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灶掌勺,含钏本也逐步将大勺交给了拉提,再加上白爷爷常在,其实含钏在与不在,意义不大。
她只需要瞧一瞧菜谱、定一定菜式,遇上新鲜食材或是手痒了,便上灶做两顿。
总是要调整的,一点一点地放手让他们去做。
含钏羡慕别人有家人,已经很久了,久到过了两辈子。
白爷爷是家人,钟嬷嬷是家人,胖双、拉提和崔二,还有阿蝉都是家人。
薛老夫人是家人,曹醒也是家人。
两种家人,有的并无血脉相连,有的相依为命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有的一起长大一起闯,有的愿意为了她,被刀割伤赖以为生的肌腱,都是家人,都是人生中至亲至信之人,不分轻重,无论主次。
含钏想起薛老夫人的眼泪、曹醒隐忍发红的眼眶...
于这些家人,她缺席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