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说是保全宁儿,即便是她们,这顿打恐也免不了。
众人就这么心惊胆战的看着宁儿被生拉硬拽的往隔壁屋里拖,宁儿不从,偏要挣扎,结果几棍子下去便是满地的血。
丫鬟们被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再喘。
这打得比云儿可无情多了,甚至每棍都在下死手!
宁儿还未被拖入屋子里,便全身疼得说不出话来,眼看着又一棍子将要落下,宁儿吓得闭上眼,咬紧了牙。
然,就在这一棍将要落下的刹那,忽然——
“住手!”
一声高喝骤然传来。
那一瞬间,归雪阁内所有丫鬟的心跳加速到极点。
这声音!
这声音是……
众丫鬟激动的循声望去,见那门口所站之人,竟是池映寒!
池映寒方才虽杜仲先行回院一趟,谁料才刚到门口,便见这血淋淋的一幕。
这是要干什么?!
趁他和相宜同时不在,要将归雪阁彻底抄了不成!
“统统给本少爷住手!谁给你们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在此撒野!”
池映寒怒极而来,几个家丁见少爷这时回来,心料方才的事儿定要重审了。
几个家丁思及此,急忙扔下棍子,恭敬的道:“回少爷,我们也是受了老夫人的差遣,过来审问院里的丫鬟们,避子一事的缘由。”
“审问?”池映寒指着地上大片的鲜血,怒不可遏,“你告诉本少爷,这叫审问?!”
顾相宜的贴身丫鬟,他竟也敢打这么重!
这是没把主子放在眼里了!
几个家丁心也知道池映寒是个脾气烈的,若不解释清楚,他们定要遭殃。
几个家丁忙解释道:“这都是老夫人差遣,老夫人差遣的啊!”
池映寒怒喝:“扯什么老夫人!老夫人让你们屠院了?”
“没……没有……只是审问罢了……”
“审问这么审?你再给本少爷说一遍,你这是在审问?!”
“是……是在审问呀……”家丁瑟瑟发抖的说着,结果几个家丁话还没说完,池映寒便抄起地上的棍子,还不及家丁反应,池映寒便猛地一棍子下去,将那眼前的家丁打得一猛子趴在地上。
家丁一时被打得头昏眼花,耳边只闻池映寒的怒喝:“好啊!不是拿棍子审问吗?那我也审审你,你他妈打了我院里几个丫鬟了!”
几个家丁却也抖机灵,他问丫鬟,他们便只答丫鬟,道:“两个,就两个!”
“就两个?你他妈还想打几个?!”说着,又一棍子下去,打的那家丁顿时折了骨。
但池映寒哪里解气,怒喝:“平日里不过是一帮锯了嘴的葫芦罢了,今儿跑老子地盘逞能了?可给你们厉害坏了!”
说着,又一棍子下去。
众丫鬟见那几个家丁流的血,比宁儿所流的血更多,这时清蝶和翠叶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宁儿搀扶回屋,这会儿池映寒揍够了几个打人的家丁,转头朝着三燕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找郎中去!就说少爷差使的,有事儿我给你们顶着!”
池映寒还不信了,他总不至于连这点权能都没有了!
眼下他科考回来竟除杜仲外无一人接应,接着便听闻顾相宜运盐一事,她出远门为家里操持运盐,家里非但无人感激、关心她的下落,反倒趁她不在抄院。
这是没将顾相宜放在眼里,同也未将正在科考紧要关头的池映寒放在眼里!
池映寒此刻心心念念都是顾相宜的下落和安危,但眼下却必须为她解决归雪阁被抄一事,凭什么她为家里付出这么多,反过来还要受这冤枉气!
这会儿三燕出去请郎中,一时竟未在周边寻到半个郎中,不是出诊了便是未开门。
三燕是个经历丰厚的,一见这不合常理的情况,便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眼下两位姑娘的伤若不及时诊治,拖重了人便真遭不住了。
三燕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如玉堂,纵使顾相宜这几日不在,如玉堂也还照常经营着。
三燕在到了如玉堂,谈及此事之后,未曾想这会儿竟听到池映海的答复:“三燕姐姐,这种外伤我会医治。”
三燕乍一听池映海要揽活,惊得错愕:“海哥儿,你中用吗?”
池映海胸有成竹的道:“我怎么不中用了?可别忘了我是二嫂嫂亲教的学徒,她的诊法许多我都通晓着,你且让我试试!”
眼下许是受了老夫人的控制,此刻外家郎中很难接归雪阁的单,老夫人这是非要把归雪阁逼到招供为止。
但眼下人命关天,三燕顾不得其他,带着池映海便回来了,两个伤患便都交由池映海去治。
而此刻,暂时安顿了丫鬟们之后,池映寒非要同家里算这笔账不可!
故而老夫人眼下正等着归雪阁的招供,但招供没等来,反倒见一群被打的鲜血淋漓的家丁踉跄着爬了回来,那几个家丁入了院便哭嚎道:“老夫人!老夫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呀!”
老夫人乍一听这话,还以为归雪阁那六个反天的丫鬟将家丁给打了,谁料下一秒便听到又一声怒喝:“嚎啊!随便嚎!你们这帮狗仗人势的王八羔子,哪次到了祖母院里不是嚎这一句?”
闻声,老夫人院里的妇人们皆是一惊。
“二郎?!”
若不是池映寒此刻出现在院里,众人险些忘了,此刻池映寒院试回来了!
这可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池家二郎科考这么大个事儿,本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