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惊诧,立刻向前探去。
只见那群壮汉不顾屋里少女的嘶喊声,硬是将那妇人拖走。
沈潋没有阻拦,而是悄悄跟了上去。
结果不跟不要紧,一跟才发现——
前面竟有一个硕大的土坑!
几个大汉将那妇人丢入土坑之后,也不顾那妇人的哭嚎,直接开始填埋。
这可是当即活埋啊!
沈潋环顾四周,见那村长此刻竟也在不远处,他遂不匿了,在壮汉们埋人埋得正起劲时,当即喝道:“住手!干什么呢!”
正组织深夜埋人的村长被沈潋叫住之后,整个人皆是一颤。
不多时,那村长便被沈潋请回了屋内。
沈潋点了灯,开门见山的问道:“白日里你同我说,就埋了一家?眼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村长被吓得心里直突突,道:“沈大人,冤枉啊!这是……这是新发现的!”
沈潋冷笑一声:“莫不如我将那块地掀开,看看究竟有多少新埋的尸首?”
见沈潋这是问得急了,村长这才不得已交代道:“沈大人……我真的是没办法,这高烧发热又身体溃烂的,你是没见过那情况有多吓人……倒是你们,可不要被我们这儿的情况耽搁了呀!”
沈潋当即驳了他的话,道:“还请你搞清楚一点——到底是谁在耽搁谁?你虽为村长,但倘若有瘟情而不报,擅自处理,将来瘟灾传出去,可不知要害多少人。倘若圣上知道瘟灾又从你这里扩散,我不敢保证你这脑袋还能不能保住。”
沈潋的话,将那村长吓傻了。
村长再不敢隐瞒,道:“十五个!一共埋了十五个!绝无虚言,我也不知道应当怎么办了呀,不如沈大人给提个意见?”
说到意见,沈潋回道:“我现下还有要事在身,顾不了你的事。你呢,该上报便上报,我只能劝你好自为之。”
沈潋说罢,起身便离去了。
他没那么多精力管这些闲事,他也顾不过来。
只提点到这儿,并且,此处染了瘟,他们也需尽快离开。
沈潋深夜彻查了一圈秦家村的情况,夜里染瘟的那家,已被画上红圈标记。
他再探去,发现有这般标记的至少十家。
这瘟灾远没有村长报得那般简单。
虽说他管不了太多,但还是派遣属下连夜去了前方的镇里,将情况禀明当地知县。
待他回来的时候,已是次日天明。
天亮的时候,顾相宜睡醒了。
这一觉醒来,头也不晕了,嗓子也不烧了,整个人清明了许多,唯独碍眼的,便是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她,见她醒后却又瑟瑟发抖的池映寒。
池映寒见她睡醒了,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相宜,你感觉怎样了?”
顾相宜现在看到他这张脸,便想起昨日,他趁她睡时大猪蹄子作祟的事儿。
于是,顾相宜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故意瞪了池映寒一眼,然后便拽起被子,将脑袋蒙住,全身上下都躲在被子里。
池映寒:“……”
说好的她睡一觉就把这事儿忘了呢?!
池映寒越发的瑟瑟发抖起来。
“那个,相宜……”
池映寒试探性的说着,但顾相宜却再未答复他。
池映寒慌了,就在他再想问什么的时候,顾相宜忽然主动开了口,道:“手感如何?”
“啊?”池映寒被猝不及防一问,俊脸再度爆红。
见他错愕,被子里的顾相宜又问:“问你话呢!手感如何?”
这问题,池映寒也不知应如何作答,但既然小祖宗问了,他便也老实回答道:“挺……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
“呃……就是……反正就是软绵绵的,有种很特别的感觉……而且还容易……容易上瘾……”
池映寒支支吾吾的答复着顾相宜的问话,但谁知,池映寒话音刚落,下一刻——
“嘭”的一声!
池映寒竟被一脚踢出了门去,“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这一幕,不偏不倚映入刚巧回来的沈潋眼中。
沈潋第一反应便是道:“你又干什么得罪她的事儿了?”
池映寒起身之后,整个人一脸懵:“我不知道啊,她醒来就让我复述一下什么手感,我……我就老实交代了,然后就被她丢出来了……”
沈潋:“……”
这孩子这么实惠可怎么办……
“你实在是太不懂女人的心思了……人家想听的是你把碰她的事儿给忘了,你忘了她也就假装忘了,这事儿就过去了,你咋还又跟她重复一遍?我的娘嘞,你说你可咋整!”
池映寒当即懵了……
他怎么会知道是这么个忘法?!
“那我怎么补救?我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说!”
沈潋道:“按正常男人的路子,直接上去把人要了就完事了,不惯那毛病。谁知道你偏反过来了——竟是她管着你!那我可就不知道你该怎么补救了,不过……我听说你娘子是个懂医的,我有个事儿倒想问问她。”
“什么事儿?”
沈潋道:“关于病症的事,我见她现在病情好转许多了,想带她出去走一趟,也不知她现在能有力气下地了不?”
说到下地,池映寒眨了眨眼:“没试过,我本来想喂她喝些鸡汤看看能不能补充些力气的……”
“那你赶紧去啊!这不是千载难逢的赎罪好机会吗!”
池映寒:“……”
“快去快去!跑步前进!”
池映寒听闻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