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何出此言?我们无全山庄自然不会怀疑皇族。”为首那男子没了一开始的傲娇,语言带了些不解。
“那你干嘛跟着我们?”阿楉迎上他的目光,也没想明白,他既然说出这种话怎么行为倒自相矛盾。
“难道阁下几人是皇族中人?”那男子更加困惑,举着的剑也稍稍放下去了一点。
傅珣白了他们一眼,没有作声。
阿楉觉得这些人有些搞笑,看了傅珣一眼:“这位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宁安王爷。”又一把扯下他腰间的白玉令牌,补了一句:“令牌为证。”
来的七人仿佛有点手足无措,手中的剑一时间不知道是拿起还是继续放下,还好领头那个还还是个机敏的,微顿了一下立马说道:“宁安王爷在武德陛下登基不久就去了边塞,所以草民几个从未见过,冒犯了殿下,实在抱歉。”
“既然是误会,那就请几位把解药拿出来吧。”阿楉看着赫连珏一副撑不住的样子,开口向他们讨解药。
领头的停了一下,仿佛在思索是否应该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草民自会交与殿下。”说着,他顿了一下:“只是我们一路追踪那偷飞羽弓贼子到这里,方才不见了他的踪影……”
“所以你还是在怀疑我们。”阿楉吸进的毒粉较少,比他们都支撑得住一些,此时也有些受不住了,身子骤然俯将下去,语气有些虚弱。
傅珣扶住她,冷眼看着对面七人,雨水肆意,三人身上都已湿透,再这么下去,只怕不被这药粉毒死,都要被这雨浇得冻死了。
“那几位是想怎样?难道还要搜身不成?”
“这……”领头那个听到傅珣发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作答,说话这位毕竟是王爷,无全山庄到死都要忠于皇族,这是历经了百年的祖训,他们不得不遵,但飞羽弓对他们来说也是至关重要,两相矛盾,真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见他们久久不做回答,傅珣站起身来,“那就不要怪本王动手抢了。”
话音未落,傅珣已飞身出亭,那七人没想到他突然出手,毕竟那毒虽不重,但是不论中毒之人内力多高,若是没有解药,都是不能自行将毒逼出体内的,这也是他们无全山庄有一个杀手锏。
所以傅珣突然出手,倒是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赫连珏亦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已经在雨水中打斗地傅珣,但很快明白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伏在地上已经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昏过去的阿楉,心下了然。
雨势渐小,雨中打斗的八人已经倒下去了六个,只剩下了傅珣和那个领头之人还在支撑。
傅珣回头看了一下亭子里的阿楉,心知此时不宜恋战,突然想起阿楉刚才交给他的飞镖,跳离那天全山庄的人,一下射出,直中那人拿剑的手,但显然他还是一个不错的武者,就算拿剑的手被伤,也没有放下他手中的剑。
“本王留你一命,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傅珣说着,又环顾一眼地上躺着的人,“你放心,你的人本王都会让他们好好活着,毕竟无全山庄是太祖吩咐过,除非叛国,否则都要善待的。”
“但你今日所为,本王心下仍有不悦,所以今日,你且先受受苦吧。”
雨已停下,雨水落在亭瓦上叮叮铃铃的乐声也渐渐停下,无全山庄的人毒已发,浑身起了红疹子,躺在湿地上失了体面的抓着挠着。
傅珣瞥了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一眼,扔了个烟花上天,便在他面前蹲下,找到解药,走进亭子丢给赫连珏一颗,然后扶起阿楉,给她喂了一颗。
赫连珏看了一眼怀里的解药,抿了抿嘴:“有劳宁安小王爷找出解药,只是小王刚才被阿楉姑娘封住了血脉,现在无法动身,这解药,只怕不能自己吃下去了。”
阿楉原本也没中多少毒,只是在这冷水里泡久了加上那毒让人身体疲软,所以有些虚弱,这下服了解药,很快觉得好了些。
听到赫连珏说这话,她便开口说:“既然如此,赫连殿下便再忍耐些吧……”
这一次德喜倒是来得快,还带上了几个府中侍卫。
“殿下还安好吗?可有受伤?”他飞速奔上亭中,半弯着腰问候傅珣。
“你爷我还好,这地上几个人待会你给我送进宫里去。”傅珣看着倒在雨地里的几个人,吩咐着德喜。
“是,殿下。”德喜应下,又看着地上几人,一脸怜悯,惹上谁不好,惹他们家的小殿下,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德喜又看着傅珣两人身上湿哒哒的,朝身后一挥手,赶紧说:“哦哦哦,殿下,我给您带了干衣服,您跟李姑娘赶紧换上吧。”
“你让个女孩子在这露天寒地里换衣服?”傅珣拿过衣服,无语的看着德喜。
“没有没有,殿下,李姑娘可以去马车里换。”说着,他赶紧朝后挥挥手,马车哒哒地进了原本也不太宽敞的园子。
赫连珏看着他们没有一个人管自己,苦笑了一下,那毒药的确是对付高手的好东西,任他怎么调息都不能化解。
看来只好靠别人了。
想着,他先轻轻咳了一下,算是给自己解一下尴尬:“我说,宁安王爷准备就这样把我抬回宫里去吗?”
傅珣正在换上干爽的衣服,听到他的声音,才恍悟似的,回头看他:“赫连殿下,是我疏忽了,实在是抱歉啊。”
“德喜。”
“奴才在。”
“给我们的赫连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