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当中,人头耸动,从曹掌柜开始找玉华仙麻烦时,周围就围拢了不少人。
这一回儿,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听到曹掌柜的话,全都开始对玉华仙指指点点。
玉华仙委委屈屈的缩在十九亲王的身旁,柳轻烟见了,不屑的白了玉华仙一眼,凑到瑞草身旁撇嘴道:“我最讨厌这种女人,在男人面前装出一副无害小白兔的样子,背后却干着比恶狼还狠心恐怖的下作事情。侠女你说说,男子怎么就没脑子的吃她这一套?”
瑞草不明白玉华仙是哪种女人,她听到周围的人似乎受到曹掌柜的鼓动,不知从何时起,都开始吵嚷着要将玉华仙这个杀人凶手抓起来,而且情绪还都很激动,就跟自己家亲人被害了一般,不由得看向木忆荣。
木忆荣走到十九亲王近前,让他大事儿化小,先带玉华仙离开,不要引起骚动。
十九亲王眼角忽然闪过一丝精光,木忆荣顿感不妙,急忙一把扯住十九亲王,然后拖着十九亲王外人群外走去,并一边叮嘱瑞草护着玉华仙离开。
被木忆荣硬是拉着走的十九亲王,一本正经的让木忆荣放开手,道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说着,就要挣脱开木忆荣,冲向还跪在地上的曹掌柜等人。
木忆荣不知道十九亲王要玩什么把戏,但肯定没好事儿,说不定疯起来,会将蓝田县的天捅个窟窿。
鹤鸣道长的案子还一筹莫展,绝对不能再让十九亲王给他添乱,木忆荣一边让跪在地上的曹掌柜赶紧离开,一边威胁十九亲王若是敢胡来,他就当街把十九亲王像扛麻袋一般扛走。
十九亲王表情认真的点头,让忆荣松手,道大街上不要拉拉扯扯,他保证肯定不会胡来。
木忆荣半信半疑的松开手,然后他就立刻发现自己错了,十九亲王竟然又扑向跪在地上不敢走的曹掌柜。
木忆荣真是万般无语,只好一把将十九亲王扛起,大跨步走进旁边的酒楼内。
酒楼掌柜一直在看热闹,见木忆荣扛着十九亲王进来,急忙笑容满面的迎上前。
跪在街上的曹掌柜见十九亲王走了,顿时好似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街上,待顺过来一口之后,立刻喝骂府上的家仆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搀扶他离开。
曹掌柜府上的家仆也都吓得不轻,全都腿软的半天才站起身,想要将曹掌柜抬走,结果身体没有力气,险些将曹掌柜给摔死。
最后,骂骂咧咧的曹掌柜,在家仆半拖半搀的搀扶下,跑不见了踪影。
十九亲王从木忆荣肩头落到酒楼的地上,立刻笑呵呵的凑到门口,探头往外看。
只见曹掌柜一行人,好似被恶狼追赶的兔子一般跑得飞快,不由得笑弯了腰,倚在门框上,笑得是收都收不住,好似疯了一般。
笑了好一阵子的十九亲王,转过头看向木忆荣:“忆荣,你说那几个好似老鼠一般的家伙,这么点儿胆量,没事儿干嘛学什么恶霸?”
木忆荣看着捉弄人心情十分好的十九亲王,心中暗道,若是拿十九亲王与曹掌柜相比较,前者更像恶霸。
十九亲王心情大好的摇着扇子,让店掌柜尽管上他们店里的好酒好菜,然后就记在刚才那个好似兔子一般逃跑的曹掌柜身上。
店掌柜忙去预备好酒好菜,木忆荣瞪了十九亲王一眼:“你看看你,哪里还有王爷的样子!”
十九亲王用扇子勾了一下自己华丽的长衫,华丽丽的转了一个圈:“本王哪里不像王爷了?”
然后,他看向站在门口的柳轻烟与瑞草:“你们两个说说,本王不像王爷吗?”
柳轻烟对于不着调的十九亲王印象,就是一个钱多到花不完的二世祖,纨绔子弟,整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人生活得没有任何意义。
柳轻烟表示她认同木忆荣的说法,十九亲王道柳轻烟太没主见,木忆荣不管说什么她都说好,是不是等以后哪一天木忆荣若是没有钱,说要把她卖了换钱,她也会举双手赞同?
柳轻烟立马道她的忆荣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不过若是真有那样一天,她愿意牺牲自己来换取木忆荣的幸福。
十九亲王赞叹了一句真伟大,然后让柳轻烟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不要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说着看向木忆荣:“柳小姐都这般说了,你还不动心,那你可真是铁石心肠!”
木忆荣感觉自己与十九亲王和柳轻烟,完全就是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这二人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就说自己想要说的,根本不管他会不会听。
而他,也不太在意这二人说的话。
木忆荣看向瑞草,忽的感觉瑞草好似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待想明白后,拧眉问瑞草:“玉华道姑去哪里了?”
瑞草直勾勾的盯着木忆荣:“她走了?”
木忆荣蹙眉:“去了哪里?”
“回家了。”
柳轻烟听到瑞草的回答,立刻责备道:“你怎么让她一个人回家了!你不知道,她现在是杀害鹤鸣道长的最大嫌疑人,万一她逃跑了怎么办?”
“她说想回家,我想吃饭,就这样了。”
瑞草说完看向木忆荣:“玉华仙是杀害鹤鸣道长的凶手吗?我是不是做错了?”
木忆荣让瑞草不要担心,事情还没有查明,还不要妄下定论。但是,确实得看好玉华仙,他准备回去程府去看看。
“我要吃饭。”
这话不是瑞草说的,而是十九亲王,立即迎来木忆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