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道:“我当然知道,但是眼下这不是生了状况吗……”
池映寒说着,几个家丁便听闻屋里又是一阵哭嚎。
“蛐蛐儿!我的蛐蛐儿!呜呜呜……二哥哥你赔我蛐蛐儿!赔我蛐蛐儿……”
那声音,当真要将人吵死!
两个家丁面面相觑一番,却也觉得这院里的人总是须从外面叫些东西进来的,遂道:“那这样,你需要什么。我们替你拿去。”
池映寒忙道:“别!你们不懂蛐蛐儿的体型,可别乱动我的蛐蛐儿罐子,这若是弄不好全跑出来,我可是要同你们算账的!”
另一个家丁道:“那我便将你的蛐蛐儿罐子全拿过来,你再挑选。”
池映寒又道:“我那书房里搁着三十多个蛐蛐儿罐子呢……”
家丁:“……”
池映寒又道:“不如这样,你们押着我房那么大点的地方,我总不能跑了。我拿了蛐蛐儿罐子就出来。”
两个家丁听闻这话,瞧着深夜房的旁门都锁着,他断然跑不出去。
家丁遂应了。
不多时,其中一个家丁便带着池映寒来到书房,书房门打开之后,那家丁便道:“进去找罢,快点出来。”
毕竟那家丁心里明镜着,后门是锁紧了的,若是他贸然跟着池映寒进去,反倒容易让池映寒跑出来,但他这般堵着门,池映寒定是出不来的。
但池映寒料准了这几个家丁是新来的,在进了书房之后,假意翻了些东西,接着便拿钥匙打开地窖的门,毫无声响的进了地窖。
半刻钟后,那家丁见屋里没了声响,这会儿察觉不对劲,赶忙进书房查看。
结果看到的却是书房内空无一人。
家丁瞬间反应过来什么,连忙喊道:“不好啦!不好啦!少爷逃跑啦!”
待此事传到老夫人那里的时候,已是半刻钟之后,老夫人被这消息惊得心慌,忙道:“二郎逃跑了?怎么回事?!”
家丁战战兢兢的道:“奴才该死!奴才听闻少爷要去书房拿蛐蛐儿,便纵了他。但奴才是新来的,不知书房下面竟有地窖,少爷这会儿恐是已经跑出去了!”
“糊涂!”老夫人起身怒喝,但转念一想,立刻想起了池映寒此刻离家出走的缘由,忙道:“二郎定是去江边寻顾相宜去了!快派人去江口码头,拦下二郎!”
“是!”
此刻池映寒待逃出了院后,立刻寻了匹马,深夜纵马往江边赶去。
他驾马而去之后,不出意外的是——身后一众马车即刻同他一路,在后面紧追不舍。
马车上的家丁们如同追赶亡命徒一般,边追边喊:“少爷!别闹了少爷!快回来吧!”
回来?
回他大爷!
池映寒懒得再在这家里待下去了,他现在只想追上顾相宜,这么大的事儿,他不能让顾相宜一人担着去!
池映寒想着,便加快了速度,骏马长嘶一声,便拐了急弯。
后面紧追不舍的马车本以为他要走直路,这突如其来的拐弯,瞬间将马车甩下了一程。
马车紧急停下,车上的家丁急道:“这若是追不上少爷,可怎么办呐!”
“能追上,去江边码头!”
池映寒此刻急速去了江边码头,待到江边码头的时候,前方不得再驾马了,否则一失手便会跌入江里。
他急忙下了马,朝着江边码头跑去。
结果谁料,他刚下了马,身后那一群家丁便朝他追赶过来,边追边道:“少爷!不能上船啊少爷!”
娘的!真烦!
池映寒飞速向前跑着,后面一群家丁如同追杀一般在后面紧追不舍,两者距离竟不足二十米。
池映寒瞧着码头处正好有船挺着,还不等跑到码头口,便喝道:“船家!快起锚!”
船家一愣,也不知眼下这群人是怎么回事,他赶忙起锚,哪里敢接这胡闹的客人。
他起锚本是准备躲开这帮人,谁料就在他起锚之后,池映寒来到码头边,借着方才助跑的劲儿,纵然一跃,下一秒竟跳到了甲板上。
他跳上船的那一刻,惹得船家心惊肉跳。
只听池映寒急忙道:“快起行!”
家丁们跃不过去,忙道:“船家,不能开船!不能开船啊!”
池映寒甚是觉得他们吵闹,顺手递给船家二两银子。
船家见后,眼眸一亮,立刻行了船。
此刻已是亥时。
是最后一趟船行船的时间。
这船走后,家丁们气急败坏,纷纷道:“这人没追上,回头可怎么同老夫人交代呀!”
池映寒哪里管那些?在上船之后,他整个人都清净了不少,遂又递给船家二两银子,道:“这钱给你拿去,将船速加快些,我去追我媳妇所在的船,今晚能不能赶上?”
“敢问公子是追哪艘船?”
“这个……我就知道那是运盐的船!”
听闻是运送官盐的船,船家这便懂了,回道:“那我便晓得了,运送官盐的船开得都不急,好追!今晚能追上!”
说罢,那船家便加速朝着前方驶去。
却说顾相宜这边,白日不宜行动,顾相宜生生等到了黑夜。
王广白日里惶恐得紧,将他们的逃跑路线熟悉了许多遍,连储物间都来回走了几遍。
之后他仍不放心,在船上寻了些巨大的石块,在船舱附近放着,再想寻些兵器的时候,顾相宜拍了拍他,道:“放心吧王大人,没那么恐怖,我担保过你能平安到家,这会儿回舱里睡觉去吧,算是补了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