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样!
顾相宜隐约想起来了,前世正值严冬,她在家中听闻吕家老太太病死家中,死因正是家中吕三因为暴打大娘子,大娘子家人报官将其带走,再未出来。
老太太一股急火下去,人便没了。
顾相宜心头一惊,但细想一番,在她看来,此病并非没有解法。
既是回到五年前,到了她手中,人也未必会死。
顾相宜有法子治好她。
顾相宜遂道:“老夫人这是起了内火,情况较重,一般药物作用不大。我须帮老夫人去火。”
吕大娘子半信半疑,道:“你一个学徒,当真能治?”
顾相宜倒也不急,承诺道:“以御闻堂的声誉担保。”
“那你可说准了,若治不好,我们吕家真能砸了你家的招牌去。”
顾相宜继续道:“既如此,寻一两精油、二两白酒,一块铜钱。”
吕大娘子正记着,只听三样,道:“这就完了?可别是胡闹呢!”
“呈上来便可。”
不多时,一两精油、二两白酒,一块铜钱便呈了上来,吕家的人纷纷疑惑这是要做什么,便见顾相宜麻利的掀开吕老太太的外衣,让其俯卧,将精油均匀涂抹于全身。
不多时,在身上洒上一层白酒,拿着铜钱,便按照穴位刮了下去。
给一位皮包骨的老妇人刮治,难度极大,力重极易伤及外皮甚至内里,力度太轻又无疗效,但顾相宜前世钻研过手法,按照中力度刮下去。
不多时,老夫人的后背呈现大片大片的紫色,顾相宜又用酒精消毒了一遍。
末了,顾相宜再探老夫人的体温,道:“发热情况缓解了,老夫人,您现在感觉如何?”
老夫人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吕大娘子惊诧,老太太竟清醒了!
“郎中,可是治愈了?”
“夫人,借一步说话。”顾相宜起身,带着吕大娘子来到门外,道:“发热症状治愈了,但这内火源于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本不愿插手别人家的内宅之事,但事不解决,老太太这股急火还会再起。治标还需治本。”
吕大娘子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这丑事我也同你说了,我也不是没说让吕三服软,可他偏不从呀!”
顾相宜听闻这吕三的秉性,她就不信,吕三这厮能同池二不认识。
“可否引我去见他?”顾相宜道。
吕大娘子惊了:“怎么?我们都劝不动他,你能劝动?”
顾相宜笑道:“试试又无害,有何不可?”
吕大娘子想想也不吃亏,便带顾相宜去了吕三的院子。
这吕三本名吕良,此刻人还未起,听闻小厮过来喊他,说母亲带了个人过来劝说他。
吕良笑了。
笑话,都来了多少人了?好话赖话他那个版本没听过?
“让他进来说,能给秦玉儿赔不是,算我输!”
顾相宜在门外便听到吕良的话,想来无赖和无赖还是不一样的。
就说这吕良,明显是在家打女人的主。
吕良推开门,正想去会会又是哪个寻死的过来劝他,谁料一低头,竟见一个身材瘦弱、面纱遮颜的小娘子。
“嘿呦!你这小娘子,爷还不舍得打了,一拳下去再打坏了,你家人还不得同那秦家一起在外面哭闹?”吕良摇了摇头。
顾相宜却是笑了,道:“想来吕三爷还动不了小女子。”
“嘿!动不了?还有爷我动不了的?你倒是说说你哪儿的?报上名来!”
顾相宜温和的笑了笑道:“池家池二郎的大娘子,顾相宜。”
吕良听闻这名号,当即怔住。
池家!竟是池家!
池家财大势大,他一个吕良,还当真惹不起池家的人。
“得,算你狠!池家的人爷不招惹,爷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甭跟爷掰扯,我家的家事你懂个屁,你说的话,爷半句都不会听!”
吕良说罢便准备关上门,谁料他的门还未关严实,便听顾相宜高声道:“三爷可还欠着池二赌金?”
池映寒是个不喜要债的,他赢的就是个爽快,就是个面子。
瞧着这厮惧怕池家的样子,定也有些理亏。
果然,吕良不耐烦了,道:“怎么?你是来讨债?那三千两银票于你们又不急,容我两个月,我定还!”
“若三爷今日随我去道歉化解事宜,那三千两债务,咱们便按揭归还,这笔钱就当是存你这里,多少年后来取都行,你也不必这般着急。”
顾相宜话落,忽然“吱嘎”一声,吕良将门打开,道:“怎么?你还能做池二的主?”
“自然能做。池二的钱都是我管的,如何做主你这笔债务,也是我说了算。”
顾相宜一本正经的说着,若说家中那池二,除了读书这方面顾相宜还颇为头疼之外,其他方面,特别是金钱,顾相宜还算管得妥妥的。
顾相宜遂道:“你若今日不同我去,我可以拉着池二明日一早就来吕家门口讨债。”
“你……你敢!”吕良瞬间慌了。
顾相宜道:“夫妻之间相处再有矛盾,也应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你不给秦家台阶下,池家也可以不给你台阶下,要丢面子,大家一起丢。”
“……”
“吕三爷,你自己拿主意吧!”
顾相宜一脸的坚定,吕良也不是没听说过这顾娘子的奇闻——大婚第二日,她便能将池二从赌场带走!
妈的,池二这个怂货!
天不怕地不怕,打架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