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并未邀他们过来啊!
但他们既过来了,当长辈的也不好推拒,池天翔便道:“估计是来探望安姐儿的,让他们进来吧!”
话落,丫鬟便去唤池映月和徐氏进来。
期间,顾相宜示意了一下池映寒,让池映寒把孩子抱回来,池映寒这才乖乖的将小允安重新递到顾相宜怀里。
而这时,池映月和徐氏也进了屋。
池映月当即给池天翔和苏韵行礼道:“父亲安好,母亲安好。”
徐氏也跟着行礼道:“给公爹、婆母请安!”
苏韵回道:“诶!正好赶上饭食了,来,这边还有位置!”
徐氏赶忙再度行了个礼。
顾相宜打量了一眼这位徐氏,乍一看倒也是个贤淑端庄的。
徐氏见了池映寒和顾相宜后,便在入座前,向他们二位也打了声招呼道:“见过二哥哥、二嫂嫂。”
池映月也笑道:“说起来,这还是昭儿头一次见二嫂嫂呢!之前她便想见二嫂嫂和安姐儿,给孩子带点小礼品什么的。今儿听闻二嫂嫂跟孩子回来了,她便急着要见,倘若不让她见,她自己还心生愧疚,觉得失礼呢!”
顾相宜回道:“没事,都是一家人,不必这般拘谨。既然来了,那便坐吧,人多了倒也热闹。”
池映月笑了笑,这时徐氏便呈上了几件小衣裳,并道:“这几件衣裳,是我自己缝的,上面的图案也是我亲手绣的,也不知孩子喜不喜欢?”
顾相宜接过这几件衣裳,衣裳的图案格外精致,惹得顾相宜不禁叹道:“这图案可真漂亮,三弟妹真是有心了。”
徐氏回道:“我也没有旁的长技,唯独喜欢刺绣,若是二嫂嫂和安姐儿喜欢,以后有什么绣活都可以来找我,旁的事儿我未必能办好,但绣技这方面我确是钻研许多年了!”
池映寒闻言,感慨道:“照这么说,三弟和三弟妹确是般配,一个寄情于画,一个钟爱刺绣,都是喜好钻研技艺的,想必日子过得也挺和睦的吧?”
池映月笑道:“二哥哥见笑了,我俩也不是什么名家,但是兴趣上确实有相通的地方,因此也能相互理解、相互帮扶。”
池映寒回道:“这便挺美满的了!”
池映寒说话的间隙,池映月和徐氏方才入了座。
顾相宜看着徐氏的手艺,倒是觉得倘若她的绣技得不到施展,确是可惜。
不过,这世道总没有让已婚妇人长期抛头露面的道理,她涉足池家商路遭到的排挤和压力便已让人喘不过气来,且不知这徐氏会不会也想走这条路。
但明显的是——
她将话引到此处,并意图在家里施展自己的绣技,不过池天翔并未接茬。
苏韵见池映月和徐氏入了座,忙道:“咱们今晚是小聚一番,无需拘谨,倒是明儿的年夜饭需要严谨一些,毕竟那是三房操持的,两家相聚,场面大了一些。在我们这儿倒是随意,你们吃吧,不够的再叫厨房添些。”
苏韵话落之后,在座的各位便都动了筷子。
由于池映月和徐氏还在,池映寒自是收敛了许多,没说在桌上闹着给顾相宜喂些什么吃的,顾相宜也知道池映寒举动需要规矩一些,她自也不能当桌剥蟹弄得满脸都是油渍,故而顾相宜也没怎么吃饭,更多是看着小允安能吃些什么,剥了个蛋,将蛋黄给小允安喂下。
待家宴结束,二人回了院后,池映寒才道:“相宜,要不我过两日再订一下那家的蟹?”
“我倒也想再订一份,但不知道过年期间他们还开不开店了。”
池映寒也是无奈:“说来也是诡异,他们怎么偏是今晚过来了?他们这一过来,搞得大家都蛮不方便的。”
“那徐氏是新来的,什么秉性我还不知道,但这次可能真的是因为刚进门,怕落下什么口实,所以在我回来当日,她便过来打招呼了。”
谁知道她这招呼一打,反倒是搞得池映寒和顾相宜在他们面前还得端着,尤其是池映寒,生怕自己哪个举动不够规矩,让晚辈看了笑话,最后连个蟹都没敢剥……
池映寒都觉得肉疼,赶忙安慰顾相宜道:“没事没事,有我在呢!我给你想办法,不就是一盘蟹的事儿吗?我肯定能给你弄到!咱们在家里偷偷吃,想怎么啃就怎么啃,乖啦乖啦!”
池映寒说话的间隙,顾相宜怀中的小允安打了个哈欠,顾相宜轻轻拍了拍小允安道:“允安这会儿就困啦?”
小允安轻轻哼唧两声,似是想要睡觉,池映寒顺势道:“她的小床是不是还在祖母屋里呢?”
“是啊,下午的时候三燕搬过去的,还没搬回来呢!”
“正好,不用搬了,夜里让祖母看着她,咱俩这两天好好过个年!”
顾相宜:“……”
就知道这厮又开始不安好心了!
她若是不答应,他便黏在她身上,化作一块巨型狗皮膏药。
最后,顾相宜还是将小允安送到顾老太太屋里,让三燕和宁儿看管着。
随后便和这块狗皮膏药一起进屋吹了灯。
吹灯后,顾相宜还得叮嘱一句:“你夜里少折腾一会儿,明儿咱们还得去三叔家里过除夕呢!”
“好嘞!听你的!”
……
不过,真到夜里覆在顾相宜身上的时候,池映寒却不禁想到一个问题——
“相宜……”
“嗯?”
“白天我跟你说,前些日子我跟安阳公主、云妃有所往来,你真的不往心里去啊?”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