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池映寒所料,在池映寒回去乖乖重新跪好,想将顾相宜的小脑袋再搬上来的时候,顾相宜拒绝道:“我不枕了。”
池映寒一阵肝颤……
“别介,你别枕蒲团了,那个蒲团我试过,确实不舒服。乖,你枕着我能舒服些。”
“你随便找个硬实些的荞麦枕头就行,我不枕你了。”
池映寒最怕她用这般冷淡的口气跟他说话,惹得他心里慌得厉害,赶忙认错道:“相宜你别生气啊,今儿这事只是个意外,下次我保证不跑了……”
“我没生气。我只是觉得你若真跪麻跪累了,或者饿了渴了想去茅房了,你直接同我说啊。我又不是非枕着你不可,你把我叫醒你就去啊。干嘛非要把春燕叫进来替你?你不知道她进祠堂的过错会算到你身上?然后家里若不想罚你,就往我头上赖?我这又是哪来的无妄之灾?”
池映寒一脸委屈:“我错了……我没想到那么多事,其实本来我还可以坚持到你睡醒一觉的,谁料看到春燕来了,我就动了让她替我的念头。这事儿我知道错了,我也是怕惊醒了你,你又疼了……”
“那我现在就不疼了?”
池映寒一听这话,更是吓坏了,道:“那……你现在是有多疼啊……”
“反正比睡前更疼了,甚至刚才坐久了,浑身无力、直冒冷汗。”
池映寒听着这话,背后发凉,赶忙将顾相宜抱得紧了些,惊慌的道:“那怎么办啊!我……我也没成想搞成这样,反倒把你害得更疼了。要不我给你再找些冰敷的去?或者有没有别的办法?我这实在是害怕啊。”
顾相宜躺在池映寒腿上,听着他这话,当即翻了个白眼,道:“我是真瞧着你和王春燕是一路的,绝配!莫不如我松口应了她算了,往后你们俩一起闯祸,我早死早超生罢!”
“别!”池映寒就知道,小祖宗果真是生他气了,“相宜你可别想不开。我就是怕自己口才不行,劝不走她,这才交给你去推了。我真没想到她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啊!这不是纯心祸害你么?”
“所以我才觉得你们很般配啊,干脆在一起算了!我何苦劝她一遭,惹得自己疼成这样……嘶……现在怎么躺着都疼……”
虽然嘴上说生气,但顾相宜还是下意识的将小脑袋埋在池映寒怀里,扯着池映寒的衣襟,忍不住埋怨几句。
池映寒深知顾相宜现在的疼,没有任何办法去解,只能挨着,他也只能轻轻抚摸着顾相宜的小脑袋,轻声道:“真是辛苦你了啊。我真怕自己拦不住她,最后她进了咱们院里。她只待这么几日,我就得躲到书房地窖去睡,她若是真进了咱们院里,我怕我连这个家都不敢住了,我得出去找地方住去!”
池映寒这般说着,见顾相宜实际上也没那么大的气性,这会儿在他腿上躺的安稳着。
只是想起王春燕这事儿,顾相宜不禁抬头问道:“池二,你老实交代——像春燕这样的女子,你到底招惹了多少?”
“啊?”池映寒一愣,“我没在外面招惹女子啊!”
“你没招惹,人家都上杆子提出要做妾了?老实交代,还有多少!”
见顾相宜突然抬头,小表情严厉着。
惹得池映寒不禁问道:“怎么?你吃醋啦?”
“我吃醋个鬼啊!你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不然左一个右一个暗恋你的姑娘都上门找我,我还得一个个问她们咋回事?你纯心给我找麻烦事呢!”
就这么瞧着顾相宜这生气的小模样,池映寒是怎么看都觉得小祖宗可可爱爱的,遂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没有啦!”
“你确定?”顾相宜不信。
“嗐!也就春燕一个人吧,我跟她老在一起玩,其他的姑娘哪个看得上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外面的姑娘都是见了我就跑,我还没靠近呢,她们就跑到老远去了!”
听闻池映寒的解释,顾相宜“哼”了一声,气呼呼的道:“合着当初我是没跑出去,才叫你给堵了是吧?”
池映寒现在再回想去他当年的操作,怎么着怎么觉得自己精明。
“可不是么!就你让我给逮着了,还逮着个这么个可可愉悦。”
池映寒说着,不禁揉着顾相宜的小脸。
他还就喜欢揉她的小脸,惹得顾相宜想说话都说不出,只得唔唔的叫着。
池映寒瞧着怀中的姑娘,是越看越稀罕,不禁喃喃道:“还好逮着你了。我这辈子若娶的不是你,还不抵得被我祖母安排了什么人,互相折磨一辈子呢。”
然而顾相宜哪里听得着他在说什么,光是这般揉脸,她就禁不住求饶了:“唔唔……别揉了……本来就没二两肉,你还揉……唔唔……”
被她这么一说,池映寒忽然松了手,坏笑一声:“那我揉有肉的地方?”
顾相宜听闻这话,惊得赶忙道:“当着这么多老祖宗的面,浑说什么呢!”
说罢,顾相宜便将小脑袋埋在池映寒怀里,紧紧抱着池映寒的腰不松手,显然是不给他将她扒拉下来再度蹂躏的机会。
池映寒就这么看着她,不知觉的忍俊不禁。
殊不知此刻回了偏房的王春燕却是明白了,原来情况真的如二嫂嫂说的这般。
池映寒若是真有心让王春燕做妾才让她去问顾相宜的话,她说她问了做妾一事后,池映寒定会问她结果,问顾相宜究竟有没有答应。
但他偏是半句话都没问。
想来他心里明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