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克制,一点都不吹嘘成绩,而且是完全脱稿。
这就是方年同学身为学霸的必备技能。
听方年说完后,有领导提出了问题:“据有关消息,贵司去前年在研发经费上的投入都十分可观,不知道方总可不可以简单讲两句。”
方年轻轻点头,介绍道:“2011年,前沿研发费用支出为337亿人民币;
2012年,前沿研发费用支出为496亿人民币。
2013年预算研发费用支出约700亿人民币。
截止至2012年12月31日,前沿的研究开发人员有多名,占公司总人数的65。”
又有人问:“方总还没说贵司缘何要如此大力支出研发费用?”
方年微微一笑:“当然是因为有需要,没有无缘无故的产品。”
“……”
“贵司如此海量的投入研发费用,做出了哪些成果?”
方年冷静道:“不知道领导想了解哪些方面。”
领导说:“都有吧。”
闻言,方年愣了下,然后坦言:“抱歉,这个我也不了解,我只关心少量重点项目的进展;
前沿旗下有七个实验室,与其主要合作的12个前沿院中有数百个研究中心,以及全国数以千计的高校研究所、科研单位等,开展了数以万计的在册项目,各有成果;
此外还有部分工程师们乃至科学家们自行开展的项目;
以及前沿学术、前沿生态通过资金和知识产权介入的数十万计研究项目已经或正在产出成果……
所以,您这个问题有点难为我了。”
领导心里有一万头曹尼玛奔踏而过。
这也太淦了。
其实越是了解前沿,才越会知道前沿到底有多可怕。
方年的这番话让许多领导若有所思。
很多人心里都在念叨:“看来前沿在产学研政用一体化走得十分深入和顺畅!”
很多人忽略的前沿社团其实真的是核心,它像是一条线,把全国所有的‘珍珠’串成了一张‘珠帘’。
最终促成前沿在任何领域开展任何形式的研究项目都能畅通无阻。
也是胜遇实验室在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忽然那么惊艳的原因之一。
表面上大家以为前沿就是几个实验室的研发能力很强。
实际上,前沿的研发能力是没有极限的。
只要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前沿就有能力干成,无非是时间早晚、投入多寡而已。
“……”
大家各有简单的了解后。
平书忽然开口说了句:“小方,几次见你,发觉你似乎一直十分紧迫,甚至,我也听闻曾有院士抱怨前沿给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前沿取得的成绩是十分瞩目的,能否跟我们讲讲个中缘由。”
闻言,方年略作整理,郑重的吐出几个字:“因为我们没有标准。”
接着方年心平气和地道:“先不说前沿,就说我们的高校学府,理工大类下有众多子科目的专业课程有多少只是学习一样工具的使用方式?
工具使用固然重要,但对于高等学府来说,更重要的难道不是去了解工具的工作原理,在这样的基础上展开更深入的研究,让工具变得更加好用?
尤其是泛工业类尤为触目惊心。”
“我说得直白一点,这些工具有几样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上的?”
“但凡有一天这些工具不给我们用了,我们是不是连如何正常工作都不懂?”
“其实这种大事情与我一个小商人无关。”
说到这里,方年话锋一转:“说回前沿,很简单,我不想沦为别人分工的对象。”
“别人的标准规则再漂亮也是别人的,与我们无关。”
“是,我是很有紧迫感,因为社会发展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我们很容易掉队,如果不尽快建立我们的标准,将始终逃不开被别人分工的可能性;
这种事情根本容不得今天拖明天,明天拖明年,只能是越早越好,不然每过一天,就需要付出多一份的代价。”
“人类的习惯很可怕,举个简单的实际例子,女娲的‘泰山’系统在中立评测机构那里根本不输于微软的windows,但‘泰山’普及率却那么可怜。
就算不提前沿,苹果的osx也远比微软的windows更易于操作,占有率也一样很可怜。”
“在无数行业里,人类被养出来的习惯就是一种标准,如此而已。”
“……”
方年说完后,会议室久久没有人出声。
方年同学是懂得如何合理的运用语气,让大家更注意自己说得每一句话。
结果还是很好的。
苗为身为工信部的部长,很快提出一个问题:“也就是说,前沿所有的科研成果突破,并不是为了解决被西方卡脖子的问题?”
闻言,方年微微一笑:“其实是同一个意思,之所以被卡脖子,不是因为我们完全没有,是我们在他们的标准里不够优秀,当然事实上也确实有不优秀的地方。”
“但如果我们有自己的标准,可以定义被世界接受的优秀,我们就有了解脱枷锁自由努力的方向,而不是在别人的标准里循规蹈矩。”
其实方年的意思很简单。
还是之前跟苗为提过的,将来一定是两套标准的时代。
国内一定要有自己的标准,依托于自己的标准才有可能建立稳定可靠的生态。
才不是建在沙子上的城堡。
有了自己的标准,建立的生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