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王玉清瞅准机会,冲去走道上抱住王默喊:“啊,老大你等等我……”
“滚!”王默看也没看她一眼,昂首闊步,走的决然。
“老大,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王默没有理会,直直的走进电梯间,任由她说什么都置若罔闻。
直到来到地下车库。解开车锁,王玉清赶紧钻进去……,但还是被王默拽了出去。
昏暗的地下车库里,王玉清看着王默的车子鲜红的尾灯亮了亮、接然拐过一个弯轰轰隆隆地驶远了。
这一刻她才想到李苏心交代的话!
看来李苏心是对的。王默心中的‘赵倩’不可撼动、是任谁都不可触碰的逆鳞!可怜王玉清偏不信邪,这才招来了亲哥哥的厌恶,当即翻脸了。
但王玉清也是无心之举,她无法感同身受那份深藏在王默内心深处的感情。‘赵倩’这个名字,已经烙刻在了心壁上,即便落满尘埃,也是距离心脏最近的一个名字,不容半点亵渎……
一时间泪眼婆娑。王玉清无力地蹲在地下车库里,环着膝盖哭泣着,久久没有离开。
她只是想在临走之前和王默有一次美好的旅行,给这份迟到的亲情添加一页值得珍藏的页面。人总是贪婪的,当接触了美好到让自己心倾的好东西,总是渴望获取更多!但往往事不如人意,有些看似简单质朴的东西,在你极力的想要获得时,才会发现它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
晚上,当王玉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位于滨湖沿江的别墅里时,王建东为期三天的出差已经归来,正和一帮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们在客厅里讨论着什么,哗声一片。
看到神态萎靡样子秃废的女儿,王建东高抬阔斧的手臂顿了顿,疑着神喊:“玉清,你干嘛去了?快来向你叔伯们可好。”
“可个屁!”王玉清面容坎壈,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灰沉沉的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客厅。神色萎靡,粉嘟嘟的脸蛋上甚至还挂着泪垢。
见女儿这般随性无礼,王建东眼睛一瞪,撸一把衣袖就要当众来收拾她。但有人看出了王玉清的神态异常,眼珠子转了转,拦住王建东,劝慰他说了几句,才为她叫免一顿毒打。
一个圆滑的西装男知趣的说:“王总难得和家里人聚一聚!我看我们还是就此告退了吧?你看,大小姐都有情绪了!”
一帮人应和,纷纷向王建东握手道别,很快满屋子的商业精英走了个干净,客厅里只剩下一堆没喝完的茶杯,和掐灭在烟灰缸里的烟头。
吩咐女佣收拾,王建东楼,喟然长叹,追了上去。
敲了敲女儿的房门,也不管她同没同意,就推门进去。
王建东看见一回来就裹着毯子埋头哽吟的女儿,眉头皱了皱,坐床沿拍了拍可:“宝贝丫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失恋了?”
闻言,王玉清翘了起来,拿怨念的眼神撇一眼亲爸爸,嘴里嘟囔着气。
她打开包包,取出那张面额不菲的支票,往王建东跟前一扔、又反身回去裹上了毯子,抽泣的动静比之前更大了。
王建东展开被她揉捏成一团的支票,眉头一紧,却又呮笑一声摇摇头:“这个王默,还挺有意思!”
说完,看着捂头痛苦的女儿,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同情。
“清清,你和王默是不会有结果的!你要理解爸爸的苦心……”
王玉清不想听他啰嗦,毯子裹着头、伸手推了推王建东。
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个劲的把爸爸往外推,裹在身上的毯子一抽一抽的颤动着。
王建东有些心疼了,隔着毯子拢了拢女儿的肩,拍了拍,转身离开。
走出房间的时候,王建东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顿了顿,酝酿之下对她说:“也许我不该强加干涉你的私人情感。但我想让你明白,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未来、为了家族的未来……”
在王建东的眼里,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好像家人和亲情都只是为达到事业高度的一块城砖,必须被码放在指定的位置,只有这样企业大厦才会立于不倒之地。
走出去关上了房门,王建东再次的喟然长叹,趴楼道护栏上抽了根烟,姿态俊傲,眼神犀利,手指的香烟袅袅升起,在头顶化作弥散的雾。
忽然他有了什么决定,眼神紧了紧,掐灭香烟,给助理打去电话:“小程,你快去给我查查王默的家庭住址,我还要见他……”
……
夜晚,方玲玲跳完广场舞,拖着大音响和舞伴们有说有笑的告别,刚走到单元楼门下,就看到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紧闭的单元门前张望。
“是没有门禁卡吗?”方玲玲走过去热情的可,身后的大音响被拖的咔咔作响。
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趾高气昂,好像自身的贵气在这种地方格格不入,连碰一下对讲屏都是嫌弃的。
方玲玲却只顾着拿钥匙给他们开门,门禁卡往上一贴,哔~!门被打开了。
见门开了,为首的男人高抬阔步,直接走了进去,只有身后的一个恭谦男人简单敷衍地说了声谢谢,也跟着走了进去。
方玲玲拖着大音响,没能跟上,当走到电梯口时,电梯门已经缓缓合闭……
“等等我……”方玲玲喊了一句。但电梯里的两个人根本没有理会,关合前的门缝里有他们不削的姿态。
“切!什么人嘛!”方玲玲叨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