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陈宫亲自跑过来向自己嘱咐了一番,毛玠都以为之前都是幻觉了。
而方才刘协与蔡邕所说的话毛玠也全听了进去,搞得毛玠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终于,刘协将目标对准了毛玠,而毛玠先是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平静了下来,自己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殿下,吾原本今日就准备启程前往荆州了,只是听闻伯喈公归乡,所以才前来探望。”毛玠的回答算是给了刘协回应,虽然没有明确说不,但是却也算是委婉拒绝了。
刘协仿佛已经知道了毛玠会这么说一般,不以为意道:“来之前孤去过你家,至于你所说的前往荆州之事,你那书童已经给孤讲过了。”
听到刘协之言,毛玠先是一愣,紧接着惊讶万分,没想到刘协已经到过自己家中了。
而且从刘协的语气之中毛玠能够了解到,刘协已经知道自己前去荆州的计划了,在知道的前提下还拦着,可见刘协的决心之大。
“既然殿下已经知道此事,当明白在下心意,怕是不能同殿下去渤海了。”只见毛玠在最初的意外之后,情绪却是很快便平静下来道。
听到毛玠之言,刘协并没有生气,仿佛料到毛玠会如此说一般:“孝先为何要去荆州呢?”
听到刘协所言,毛玠像是应付一般答道:“荆州物阜民丰,遭黄巾荼毒较浅,所以吾想去那里。”
听到毛玠所言,刘协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道:“此言非先生本意。”
“殿下为何如此说,这就是在下之本意。”听到刘协所言,毛玠眼中露出一丝意外之色,紧接着带着些许试探的语气说道。
“孝先兄,孤就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去荆州能够得到的孤都可以给你。”这时,刘协索性不与毛玠打哑谜了,径直开口道。
听到刘协所言,毛玠没有说话。
看到毛玠的样子,刘协接着说道:“既然孝先兄不说,那就让孤来猜一猜吧。”
果然,在听到刘协此语之后,毛玠难得地露出一丝好奇之色,显然他很是感兴趣刘协是否能够猜中自己心中所想。
见到毛玠的反应,刘协如何能不知毛玠的意思,于是开口道:“先前孝先兄所说的原因确实也是天下人纷纷跑往荆州之地的原因,但若是一铺普通百姓在孤面前跟孤这么说孤相信,但是像是孝先兄这般也如此说,那孤就不太相信了。”
听到刘协之言,不仅是毛玠有些意外,就连一旁在思考当中的蔡邕也暗自点了点头。
“如果孤没有猜错的话,孝先是冲着刘景升的名头去的吧?”这时,刘协直接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果然,在刘协开口之后,毛玠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惊色。
在平日里,毛玠就很是推崇荆州刘景升,常常将刘表当做是天下诸州的榜样。
但是自己之前并未见过渤海王,而且这渤海王先前也不可能会去关注自己这么一个普通人。
“不知孤猜测可对?而且孤还能够推断出,孝先兄并未当面见过刘景升。”见到毛玠脸上闪过一丝惊色,刘希再次将自己的另一个猜测说了出来。
“殿下怎知吾未见过刘景升?”听到刘协推断的毛玠,脸上的惊色更甚,有些不服气地问道。
“很简单,因为若是你见过刘景升的话,就不会去荆州了。”刘协一脸笃定地说道。
“哦?此话怎讲?”见到刘协一脸笃定的模样,毛玠不禁好奇地问道。
“刘景升坐拥荆州,威震九州,又被人称为‘八俊’之一,自然是有一定才能的。
但在孤看来,刘表这个‘八俊’与张邈的‘八厨’,都不过是虚有其表,非英雄也!”刘协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当刘协说出此言之后,在场的众人都不禁鸦雀无声。
若是寻常人在这里说出这等话来,恐怕蔡邕都直接将其轰出去了。
但是这番话偏偏是刘协说出来的,而刘协除了渤海王的身份以外,之前所作的《短歌行》却是似乎也有这个狂妄的资本。
而一直在蔡邕身后的蔡文姬,在听到刘协此语之后,不仅没有觉得刘协有多狂妄,反倒是还潜意识地觉得刘协所说的是事实。
“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说的可是闻名天下的荆州刺史刘表啊,自己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蔡文姬暗骂自己一声,脸上顿时多了一丝绯红。
“你们是不是觉得孤很狂妄?”看着在座众人的表情,刘协笑着问道。
听到刘协所言的众人却是没有说话,其实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孝先兄,你来说。”这时,刘协直接点名毛玠了。
听到刘协叫自己,毛玠不禁硬着头皮道:“殿下虽然文采飞扬,但是刘景升乃海内名士,当不应轻易辱之。”
见过毛玠果然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刘协不禁说道:“刘景升算起来,孤还需要叫一声叔父,孤又怎会辱之,孤说得不过是实话罢了。”
“可是...”
毛玠原本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刘协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如果孝先兄不信孤之言的话,可以亲自去荆州一探便知。
荆州现在虽然安定富足,但刘景升为人优柔寡断,且荆州上下政令不严,多由蒯、蔡等家族把持。
刘景升一人一骑坐稳荆州之主的位置,听起来确实不错,但别忘了他靠的正是这些荆州当地士族才稳定的荆州。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孝先兄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