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傅母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翌日,傅母起了个大早,谁也没有告诉,偷偷地跑来了js大厦。
在门口等了许久,最后她的视线锁定在一辆刚刚抵达的劳斯莱斯上面。
车上缓缓走下来一名男子,面容清俊。
在一圈人中央,他一下就抓住了人的眼球。
门口的人迎上去唤了声总裁,然后帮忙去泊车了。
看样子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儿子口中的靳封臣了
于是傅母大跨步上前,伸手去阻拦靳封臣前进的步伐。
“靳先生是吧,我是傅经云的母亲,我们谈谈吧。”
靳封臣看着面前突然冲出来的法国贵妇,微微蹙眉。
她嘴里讲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傅经云的名字出现后,他的眼神变得深沉。
下属见有人拦阻,想要拉走傅母,被靳封臣制止了。
他扫了眼傅母那张和傅经云有几分相似的脸,微微颔首。
“跟我过来吧。”
话落便领着她往大厦内走去。
进了办公室,靳封臣不疾不徐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语气平淡地问道:“您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傅母环视了一下四周,冷声拒绝道:“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泡壶茶过来。”
对着内线吩咐了声,靳封臣平淡的看着傅母。
傅母见靳封臣这般礼貌待客,心腔中的不满倒无处可发。
顾念将茶送进办公室后,便识趣的离开了。
靳封臣倒了杯茶放到傅母的面前,气定神闲的问道:“您想说什么?”
见他开口,傅母也直接开门见山道:“靳先生,我想请你离我儿媳妇远一点,我知道你和瑟瑟可能有一段过去。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现在也已经不记得你们,你又何苦过来扰乱我们的生活。”
傅母咬咬牙,把心中的想法全部倾倒了出来。
这些话语在耳边飘过,有点似曾相识。
靳封臣淡然的脸色上忽然勾出了一抹嘲讽的意味,这母子两说的话还真是相似呢。
“你们开口闭口就让我离开,我凭什么要按照你们的意思?”
身上突然席卷上森冷的寒气,靳封臣的眸光变得犀利。
眼底像是聚拢了散不开的浓雾,表情阴沉,语气不觉间就变得锐利了。
傅母被他骤然转变的气场吓得一愣,脸色也难看了几许。
不过还是提高声音说道:“就凭我儿子陪着瑟瑟度过了这三年,她的命是经云救的,是经云陪了她三年。
若不是我们家,可能她早就不在人世间了!现在瑟瑟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你们就不该过来打扰我们原本平淡的生活,更不应该拆散他们。”
作为母亲,还是护短的,她私心地想要帮助儿子留住江瑟瑟。
靳封臣冷笑了一下,眸光转深邃。
片刻后,他开口了,声音冰冷而苍
凉。
“呵,傅经云陪她的不过是三年而已,而在此之前,她的人生是我陪伴着度过的!你口口声声让我可怜你们,可谁又来可怜我?
这三年来,我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又有谁知道?她的消失,折磨了我三年,那种妻离子散的痛苦你们又何曾懂得?”
靳封臣的语气令人心疼,看他的神情也可知道这三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顿了下,接着说道:“是,我感激你们救了瑟瑟,这个恩情我可以倾尽我的所有来回报你们。
但唯独瑟瑟不可以,她对我来说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我是坚决不会放手的,您请回吧!顾念,送客!”
“你!”
傅母见靳封臣做出送客的表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的话无懈可击,怼的傅母无话可说。
最后,只得愤恨地甩手离开了。
被轰出js集团,傅母匈腔中的怒火久久不能消散。
回到家里也是一副怨人忧天的神情。
傅父见状,询问她是怎么回事。
傅母愤愤的捶了一下沙发,将刚刚的经历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向傅父抱怨道:“这个靳封臣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还是大公司的老板呢,这就是他们的待客之道?简直气死我了!”
傅母义愤填膺地说着,转而向傅父寻求支持。
“老头子,你说对不对?”
傅父闻言放下杂志,清咳了一下。
凝眉思索片刻后,他拍了拍傅母的手,开口调解道:“这事也不能这么说,是你先去人家公司闹的。
他这么说也无可厚非,再说谁让他和瑟瑟之前是夫妻呢,他们感情的事,我们是局外人,不好做什么。要我说啊,这事你就别掺和了,让孩子们自己处理去吧。”
傅父还是比较理智的,没有一味地帮衬自家人讲话,以免两家关系闹得更僵硬。
到时候对他们傅家,也没什么好处。
傅母在听到傅父为靳封臣说话时,表情变得更阴郁了。
她甩开傅父的手,起身将抱枕往傅父身上狠狠一砸。
语气狠厉道:“你不管我管!要不是因为现在和靳封臣的公司合作,你会这么帮着人家说话?这事关乎儿子的终身幸福,我还非管不可了就!”
说完,她愤然地转身上楼了。
傅父看着妻子怒气汹汹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只希望她不要把事情越搞越砸才好。
而公司那头,江瑟瑟对于傅家这边发生的事浑然不觉。
此刻,她正垂眸处理着公事。
微风卷帘拂来,吹动她额前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