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恼的柳轻烟,仰着泪眼,问侯虎与侯猴,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侯虎与侯猴二人无言以对,柳轻烟泪流满面的转身飞快跑走,但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眼中的泪水就被愤恨恼怒全都挤出了眼眶,一丁点儿都没留下。
表情颓丧的侯虎与侯猴走进屋,见木忆荣躺在床上,捧着那只山雀爱怜的抚摸着,不禁快步走上前。
一向说话直来直去的侯虎,语气有些冲的问木忆荣道:“头儿,你受什么刺激了,为什么那般对待柳小姐?”
侯猴扯了侯虎一下,道木忆荣一定是因为担心失踪的瑞草,所以才会这般反常。
侯虎看了一眼玩鸟玩得十分开怀上瘾的木忆荣,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声:“我怎么就没有看出他有担心的样子。”
侯猴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哥侯虎,示意十九亲王还在一旁,让他少说两句。
十九亲王看了一眼玩鸟丧志的木忆荣:“本王去看看柳小姐,你好好休息。”
十九亲王让侯虎、侯猴照看好木忆荣,缓步走出了屋子。
木忆荣见十九亲王走出屋,立刻从床上坐起身,骇了侯虎与侯猴一跳。
“头头儿,你没病啊?”
木忆荣将手指头放在嘴边,令二人禁声,起身走到门口,朝外看了一眼,然后将门关上。
“头儿,你又瞒着我们在弄什么秘密行动?”
侯猴终是忍不住好奇问出声,木忆荣让二人稍安勿躁,压低声音,告诉二人,他在装病,是为了令一些人麻痹大意,好露出马脚。
侯虎见到木忆荣没事儿十分高兴,但一想起生死下落不明的瑞草心里就十分难过:“头儿,大姐大她”
木忆荣看了一眼滚到床榻里面呼呼大睡的山雀瑞草:“她没事儿,被我派出执行任务了,你们不用担心。”
侯虎侯猴二人听到瑞草并没有出什么事情,顿时都心头一松,不禁埋怨木忆荣不早告诉他们,他们二人今天出去沿着河岸边找了一整天,腿都快要跑断了。
木忆荣说这样才能麻痹一些人,侯猴立刻问木忆荣,到底是在怀疑什么人?
木忆荣没说具体是谁,只是让二人去盯着沈府,不过让比较细心的侯猴盯着沈头儿的老婆,而让侯虎负责盯着沈亮亮。
侯虎道沈亮亮并没有嫌疑,为什么要盯着沈亮亮,不是应该去追捕逃跑的嫌疑犯沈头儿吗?
侯猴也不理解为什么要盯着沈家妇,沈头儿都已经与人私奔了,哪里还会回家?
木忆荣道他只是有一些猜想需要二人帮忙证实,现在也还不能下结论。
然后让二人在外调查一定要隐秘,无论查到还是未能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都要在人前装出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也切不可与外人说他身体状况已经好转这件事情。
二人点头,侯虎还是有些担心的问木忆荣,他的身体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
还有,瑞草是不是也真的没有出任何状况?
木忆荣拍了拍侯虎和侯猴的肩膀:“让你们二人担心,真是十分抱歉。”
说着,他走到窗口,望向外面云层厚重的天空。
“这一次来蓝田县查案,咱们有些兄弟出师未捷身先死,不将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难以祭奠他们的在天之灵。还有你们俩个,在外查案也一定要多加小心,这一次的案件比较复杂,可能涉及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定要小心行事。”
侯猴面露担心,问木忆荣查到了什么线索,指向了哪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木忆荣暗暗握紧手中的两枚私铸钱,面色凝重,他不知这两枚私铸钱是否与鹤鸣道长等人的死有关,但他隐隐就是感觉,暗中有一股神秘力量,在窥探、在试探。
接下来的两日,木忆荣都躺在床上,在听完侯虎与侯猴没有任何进展的禀报之后,一个人在房里与山雀瑞草愉快的玩耍。
所谓的愉快玩耍,就是木忆荣没事儿就用手指头戳戳贪睡的绒毛团子:“你帮我分析一下,那个沈亮亮是不是与”
然而,被木忆荣戳来戳去的山雀瑞草,只是像个毛线团子一般在床榻上滚来滚去,昏昏欲睡。
瑞草的身体状况不太妙,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木忆荣其实很担心,所以他总是没事儿找瑞草说说话。
如果,过了今天瑞草的状况仍旧没有好转,没有变回人形,他打算找个兽医给瑞草看看。
只是,不知道兽医能不能医治妖?
想到这里,木忆荣忽然意识到,他还没有认真的考虑过瑞草是妖这个问题。
“你会吐火吗?”
木忆荣戳了戳瑞草,瑞草睁开了眼睛,啄了木忆荣手背一下。
“你冷了?想要我给你放点儿火?”
“你妖身的本体是什么,会喷火的‘夔牛’吗?”
“你眼睛被眼屎糊住了,看不出我是只鸟。”
“那你是火凤?”
“凤凰是四灵兽,又不是鸡窝里面的老母鸡,哪里来得那么多。我现在的模样就是我本体,是不是很失望?”
木忆荣笑容温和:“我都无所谓。”
“人妖殊途,咱们没可能,你见过我兽性大发时,差点儿吃掉你。”
之前,木忆荣在临潼县替县令夫人做人质,被刘景山用匕首刺伤了肩膀。
回到上京城之后,瑞草帮他上药时,因为过度劳累,再加上柳轻烟在她的供果里面撒了麻醉散,她受到血腥味儿的引诱,差一点儿没有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