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对于陶大胜牢房左右两边的疯癫邻居,再熟悉不过。
曾经,这二人,也陪她度过几日的“美好”监牢生活。
叫喊无钱有罪的馒头,与寻找儿子的佝偻老者,在看到站在牢房外的瑞草时,脸上狰狞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满脸恐惧的退缩到墙角处,抱着膝盖,语无伦次的嘟囔着:“有妖怪。妖怪来了,妖怪来了。”
狐疑看向瑞草的木忆荣,压低声音询问瑞草:“你做了什么?”
之前在大牢内,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都怪隔壁的这两位邻居太烦人了,吵得瑞草睡不好觉。
于是,她就出手,小以惩戒了一下!
笑嘻嘻看了馒头与佝偻老者一眼的瑞草,抬起手,随性的同两位老邻居打了一声招呼。
然后上前一步,走到牢房近前,朝背对里面躺着的陶大胜喊了一声。
闻声而起的陶大胜,转身看到木忆荣与瑞草,立刻从地上站起身,满脸欣喜的走到牢房铁门近前,激动的双手抓住栏杆。
“木大哥,瑞草大姐,你们来看我了。”
木忆荣点点头,还未张口,跟着同来的刑部尚书柳师承就凑上前,以族中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的开始劝导陶大胜。
“这位考生,本官相信你所说的话,将木侍郎请了过来。能够结识木侍郎这般正直勇敢的人,是你的福分,切莫令相信并赏识你的木侍郎失望。现在,你就如实交代,那书生仲举之死,是否同你有关?”
柳师承还是希望眼前这个结实壮硕的少年,就是杀害书生仲举的真正凶手,这样就可以立马结案,他与大皇子都能继续高枕无忧的过日子了。
然而,陶大胜还是如之前那般,连连摇头,坚决否认杀害书生仲举,并还激动的表示,君子不念旧恶,且他与书生仲举早已握手言和,完全没有理由做出这般罪恶深重的事情。请木忆荣与瑞草二人一定要相信他所说的话,他绝对没有杀害书生仲举。
木忆荣让陶大胜先冷静下来,然后问他,昨夜子时正到他被逮捕进刑部之间的这段时间内,可有人能够为他证明。
陶大胜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表情有些茫然又失望的摇摇头,道他一整晚都在睡觉,养精蓄锐,为今日的武举考试备战。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暗淡哀伤,唉声叹气的表示他这一年勤加苦练功夫,就是为了参加今年的武举考试,能够拿到一个好名次。
如今他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内,错过了今年的武举考试,真是没有脸面回去面对对他给予厚望的家乡父老。
木忆荣安慰了陶大胜几句,道以后还有机会,他相信,以陶大胜的能力,下一次一定能够成为武状元,然后又询问陶大胜,可有听到书生仲举与他说过什么?
陶大胜摇头,道他们之前在茶馆分别之后,他便去寻找客栈。
当时书生仲举有说帮要陪同他一起寻找客栈,但是陶大胜嫌弃书生仲举脚程慢,并且不想耽误书生仲举的读书温习时间,便谢绝了书生仲举的好意。
于是二人寒暄了一会儿,约定双方在考试完毕之后再聚在一起喝酒,便拱手道别。
之后,陶大胜再也未与书生仲举碰面,直到他被抓进刑部大牢,才知道书生仲举出事儿了。
说着,难掩惋惜之情,并怀揣希望的向木忆荣与瑞草二人确认,书生仲举是否真的死了?
同样感到十分遗憾的木忆荣点点头,告知书生仲举的死讯为真,深表痛心的陶大胜又是一阵长吁短叹,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木忆荣与瑞草也想要知道,书生仲举为何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眼见木忆荣与瑞草,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怀疑眼前这个陶大胜的想法,刑部尚书柳师承不禁着急的发问,问陶大胜知不知道,有谁与书生仲举不睦,可能杀害他?
陶大胜与书生仲举只相识了一天,怎么可能知晓他与其他什么人结怨;亦或是,有什么人会想要杀害其。
摇头表示不知的陶大胜立刻换来刑部尚书柳师承一个白眼儿,他语气严肃的提醒陶大胜,只有尽快洗清自己的嫌疑,才能从大牢里面走出去。
陶大胜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儿,他现在比谁都想要尽快从大牢里面出去。可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又不能随便胡乱编造出一个人来,冤枉对方是凶手。
柳师承见陶大胜只是一个劲儿摇头表示不知,完全问不出一个所以然,便无奈的对木忆荣道:“贤侄,还是你好好劝劝他,只有如实坦白,对大家都有好处。”
木忆荣没有理会柳师承总是莫名变来变去的态度,凑近牢房铁门,低声询问陶大胜,可知晓之前与书生仲举同住一间房的那个同乡,叫什么名字?
见木忆荣如此小心谨慎的样子,陶大胜一下子眯起了眼睛,问木忆荣是不是怀疑书生仲举的那个同乡?
仍旧保持低音量的木忆荣告诉陶大胜,他觉得,书生仲举不会无缘无故被害,他说不定,卷入到了什么事情之中;又或是,有人嫉贤妒能,将其杀害。
而作为书生仲举的同乡,又与其同住一间客房,必然会知晓一些东西,他担心,凶手有可能会对那位同乡不利。
闻听此言,陶大胜开始仔细回想,他栈发生争执时,在仲举的身旁站了一个人,个头不高,面上无须,长了一双三角眼,从他的言语间貌似能够听出,他与书生仲举住同一间客房。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