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牵着方年手,一鸭一鸭悠飞快的颠儿颠儿晃到了对面。
这越是走近,方年才分辨出来全是熟人。
有上午在机场见到的李子镜跟曾幼,还有陆薇语、温叶、谷雨。
也有几个没见过的路人,看起来像是复旦的学生。
远远的看,围成了一团。
没等凑近,方歆先喊了句:“小语姐姐~”
“咦~小歆。”陆薇语回头看到方歆跟方年,眨了下眼睛,有些意外,“你们怎么在这里?”
方年边走进边回答:“堵车,打算从这边绕一下,方歆看到了你,就下车过来看看。”
“哦。”陆薇语已经半蹲了下来,去捏方歆的小胖脸,“我也是堵车,刚到没两分钟。”
以前她可没这毛病,都是跟着方年学的坏习惯。
方歆嘻嘻哈哈笑着,跟陆薇语玩闹起来。
随着凑近,方年也看到了引发围观的事情。
只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引起围观。
虽然方年已经推测出五角场的大转盘估计是发生了严重拥堵。
刚才路过四平路那边直接是水泄不通,国定路虽然还好,但因为只是无关的一段。
方年也看到了邯郸路往五角场的这一段也是长长的车龙。
因为今天刚好是1号,也临近清明,又碰上上午杨余良送惊喜,方年便定了个前沿会议时间,在四点钟;
丰达大厦刚好在五角场另一侧,就也没几步路,估摸着谷雨跟温叶也是因为各种原因,刚好在外面往丰达赶,遇到堵车后,不想凑那个拥堵热闹。
这个十字路口西北面的围栏内是复旦大学的范围,再往北走不到三百米就是复旦的东门。
这个红绿灯边边上内外都种有乔木,还有个小花坛。
一个年纪不算太大,穿着打扮很朴素的,几乎是倚着围墙蹲着,身前有几行粉笔写的字。
大意是:
钱包丢了,没钱吃饭,没钱回家,饿极了,求助22元买吃的和车票。
在方年看来,这就是很低级的乞讨骗术,别说22块,2块2都不应该有人给,起码也得光鲜靓丽编一个故事……
想着,方年忽然心中一动,他意识到现在是2011年,这类型的骗局其实还不算太常见,也没被集中曝光。
换句话说,社会的基础信任度还没被破坏得很干净……
在方年脑子里念头转动间,李子镜跟温叶几乎是同时从兜里掏出了零钱。
现在可不是移动支付普及的年头,连方年兜里都随时能掏出来一两百块的零钱,不算钱包里的整钞。
见状,方年稍加思考,选择了介入:“我来吧。”
“哦。”温叶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声,收起了钱。
李子镜看看方年,又看看曾幼,也不知道该不该给。
方年也没给李子镜再反应的机会,微笑着说:“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钱,但最看不得人间疾苦,要么不帮,要么帮人帮到底。”
接着跟村长说了两句。
村长飞快离开,没两分钟又回来了。
手上多了些东西。
方年一一结果,蹲了下去,不紧不慢道:“出门在外,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小妹妹你不用急,我一件件帮你解决。”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刚从旁边复星酒店打包的馒头和下饭菜。”
“这有矿泉水。”
“我要是饿极了,恨不得吃下一头牛,所以酒店那边已经在加紧做了,你先垫垫肚子。”
背靠着围栏、双手抱着双腿微缩的小姑娘看着方年真诚的神色,以及和气的样子;
再看到一袋子起码不下十个的大白馒头,感觉嗓子眼都在发苦。
“我……”
没等小姑娘说下去,方年赶紧打断:“感谢的话留在心里,先填饱肚子。”
“……”
在方年的盯视下,小姑娘莫名的从了。
虽然已经过了中午两三个小时,但她吃了半个馒头就吃不动了。
方年特别有眼力见的递过了矿泉水:“噎着了吧,来,喝口水。”
“……”
如此对峙了几分钟后,小姑娘撑不住了。
“……”
先是犹犹豫豫的道了个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也许是说顺口了,语速飞快道:“我真不是故意要骗人的,我再也不敢了!真的真的,相信我。”
见状,方年叹了口气,颇为遗憾道:“这就撑不住了啊,我还寻思一路送你回家呢。”
末了,方年多嘴说了句:“要是被胁迫的,你可以找警察叔叔,要自愿的,就还是收手吧,这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
小姑娘还挺讲礼貌,临走前还鞠了个躬。
方年自然也不多停留,当先往东面走。
李子镜跟曾幼则往北面走。
路上。
方年没好气地道:“我说温秘,你自己现在还背着处罚打扫卫生间,过得不算如意吧,怎么还一副特别见不得人间疾苦的样子?”
“难道脑子真被你弄丢了?”
温叶颇有点哑口无言:“我……”
“我是见她真的挺可怜的,要的也少,就当帮个忙了。”
方年无奈道:“那你为什么要直接给钱,多简单的骗术啊!”
温叶念头转动,硬着头皮道:“可……可是您不是经常也很低调的做慈善。”
“我都帮您捐过好多次9999元的钱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