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烟让木忆星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骂书肆老板,快点儿想办法将瑞草放倒。
被揪住束发的木忆星不断的翻着白眼儿,痛得呲牙咧嘴的说他若是能让瑞草安静下来,早就出手把自己解救出来了,哪里还轮得到柳轻烟在这里瞎咋呼。
抱着不停旋转跳跃不停歇瑞草的柳轻烟,感觉自己好似一张甩饼一般被甩来甩去,满头大汗的看向木忆荣,发出最后的求救:“木公子,你还要多久能审完?”
木忆荣让二人再坚持一会儿,看向胡万贯和胡索子:“万金赌坊的伙计三子和大强,亲耳听闻赌坊管事儿与柳府下人小六子提起传声书肆。你们是要与他们当面对质,才肯老实交代吗?”
胡万贯听到这话,猛地一拍大腿,做恍然状:“木侍郎原来是来问小六子被妖怪杀的那个案子,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我不就什么都告诉你了。”
胡万贯提起小六子,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他和兄弟胡索子为了在上京城里面讨一口饭吃,也为了传达百姓心声,解除百姓心中困扰疑惑,四处追求真相真理,揭露贪官污吏恶心,明明做着好事儿,却日日过着如同盗匪一般刀尖舔血的生活,真是没天理了!
木忆荣被胡万贯冠冕堂皇的胡诌八扯气笑了:“我怎么听说,你们两个挖了不少京中贵族的**,以此来威胁,赚了一个盆满钵满。”
胡万贯听到老底被揭穿,尴尬的笑了笑,胡索子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风险与利益共存,共存。我们虽然赚了一些不太干净的黑钱,但确实也算是做了一些好事儿。上一个京兆府尹的事情,不就是我们写书揭发出来的嘛!”
确实,之前就是传声书肆将上一位京兆府尹在外面养外室的事情写成了话本子,被京兆府尹家的母老虎发现,才会闹出后面一大堆的事情,直接导致京兆府尹丢官下台。
木忆荣道二人为了探究别人**,没少干非法的事情,比如入侵别人家府宅,贿赂达官贵人家的下人窃取人家公子或是小姐的贴身之物等等,如此算下来,便是功过相抵了。
不过,这一回儿的事情非同小可,牵扯到命案,若是二人老将问题扯远,不老实如实交代,那他们逍遥自在的好日子,恐怕是要过到头儿了。
眼看着,就要被瑞草薅成秃子的木忆星都快哭了,催促胡万贯与胡索子兄弟二人赶紧老实交代,与那柳府下人小六子和万金赌坊管事儿朝贵,到底都是什么关系?
胡万贯再次慌忙摆手,道他们兄弟俩与那小六子和朝贵都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只是
木忆荣让二人不要吞吞吐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结果话音刚落,胡索子就结结实实的放了一个响屁,响声如雷,奇臭无比!
胡索子细长条的脸红得好似一根胡萝卜,伸手在自己屁股后面扇了扇,一脸窘迫的不好意思道:“刚才被木侍郎一剑拍在腰上,就有了屁意,憋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
木忆荣屏息,还未说话,那边耍酒疯的瑞草就大声嚷嚷:“谁偷吃臭鸡蛋了?”
胡索子的胡萝卜脸已经红得发紫,渐渐变成了一根儿紫薯,不好意思的朝着一手掐着自己鼻子,一手捂着瑞草鼻子的木忆星,以及被臭哭了的柳轻烟,抱歉的拱了拱手。
这个憋了半天的屁,不止臭,还辣眼睛,让柳轻烟想起她在上化学课做实验时,不小心发生的那次爆炸,真是要了她一条老命!
小小骚动之后,胡万贯吞咽了一下口水,道之所以万金赌坊朝贵会向小六子提起传声书肆,是和欢香楼春香被杀案件有关。
听到忽然扯到春香案件,木忆荣微微蹙起眉头,胡万贯见了,急忙继续陈述。
原来,善于打探别人**的胡万贯与胡索子兄弟俩,从个可靠线人口中得知,春香死亡那日,最后与之相会的,极有可能是柳府的大公子,也就是柳尚书的嫡长子柳轻山。
木忆荣闻言十分错愕,柳尚书虽然时常刁难他父亲,但是他听闻柳尚书治家严谨,不太可能纵容自己儿子去妓馆厮混。
不过,他在看到面前柳轻烟这个大半夜私跑出来,还曾去逛妓馆的柳大小姐,不禁开始怀疑柳尚书治家严谨的说法,是否正确?
胡万贯见木忆荣面露狐疑之色,似不相信,便极力证实道:“像木侍郎这般翩翩公子,自然不愁家世良好的女子投怀送抱。”
说着,还偷偷瞄了一眼柳轻烟,他早就注意到这位衣着华贵的官家小姐,一直媚眼如丝的直勾勾看着木忆荣,恨不能都要将木忆荣看进眼珠子里面了。
果然,老鸨爱钱,姐儿爱俏!
胡万贯道柳尚书家的三位公子,虽然不是长得歪瓜裂枣,但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小毛病、小缺陷。
像是柳府大公子柳轻山,天生斗鸡眼,视力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些影响。
之前,柳轻山与一位官家小姐相看时,人家姑娘一看到他的斗鸡眼就笑出了声,气得柳夫人和柳大公子齐齐拂袖而去。
前不久又相看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小姐出身低了一些,没有资格嫌弃柳大公子。
只是那柳大公子一不小心,错把人家小姐身侧的下人当成了相看的小姐,亲亲热热的说了半天话。
这种乌龙,你说若是看错小姐身旁的丫环也就算了,偏偏那下人还是个小厮,这下子人家姑娘家可不干了,道这若是嫁过去,新郎官都不知娶的是新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