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找不到任何的把柄。
但他偏是不信,顾相宜没有捉弄他!
他就这般气呼呼的盯着眼前这个小娘子,他本以为他已经能将她拿下了,却又感觉自己制不住她一般。
最终,池映寒只得率先提出道:“本少爷现在就要回床睡觉了,顾相宜你可千万不要动什么手脚!”
顾相宜听后倒是一怔:“我动什么手脚了?”
池映寒撇嘴,道:“本少爷只是提醒你一下!”
池映寒说着便披上裘皮起身,同顾相宜回了房去,顾相宜只装作昨日的事她不知情,且她也不愿回想昨夜那事儿,若真追究,昨夜还是池映寒的不是——吃醉了酒,突然说一些浑话。
顾相宜巴不得将这个话题略过去,对跟在身后漫不经心的池映寒道:“今日有件事,我还需提点你一番。”
池映寒倒也是习惯了这小娘子一本正经的纠正他的做派,道:“说吧,本少爷又干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儿了?”
顾相宜郑重的道:“你不应乱开玩笑的,你不知他人经历过什么、承受过什么,你的有些玩笑,属实是拿他人的伤痛打趣。”
池映寒听后一怔,怎说的这般严重?
“顾相宜,你又怎么了?有什么不满的能不能直说?”
既他要听直白的,顾相宜便直白的袒露道:“日后不准你拿医死老太太的事儿打趣。”
池映寒还以为是什么,一听这话,呼出一口气,道:“原来是这事儿,这事儿不是没发生吗?你也没医死人。怎么?你是觉得不吉利?不吉利那我日后便不拿此事逗你了。”
池映寒虽不明到底是为何,但顾相宜说了,他便听着。
实则,顾相宜心里忌讳着此事——吕老太太死了。
虽知她的死是吕家二次闹事造成的意外,但顾相宜也担心会闹到她头上去。
庆幸的是,吕大娘子只操持家中丧事,并未寻过顾相宜。
只是,在顾相宜心里,这仍是放不下的心结。
池映寒也没想到这两日逗弄她,还惹她生气了,便也心虚的没再多提今日的事儿,顺便连昨日书房一事也不提了。
待回房后,顾相宜帮池映寒整理了衣裳,在他躺下没多久后,她本想再读些书,却发觉自己有些疲惫了,索性便也更衣上了床。
身子沾上床铺之后,顾相宜才发觉这两日自己身子骨透支成什么样,如同被灌了铅一般沉重。
她不知自己是何时睡下的,只知少有这般情况,沾了枕头,意识便模糊下去。
而池映寒恰巧一样,虽是说要真用功读书,气上顾相宜两回,但这整日在书房内超负荷用功,也疲乏得不行,躺床上后没多久,便睡得深沉。
顾相宜难得夜里未醒过觉,一觉便睡到了鸡鸣的时辰。
当恍惚间耳边传来鸡鸣的时候,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正欲同往日一样起身,孰料发现身子竟沉重着,仿佛被石块一样的重物死死的压在下面一般,动弹不得。
再一睁眼,顾相宜竟见枕边这混账不知何时翻身越界,如往日骑被褥一般骑在她身上!
顾相宜:“!!!”
她被吓得顿时精神了。
却见身上这厮睡得死沉,无意识的抱住她的身子,一只手搂着她的脖颈,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肢,甚至连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她身上。
顾相宜彻底的清醒了,赶忙伸手去枕头下拿剪刀,却发现这几日因渐渐放松了警惕,剪刀未放在床下了。
顾相宜又气又恼,一张小脸顿时变得通红。
也罢,既没有剪刀,她便直接上嘴了!
顾相宜想着,便抓住池映寒的手,一张小嘴张开,一口下去,狠狠咬出一个牙印来。
……
池映寒清晰的记得那个平凡的早晨,他是被自家媳妇生生咬醒的……
那一声嚎叫,惊得院子里的两个婆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慌忙冲进了顾相宜的房内,结果看到池映寒从床上疼得坐起来,顾相宜见两个婆子一大早便冲进来八卦,只道:“没什么大事,做噩梦不小心咬到二郎的手了,张妈妈、李妈妈,你们忙你们的去,我去给二郎上点药。”
张妈妈和李妈妈本听老夫人的话,质疑他们二人夫妻生活有些问题,没想到也挺亲近的。
二人遂退了下去,顾相宜见她们走了,嗤笑一声。
让这两个婆子看见了,她也不算白让池二占了便宜。
池映寒在床边疼得一直呼呼着,道:“顾相宜,你下嘴怎么这么狠?”
顾相宜想起还气着,道:“不狠些你能醒吗?”
“不是,你换个法子,喊醒我也行,别动嘴呀!”这给他咬的,险些疼死他。
顾相宜却道:“这也是让夫君记忆深刻,看到这红肿的地方,便知晓自己的蹄子碰了哪些不该碰的地方。”
池映寒听后心里一慌,他醒来时,记得自己好像习惯性的把顾相宜当作被褥骑着,具体碰了哪里,他不记得了。
他遂小心翼翼的问:“那……我能知道我碰哪儿了吗?”
“不该碰的地方,你自己想去。”
池映寒吓得一抖,难道是碰了小娘子的那里?!
该死该死……
他这猪蹄子当真该被咬上一口。
今日顾相宜如往日一样留了功课,将池映寒关在书房,而池映寒今日哪有心思背书,俊脸再度发烫起来,他全然不记得自己触碰了之后有任何感觉。
但是一想起来,满心都是罪过。
偏偏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