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孙夫人笑得宁静贤谧,温婉动人,“只不过若他日见到李香兰时,能替我提点几句。我与她因为点误会,已经多年未见。这次碰巧遇到了你,我想,也是我和香兰的机缘吧。”
原来,这位孙夫人与李香兰是旧友,两人多年前还是手帕交。后来因为李香兰顶替了孙夫人,成为慧师傅的关门弟子,而让两人关系破裂。如今多年过去,往日争执不休的事情,如今看来,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同争抢玩具的孩子一般。可那段珍惜可贵的友谊,却是历久弥香,时常盘旋在孙夫人梦中,午夜梦回时,甚至还觉得在与李香兰园中扑蝶,好不欢乐。于是,往日执念的东西变得无足重要,她更想如何能联系到李香兰,重续当年情谊。说来也巧,这碰到的百里姑娘,正好与李香兰相识,且手腕上还带着印有李香兰特殊标记的手链。那东西她知道,除非与她亲近之人,否则是不会轻易赠之与人的。
能遇到这样的机会,百里岚怎会轻易放过,自然满口应下。
美眸看向百里岚身边的百里君,孙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姑娘也不要太过在意,天下间好男儿多的是,不必为这一棵树断了自己以后的念想,你的日子,还长着呢!”
神色木然地福了福身,百里君目光空洞洞地,低声说道,“多谢夫人教诲。”
瞧她这幅模样,定然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孙夫人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的。轻叹了口气,孙夫人叮嘱百里岚要照看好妹妹,便送二人离开了府衙。
坐在马车上,百里君一声不发,赶车的典海时不常地回头看她一眼,满目担心。而百里岚则双眸轻阖,闭目养神。
“大姐,若是上官彦派人来找我,我想去看看!”
安静之中,百里君突然开口说话了,只是这话却让典海皱紧了眉头。
缓缓睁开双眼,百里岚的双眸如同被水洗过一般,干净清透,声音倾凌道,“你都想清楚了?”
“是,有些话,我不当面问过他,我不甘心!”
“好,那就如你所愿!”
***
当夜,两名黑衣男子越过房檐,落至百里君的房门口,先是吹入迷香,静待片刻之后,轻轻推门而入,将熟睡过去的百里君抗在肩头,又施展上乘轻功,向府衙的方向掠去。
待他们刚一离开,百里岚的房间就点亮了烛火。
典海显然有些坐不住了,一向沉稳的目光不住地向外眺望着。
“你放心吧,上官彦为了能让四妹明日为他作证,定然会保证四妹安全无忧。”
猛地转过身来,典海皱紧眉头,说道,“我并非担心阿君的安全,而是怕她又被那个上官彦欺负了!若是此刻阿君心软,放过那个混蛋,岂不是便宜了上官彦!”
掩面打了个哈欠,百里岚略微显得困顿,连声音里也透着一股慵懒的性感,说道,“若四妹真想放过上官彦,就算没有今晚这一出,她明日也还是会帮他。再说你要对四妹有信心,在听过上官彦亲口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之后,四妹心中不可能再对上官彦留有余情。好了,明日还早起去衙门,今晚就都各自歇息去吧!”
百里岚下了逐客令,典海即便在担心,也只能作罢。
而被带入大牢的百里君,正迷蒙之际,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清然睁开双眼,就见到那个心中爱慕着多年的男子,正满目担忧地看着自己。
百里君嘤咛一声,在上官彦的扶助下,慢慢坐起了身。迷惑地看着四周,百里君问道,“彦哥,我这是在哪里?”
听百里君还如往常那样,称呼自己为“彦哥”,上官彦心中一喜,顿时觉得今日这事准成。
眼底的喜乐立刻被悲痛掩盖,上官彦抱歉地说道,“阿君,抱歉,因为明日就要开堂审理,我只能出此下策,命人将你带来,仔细说些话给你听。你……可怪我那样对你?”
百里君闻言,立刻羞红了脸,微垂臻首,羞涩道,“彦哥你当时……真是把人家吓坏了。”
见百里君并未有特别反感和怨恨的情绪,上官彦忙继续追问道,“你可会为了这事,让我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似乎听到难以置信的事,百里君微微张着小口,说道,“我本来就是要嫁给彦哥的,虽然你当时的行径的确……放浪了一些,但也不至于一无所有吧!”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要控告我的意思了?”
“这怎么可能!我当时只是吓坏了,但却从没想过要害你!典海当时将你打成那个样子,彦哥一定很疼吧?”小手伸向上官彦的狰狞的伤口,想按上去,又怕弄疼了上官彦。
悬空的小手突然被上官彦一把抓住,他激动地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就知道阿君不会置我于不顾的!那明日,你可一定要告诉孙大人,我们是恋人关系,虽然有些不合礼数,但绝没有犯奸淫!”上官彦很兴奋,心想只要有了百里君亲口作证,那孙大人也拿自己没辙,还不乖乖将自己放出去!
而百里君却显得有些为难,咬着嘴唇,脸色羞红地说道,“彦哥,当着那么多的人,你要让我说……让我说……别人会怎么看我啊!”就算到最后,百里君也没将话说出口。
“我知道让你亲口承认会让你失了面子。可是你想,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我的性命重要?我早晚都会娶你的,到时候你来到上官家,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