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单打独斗,黑衣人怎么可能会是瑞草的对手,再加上一个木忆荣,二人很快就将沙哑嗓音的黑衣人拿下。
跪在地上的沙哑沙哑黑衣人,环视一圈,见同伴全都躺在地上起不来,眼中眸光一暗,嘴巴微微张开来。
但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瑞草就快如闪电的伸出手,一下子捏住了他的双颊。
黑衣人脸上罩着的黑布上半截,滑落到瑞草的手背上,露出他整张不青不白,没什么特色的脸。
只是,黑衣人的那双眼睛深处,仿若藏着两条毒蛇在伺机而动,准备随时找准机会,一下子咬穿瑞草的喉咙。
不发一言的瑞草手指一用力,卸掉了黑衣人的下巴,阻止他咬碎藏在后槽牙中的毒药。
“我知道你不怕死,希望你背后的那位大人也不怕死,能够敢于出来与我们正面交锋对决,而不是像只老鼠一般躲藏在暗处,尽是做一些偷袭的龌龊卑鄙事情。”
瑞草学的两个骂人词儿,她全都用上了。
眼神儿阴毒转为愤怒的黑衣人,恶狠狠的瞪着瑞草,恨不能扑上去咬瑞草两口,看她破碎掉的喉咙里面,是否还能吐出这些侮辱人的字眼儿。
“我给你活命的机会。”
木忆荣劝告沙哑黑衣人,只要将他身后指使之人供出来,他就可以为他求情,免他死罪。
沙哑黑衣人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木忆荣扭头,环视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受伤不轻的黑衣人当中,有几名哼哼唧唧,完全起不了身;剩下的几个,正在挣扎着试图爬起。
“你们谁能供出幕后指使,我现在就放他走。”
一些受伤严重的人,同样恶狠狠的瞪着木忆荣,然后嘴巴一动,咬碎了后槽牙中藏着的毒药,吐血而亡。
而有那么几人,似乎被木忆荣说动了,眼中露出犹豫之色。
声音沙哑的黑衣人立刻瞪向那几人,但他下巴被卸了,身上已经被瑞草用腰带捆绑住,动弹不得,只能用凶狠眼神警告那些人,若是敢乱说话,一定饶不了他们。
“啪”的一声,瑞草一巴掌拍在声音沙哑的黑衣人脑袋上。
“都是阶下囚了,你还想吓唬谁。”
瑞草眼神冰冷的扫过那几名苟活着黑衣人,笑得有些邪魅的好心提醒:“最先说出幕后指使的人可以离开,剩下的人,统统丢进刑部大牢里面去喂老鼠。”
有那么两个人被彻底说动了,相互争抢着、大声吵闹着,爬向木忆荣。
但是,当二人爬到木忆荣的近前时,忽然从他们的两双眼睛当中,蓦地射出寒光。
敏锐捕捉二人身上危险气息的瑞草,立刻出声提醒:“小心。”
早有提防的木忆荣手起剑落,先一步冲到木忆荣面前的黑衣人,手中匕首在漫天的血花中,落在了地上。
然后身体“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紧接着,他侧着脸的脑袋,砸进了血泊之中。
晚了一步的那名黑衣人,与被砍的黑衣人似乎是兄弟,他悲愤欲绝的大喊了一声“大哥”,手中的钢刀横着劈向木忆荣。
木忆荣忙闪身向后退,结果地面上躺在血泊当中的那个黑衣人,忽然双臂好似铁钳,一下子紧紧箍住木忆荣的双腿,令其动弹不得。
眼看着,锋利的钢刀已经到了木忆荣的身前,他忽然好似钟摆一般,身体笔直的朝左侧倾斜,在锋利的钢刀擦过他的右臂时,向左倾斜的身体仿若归位的弹簧,一下子扳正回到原位,右手反握着的佩剑,顺势刺了出去。
“扑通”一声,剩下的一名黑衣人也栽倒在地,脖子汩汩冒血。
而就在瑞草分心观战的时候,沙哑黑衣人猛地从地上站起身,不顾被匕首划伤了脖子,撒腿逃窜。
立刻飞身跟上的瑞草,右手击向沙哑黑衣人的后心,眼看就要击中之时,忽然“乓”的一声响起,瑞草的右手臂绽放出一朵绚烂的血花,令她不禁连连向后倒退了数步,
暗黑幽静的小巷子里面,一下子蹿出数十道身影,各个身穿黑衣,黑布罩面,一看便知是沙哑黑衣人的同伙儿前来接应。
忽然爆发的恐怖响声骇了木忆荣一跳,他见瑞草捂着手臂,急忙上前询问。
鲜血不断的从瑞草的指缝间渗出,木忆荣一下子拧起眉头,正欲有所动作,却被瑞草一把抓住。
“他们手上有火器。”
刚才那一声恐怖声音,乃是火器击发出来的声响。
若是普通的飞镖暗器,瑞草很轻易就能躲过,但对方使用的是火器,不仅威力大,而且速度十分的惊人。
竟然动用了火器,这是摆明了要瑞草与木忆荣二人的性命,木忆荣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
沙哑黑衣人已经被同伴救了回去,被瑞草卸掉的下巴也从新归位,恶狠狠的瞪着瑞草与木忆荣,似要将二人撕碎。
前来营救嘶哑黑衣人的同伴,就是那晚与之一同去木府暗探贤院的那个声音低沉男子。
他手中握着火器,显得十分兴奋,比比划划的就想再对瑞草二人出手。
默默侧身挡住木忆荣的瑞草,双眼紧紧盯着那柄火器,她知晓这种火器的威力,若是攻击木忆荣,他一定躲不开。
同样知晓这种西洋火器厉害的木忆荣,也悄悄往前探出半个身体,将瑞草护在身后。
手握火器的黑衣人,脸上带着炫耀的笑容,低沉又邪恶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面涌出:“你们两个,今天死定了。”
说着,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