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听完二皇子与江清河讲的事情,嘲讽二皇子未免也太过胆小了,只是听说别人被盗,就着急将金子转往他处藏匿,未免太有些杞人忧天了!
二皇子立刻愤愤不平的表示,他哪里会如此胆小,只是,在十九亲王之后,又有不少人家被盗,且都是之前有参加十九亲王赌注的那些人。
此事儿之后,有到十九亲王府上参与此事儿的人,皆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驸马安远也因此事儿,被大公主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被赶出公主府,窝在十九亲王府上好几日。
一向穿金戴银的十九亲王,因为那场赌注,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穿着朴素,十分低调,弄得二皇子十分不安。
直到公主府也被盗,二皇子是再也坐不住了!
于是,就有了后续的事情。
二皇子自认十分聪明,他听闻竹君窃贼只偷金银珠宝,像是名人字画和贵重花瓶这些在销赃时,极有可能会查到出处的东西,都不会理睬,便打算用一个瞒天过海之计,将金子藏在花瓶内。
只是,把金元宝放在花瓶内,无法放太多,于是二皇子命府上的人,将金子融了,将花瓶当成坩埚,就这样装着被融化的金子,待到金子凝固后,与另外两个浅龙纹青瓷瓶,一同送往咸阳。
二皇子在咸阳有别院,打算把金子藏在那里,只是不承想,镖才刚出了上京城,就被人给劫走了。
木忆荣捏着下巴,道以现在的情况看来,那劫镖的人着急在小木屋内确认花瓶,估计就是事前知晓,花瓶里面藏着金子。这件事情,说不定与这伙儿侠盗竹君有关?
十九亲王与大公主府上先后失窃,二皇子说不定早早就被人给盯上了。没想到,他自作聪明,反倒直接把金子送到了对方的手中。
只是,王公侯府都遭了秧,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就这样被压了下来,木忆荣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又开始吃点心儿的瑞草,道二皇子这事儿完全就是自作自受,若是他们都老实儿的待在家中,不去拿那个什么窃贼竹君打赌,激起对方的傲气,也不会摊上这样的糟心事儿,还给日理万机的大理寺添麻烦!
二皇子立刻甩锅给十九亲王,埋怨都是他那个爱玩儿的十九皇叔,惹来这样的麻烦。
但随即想起这件事情源起户部尚书钱友粮,不由得愤恨的表示,若是他的金子找不回来,就寻罪魁祸首钱尚书算账。
钱是竹君窃贼偷走的,但二皇子却要寻同为被害人的钱友粮算账,他这逻辑也是没谁了。
木忆荣看向青剑客韩湘子,问他行走江湖,可对这个伙儿侠盗竹君有所了解?
青剑客韩湘子点点头,道十九亲王说得没错儿,侠盗竹君并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窃贼团伙,曾经在河南府一带非常有名。
这群人,专门偷窃富庶人家财物,用以救济贫困人家。以“青竹风骨”自比君子之德,很受河南府一带的百姓爱戴。
相传,侠盗竹君这伙人皆身怀异术,即使出入守备森严,遍布机关陷阱之处,也能成功取得赃物,如入无人之地!
木忆荣听到这话,立刻看向瑞草,用眼神儿询问其,可否是妖类所为?
对于妖类,窃取人类财物,并非难事儿。但也不是所有妖类,都有这样的本事儿。
且就算是人类,当中也不有不少出类拔萃,身怀异术的佼佼者。
未见到人而单凭故事,很难推断出这伙儿侠盗竹君究竟是一群怎样的人。
如今,那个有嫌疑的宫市白望小贵公公,暂时不知所踪。木忆荣道他不方便出入皇宫内院,希望由二皇子盯紧这条线,他则是和瑞草,前往十九亲王府一趟,看看十九亲王对那个侠盗竹君可有什么线索。
青剑客韩湘子道他也会寻江湖朋友打听一二,火大叔闻言,立刻站起身朝青剑客韩湘子拱手表示大恩不言谢,待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请青剑客韩湘子喝酒。
青剑客韩湘子也笑着拱手回礼,道到时一定不醉不归!
二皇子懒得看火大叔等人寒暄,先走一步,去掖庭宫再次询问那小贵公公是否已经回宫。
火大叔道时间不早了,欲留木忆荣等人用饭,木忆荣婉拒,瑞草立马道要将点心儿打包,然后不高兴瞪着木忆荣,道他为了查案,是不是又准备让她饿肚子?
木忆荣笑着抓住瑞草伸向点心盘子的手:“我带你去十九亲王府吃好东西。”
瑞草立刻瞪大眼睛:“真的?那我要吃佛跳墙!”
“好。”
木忆荣再次向积极奔走的青剑客韩湘子表示感谢之后,与火大叔等人告别,离开振兴镖局,前往十九亲王府。
十九亲王的府宅在十六王府坊内,木忆荣与瑞草的马车行到门口,只是掀开轿帘,认得木忆荣的看门小厮就立刻引木忆荣二人入内,还笑问木忆荣怎么许久不来,他们王爷都想念木侍郎了。
得到消息的十九亲王,从前院厅堂内冲出,仿若少妇看到许久未归家的夫君回来一般喜笑颜开,直接越过木忆荣,一把拉住瑞草。
“亭长妹妹,你终于肯到本王的王府做客了。”
听到十九亲王甜掉牙的称呼,木忆荣用手刀劈开十九亲王抓着瑞草的手:“王爷请自重。”
“本王抓着的又不是你媳妇儿,你急什么?”
十九亲王说着,用十分暧昧的眸光扫视瑞草与木忆荣:“难道你们两个,已经成就好事儿了?那本王,只能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