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忆荣觉得,木忆星有这样上进的心是好事儿,不禁称赞了两句,这可把木忆星高兴坏了,立刻兴致勃勃的给木忆荣三人,讲起最近上京城内发生的一宗连环怪案。
上京城万年县的永宁坊,前不久有个大姑娘出嫁,夫家就住在通济坊。
当时迎亲的队伍十分热闹,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胸前挂着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引着花轿,十分顺利的接上了新娘,然后往通济坊回去。
一路上欢天喜地,道贺声不断,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皆夸赞这对儿新婚夫妇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眼看着,迎亲队伍返回到通济坊附近,忽然平地起了一股妖风,卷着漫天尘土,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突起的妖风,吹得迎亲队伍东倒西歪,在新娘花轿近前打着旋,弄得四名抬着花轿的人里倒歪斜,眼看着,肩上花轿就要落在地上。
新娘花轿在未到夫家大门口之前,绝对不能落地,否则不吉利。
被风刮得里倒歪斜的轿夫,尽力保持轿子平衡,但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阵妖风忽的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而四名轿夫同时感觉肩头一轻,似轿子的重量,随同那消失的妖风,被一起带走了一般。
发髻被吹歪了的喜婆胡乱的整理了一下头发,立刻奔到花轿近前,隔帘询问新嫁娘可还好
但是,喜婆询问了好几句,也没有听到回答。
喜婆担心新嫁娘因为方才轿子太过摇晃而晕了过去,急忙掀开轿子的小窗帘,结果就惊讶的发现,红色的大花轿里面空空如也,完全不见了新嫁娘的影子。
喜婆吓坏了,急忙命轿夫落轿,焦急的唤新郎上前查看。
空无一物的花轿里面,别说新嫁娘了,就连新嫁娘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顿时惊得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很快反应过来的众人,立刻四散开来,寻找失踪的新嫁娘。
然而,新嫁娘就像是那股突然来,又突然消散的妖风一般,完全觅不到踪迹。
回想起刚才那阵古怪的妖风,大家纷纷猜测,肯定是有什么妖怪,见新嫁娘漂亮,将其用妖风给卷走了。
新婚之日丢了新媳妇儿的新郎气急败坏,他可不相信什么妖物之说,坚信是新嫁娘家欲骗取彩礼悔婚,连同轿夫等人,耍了一个鬼把戏,在送亲的半路上,把新嫁娘偷偷放走了。
于是,他请讼师写了一纸状子,将新嫁娘家告到衙门,让他们退还彩礼钱。
新嫁娘的父母双亲也是万分委屈,道他们可是亲眼看着女儿上了花轿,如今在送亲途中的半路上丢了,肯定是男方的责任,不仅让男方找回他们失踪的女儿,并坚决不肯退还彩礼。
京兆府接到案子,立刻对当日所有参与送亲的人进行了详细的盘问,四名轿夫异口同声的表示,他们一路上,绝对没有将轿子落在地上,就连突然刮起那阵怪风时,他们也是一直在坚持,绝没有让花轿落在地面,语气之坚决肯定,就跟说孩子绝对是从女人肚子里面生出来的一般坚决。
有捕快认为,即使花轿没有落地,轿夫也能帮助新嫁娘逃跑。
四名轿夫皆道当时虽然刮起那阵妖风,但花轿周围都是人,若是他们帮助新嫁娘逃跑,不可能没有人看到。
除非,当时迎亲的队伍里面,全都被新嫁娘买通了。
然而这并不可能,因为花轿是男方家雇佣的,迎亲队伍里面的人,大多也是男方家的亲戚,不可能全都被新嫁娘买通。
几乎所有的人都一致表示,是亲眼看到新嫁娘坐在花轿之中,由永宁坊往通济坊送亲的一路上,从未见新嫁娘从轿子当中出来。
也确实是在那一阵忽起的妖风刮过之后,新嫁娘就突然不见了踪影,不少人都说那妖风刮得十分古怪,像是鬼叫一般渗人,肯定是什么妖怪使的法子,将新嫁娘给卷跑了。
新郎虽然不相信妖怪之说,但是不否认,那时忽然刮起的风十分古怪。
京兆府接下来两日,将新嫁娘与新郎两家附近都走访了一遍,询问了不少街坊里短,但并未打探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据说,新嫁娘与新郎两家双方门当户对,皆十分满意这门亲事儿,无论是双方父母,还是即将成亲的小两口皆没有任何的意见和怨言。
新嫁娘也是个老实本分的姑娘,未定亲之前,从未传出任何的风言风语,不太可能与人私奔。
查来查去,一直都没有任何的线索,结果没过两日,又发生了一起类似案件。
这一回,乃是通济坊有户人家的姑娘出嫁,嫁去子午镇。
结果送亲的队伍刚出通济坊,忽起一阵妖风,在新嫁娘坐的花轿上方打旋儿片刻之后,那妖风与新嫁娘再次一起消失不见了踪影。
短短时隔几日,先后竟然有两位新嫁娘因为一股妖风,不见了踪影。
这下子,几乎所有人皆认为,乃有妖怪作祟,一时间,通济坊附近,百姓绕道而行,负责上京城治安的右巡使,亲自带街使于夜间在通济坊附近巡逻。
然而,失踪的那两名新嫁娘并未寻到,而那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妖风,也无人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时间,通济坊与周边街坊有女儿准备出嫁的人家人人自危,将婚期推后,生怕自家女儿也被那妖风卷走。
木忆星说完这些,立刻对妖怪之说嗤之以鼻,道肯定是有人用了什么古怪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