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一侧,爬满红色枝丫印记的男子,手中宝剑上下翻飞,犹如一条迅猛银蛇。
而瑞草手中的两柄菜刀,就像是两只展翅高飞的凶狠雪鸮。
银蛇与雪鸮于空中觥筹交错,风驰电掣,发出一阵阵响亮的兵器交戈声。
偌大的昭和邸,已经战成一片,官差街使呼喝着,围剿竹君窃贼一党。
竹君窃贼一党确实厉害,招数皆是不安常理出牌,时而还会搞一些十分唬人的招式,像是喷火、飞镖等出其不意的套路。
官差街使从未与这样的江湖人士战斗过,不少人中了招,好几个人身上着了火,惨叫声响彻整个昭和邸。
蹙起眉头的木忆荣眼见瑞草那边战得不可开交,想要过去帮忙,但见有几个竹君窃贼趁乱就要跑出昭和邸,急忙上前将人拦住。
恐怖的喊杀声,贯彻九霄,在昭和邸内响了很久,才渐渐平息。
竹君窃贼一伙儿最终是寡不敌众,再加上瑞草、木忆荣与夜三人功夫非比寻常,竹君窃贼一伙儿最终是一个都没能逃掉。
不过,竹君窃贼一伙儿人身上江湖气息重,不少人不愿坐牢,便将钢刀往脖子上面一抹,自我了结,登时躺倒一片。
红印男子也想横刀自刎,但被瑞草一手刀劈晕。
而就在瑞草劈晕红印男子的同时,她的右肩头一麻,接着半边身子像是触电一般,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朝着一边歪倒。
眼看着,满眼诧异的瑞草就要摔倒在地,一道身影一下子冲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你怎么了”
夜诧异的看着右嘴角开始不正常抽搐的瑞草,急忙板正她的身体查看,然后就在瑞草的右肩头看到了一根细如牛毛的毒针。
毒素流走太快,想要吸出来已是不能,夜急忙封住瑞草的穴道儿,将她抱起,冲木忆荣喊道:“她中毒了,我先带她去解毒医治。”
说完,夜便抱着瑞草,几个纵身,跃出昭和邸。
木忆荣从夜消失的方向收回目光,朝二皇子一拱手:“二皇子殿下,竹君窃贼已经全数落网,下官这就将人押回大理寺进行审问。”
难掩兴奋的二皇子点头:“本皇子与你一同前往。”
然而,竹君窃贼一伙人,在半路上,就被刑部尚书柳师承给劫走了。
柳师承道大理寺只负责捕捉歹徒,既然犯人已经被逮捕,审问之事儿,自然要交给刑部。
说完,还假惺惺的向木忆荣与巡使道了一句辛苦了,说了一大堆他定向圣上替众人请功的客套话。
窃贼是大理寺奔波辛苦抓到的,但是好处都被刑部捡走了,不过木忆荣并不计较这些,只是拜托柳师承,尽快问出二皇子丢失的花瓶所在。
这一次的案件,二皇子十分敬佩大理寺,像模像样的夸赞了木忆荣几句,然后忍不住问,木忆荣是如何料事如神的知晓,竹君那伙窃贼,就是杀害小贵公公的凶手
又是如何知晓,他们就窝藏在东市的昭和邸
木忆荣担心瑞草的安危,着急回府,但碍于二皇子的颜面,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能够断定竹君窃贼一伙人就是杀害小贵公公的凶手,并成功抓捕他们,皆是瑞草的功劳。
之前在调查二皇子劫镖案时,瑞草道他们一直被动追踪线索,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必须得想一个办法,主动设伏,趁机抓住他们的小尾巴,这样才能揪出凶手。
于是,瑞草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是在她使用的匕首上,沾上以豚草为引,配以荨麻等毒草特制的毒汁。
这种毒汁被稀释后,并不会一下子致命,而是毒素会迅速的在血液中向上漫延,像是树枝一样爬到脖子和脸上,产生鲜红色的印记,并且还伴有痒痛状态,难以忍耐。
前几日,竹君窃贼兵行险着,竟然冒着风险入宫杀害小贵公公,结果被一直四处寻找小贵公公的瑞草撞见。
瑞草与竹君窃贼交手时,匕首刺中了对方的肩头,虽然伤口很小,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匕首上面沾着的毒液,渗入到了血液当中。
毒液很快就在中招者的身上漫延,出现星星点点的红色疹子,然后连成一片,向上延伸。
随之,搔痒疼痛症状便会出现,且会越来越严重,根本无法忍耐。
不过,那个竹君头目也是毅力超群,一直挺了这么多天,才出来医治,然后就被提前守在上京城各个医馆的大理寺问事发现了。
每一次破案的惊心动魄身后,都有着漫长又枯燥的查访时间
守在医馆多日的大理寺问事,一名去跟踪买了药,离开医馆的竹君窃贼;一名进入到医馆内表明身份,询问大夫,前来就医的竹君窃贼居处。
前去跟踪的问事,很快就跟丢了目标,那竹君窃贼仿若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甩开了大理寺问事的跟踪。
不过,那竹君窃贼百密一疏,竟然在医馆与同伙儿交谈的时候,不慎透露出一些信息。
询问大夫的大理寺问事得知,竹君那伙人可能居住在东市内。
于是,大理寺的所有问事全都换上便衣,守在东市内四处暗访,最终锁定了燕子张七的昭和邸。
当初,木忆荣在振兴镖局查访时,镖头火大叔的儿子阿宇表示,劫镖的那伙人当中,有一人的手腕上有个燕子劄青。
因此,木忆荣等人查访到昭和邸,在里面发现了燕子张七。
如今,大理寺问事查访到昭和邸,而原主人燕子张七涉嫌二皇子的劫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