物啊而且,又怎么确定他们此刻正在说的,是不能被外人听见的东西呢?
阿楉他们还在狐疑的打量她,外面司徒婉婉的请安声已经想起:
“太子殿下,司徒婉婉求见。”
三人这才收回目光,阿楉把叶子拉到她身旁坐下,赫连珏才对外面说道:
“进来吧。”
司徒婉婉一走进来,便看见了在李楉身边坐着的叶子,淡绿色的薄纱长裙和一头披散开来的波浪长发,显得她整个人娇小无比。
司徒婉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装作无事的把手中拿的一个锦袋儿装的东西放到赫连珏面前,很恭敬地对他说:
“太子殿下,这里面是两颗白玉菩提,独孤辛芷叫我拿过来给您的。”
她话说得冷漠,提到独孤辛芷的时候也是冰冷冷的,没什么表情,阿楉看着她,心下却给了个评判,确实是个做内奸的好苗子。
不论面对哪一边都沉稳自定,难怪这么多年皇后娘娘自视甚高都没能识破她的伪装。
阿楉跟赫连珏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了个底数,只有赫连杰,此时虽然并不信司徒婉婉,但因为没有实锤,所以在见到她的时候,总还有一点点的羞涩。
阿楉他们看在眼里,暗自点头,他们就是需要赫连杰的这一点羞涩,来迷惑司徒婉婉。
不过赫连杰却并不是一个恋爱脑,在看到桌上放着的独孤辛芷的白玉菩提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更大的嫌恶。
显然,昨夜的失败让他对独孤辛芷的不满达到了顶点。
司徒婉婉看在眼里,很温婉的对大家说:“母亲说昨夜惊扰了三位贵客,尤其是太子殿下和二殿下,所以特命我把这两个白玉菩提送来,当作赔罪。”
她又说:“母亲还说两位殿下自来身子不好,若是能将这东西随身佩戴,有强身健体之效,对恢复体魄大有好处。”
阿楉听她说着,装作喝茶暗中打量她。
她在来时,直呼独孤辛芷的名讳,仿佛她们是一对比铁还硬的陌生人,但后来介绍东西的时候,她却又情不自禁的管独孤辛芷叫“母亲”。
这还真是有意思。
按理来说,她已经说过不喜欢独孤辛芷,在赫连珏他们面前也摊牌了不需要伪装,可她偏偏还是做不到这一点,叫了“母亲”这个词。
或许是因为再府上叫习惯了改不过来,但是这个因素很小。
若独孤辛芷不喜欢司徒婉婉,那他们俩见面的次数也定然寥寥无几,加上司徒婉婉这些年在内奸事业上也没什么建树,被独孤辛芷传唤的次数定然也不会太多。
这样的话,司徒婉婉能叫独孤辛芷“母亲”的机会,应该是少之又少,何以刚才……
阿楉看向她,心中更加确定了七八分,果然还是有问题。
此时,赫连珏他们已经打开了锦袋,里面装着两个不足半掌大的白玉菩提,圆滚滚的放在那里,还颇有些趣味。
赫连杰自小喜欢这些东西,这次也没有例外,伸手就想去抓,却被阿楉在桌下狠狠地一踢腿,痛得他不得以爬倒在桌面上。
“你,做,什,么!”
赫连杰怒气冲冲的一字一顿的问阿楉,手已经从桌面上退下,很痛苦的抚摸起了自己刚才被中伤的小腿。
“哎呀呀。”阿楉很浮夸的作吃惊状,然后对赫连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二殿下,我刚才想伸个懒腰来着,没想到踢到你了呀,真是太抱歉了。”
她语气虽然做作了一点,但是眼中闪现出来的真诚却叫赫连杰无法再说她什么,看起来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加上大哥还坐在他旁边,真是不好揪着这个说太多,赫连杰叹了口气,空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