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管家问木忆荣,小桃的尸体会被如何处理?
木忆荣道此案十有**是一桩凶杀案,一会儿木珏芝县尉会带仵作前来,将尸体抬到隔壁衙门,进行尸检。
庞管家看了一眼小桃,道其是个可怜的孩子,请木忆荣等人一定要为其查明死因,令其早日入土为安。
木忆荣点头,说他绝对不会让无辜的人蒙冤,含恨九泉。
庞管家弯腰朝木忆荣行礼表示感谢,然后由人搀扶着,好似一只掉光了毛,年迈被赶出狼群的枯槁老狼。
青剑客韩湘子站在木忆荣身侧,注视着庞管家佝偻着离去的背影:“忆荣兄,你不觉得奇怪吗?”
木忆荣看着庞管家落寞的脚步:“他太淡定了。”
“就是,他和柴房里面死掉的那个婢女,都是目击者。但他却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可能也会被杀,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庞管家可能因为年迈体弱,命不久兮,所以将生死置之度外;亦或是,他认识那个杀人凶手,下意识的觉得对方不会杀他。
瑞草倚在门边,看着木忆荣与青剑客韩湘子一黑一白两个修长身影,学而时习之的琢磨着,该如何称呼这一对儿青年才俊?
佳偶天成?
一对儿璧人?
还是乱点鸳鸯谱?
并肩而站的木忆荣与青剑客韩湘子,皆觉后脑勺一阵发烫,齐齐转身看向瑞草。
“你在想什么?”
青剑客韩湘子刚笑着问出口,从瑞草眼底看出一些端倪的木忆荣,心内顿感不妙,紧忙出声制止:“你什么都别说。”
“我在想,你们两个很登对儿。”
青剑客韩湘子听到瑞草这话,表情一僵,木忆荣气得七窍生烟:“这个词儿,不是用在这种地方!”
得到消息的木珏芝带着衙门仵作前来收尸,青剑客韩湘子看着忙碌指挥的木珏芝,道出了人命,堂堂县令竟然没到场,是屁股太沉离不开位置,还是觉得死了一个婢女,无足轻重,不值得他一县之令亲自到场?
木珏芝有请齐县令一同前来,但遭齐克诚推拒,说刘府乃是他小舅子家,他得避嫌。还有,他知晓木忆荣等人就在刘府,相信由大理寺侍郎亲自调查,定会强过一介县令百倍。
青剑客韩湘子笑道齐克诚话说得好听,还不是偷奸耍滑的不想包揽上身。
木珏芝道刘景山出事之后,齐克诚这个做姐夫的,确实一次都未登门探望。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也不知是太过聪明,不想蹚浑水,还是做贼心虚?
木忆荣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做了什么坏事儿,迟早会露出马脚。让木珏芝不要理会齐克诚,先派个人去保护庞管家,以免其也如同小桃一般,遭遇不测。
顺便也要盯梢儿,看他在做什么,与什么人来往,都与别人说一些什么?
木珏芝听到要对庞管家盯梢,面露疑惑不解:“堂叔是在怀疑庞管家?”
“不管他与袭击刘县尉,或是杀死小桃的人是否有关系,但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木珏芝点头,然后将他这两日派出去的人,打探回来的消息,一一告知木忆荣。
木忆荣又开始捏着下巴陷入沉思,这一回儿,他脑中编织好的那张大网,似乎网住了不少的东西。
只差,真正的猎物掉到网上,他就可以收网了。
木珏芝见木忆荣似心中有底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心:“唐氏,那凶手敢杀一人,便敢杀第二个,你们住在这里,一定要多加小心。”
木忆荣双手指向一左一右的瑞草和青剑客韩湘子:“有他们两个,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青剑客韩湘子笑着点头:“忆荣兄的安全,就包在我身上了。”
青剑客韩湘子不明所以:“此事儿,从何说起?”
“你说要保护我的观察对象,不是要抢我山头的意思吗?”
木忆荣也斜眼看向瑞草:“观察对象?”
瑞草点头:“我观察学习的对象。”
木忆荣听到瑞草一直在向他学习,忽然就感觉自己身上散发出瑞草人生领路灯的光芒,嘴角一下子就弯了起来。
青剑客韩湘子笑着向瑞草表示,他又不是山匪,抢别人山头做什么。
不过他毛遂自荐,道自己江湖经验十分丰富,也可以给瑞草当观察对象,成为照亮瑞草人生道路的一盏明灯。
木忆荣眼底的小火苗,似被风吹动晃了一下,笑对青剑客韩湘子道:“你若想要为她指引前路,恐怕会变成一盏孔明灯。”
青剑客韩湘子笑道木忆荣未免太看不起他,木忆荣脸上笑容更甚:“待你与她相处久了,就知道我说的话没有错。”
等青剑客韩湘子日后发现瑞草异于常人的脑回路,和噎死人不偿命的说话风格,一定会想要回到从前还不认识瑞草的那一天!
木珏芝带着县衙的人,运送小桃尸体回去县衙验尸。
木忆荣带着瑞草和自动跟随二人的青剑客韩湘子,去小桃的房间查看。
小桃与几个婢女同住一屋,花骨朵一般的小婢女,看到样貌俊朗的木忆荣与青剑客韩湘子,全都羞羞怯怯脸红得好似苹果一般。
但是没一会儿,这些花骨朵一般的小婢女,就一个个化身为蝴蝶蜜蜂,围着木忆荣与青剑客韩湘子这两朵狗尾草团团转。
不过,有一漂亮婢女,却是与别人不同,在看到青剑客韩湘子时,立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正是之前在柴房,气恼青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