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从来不会因为相信一个人的为人怎么样,而相信这个人不会干什么事情。
霍彦霖这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情感冷漠的人,在商场厮杀决斗是很有优势的,但是同样的,在情感生活方面却不能处理的很恰当。
许久,温舒潼感觉到一只大手缓缓的,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味道,摸上了自己的头顶。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恰好对上霍彦霖温柔坚定的眼神。
“这么多年来,他们对你的伤害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也只有你对这件事的处理有话语权。”
温舒潼眨了眨眼睛,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烫,微微的为霍彦霖的信任和温柔感动了一瞬。
霍彦霖相信自己,并且决定将这件事的处理权交给自己,这是最好的不过的事情,但是她却一时之间有些棘手,不知道要该怎么办了。
她不像霍彦霖能那样绝对的冷漠和理智,她在过去的二十六年了,每时每刻都是想知道温父温母为何最自己那么冷漠的。
这个问题压迫着她的神经,她的心脏,时不时的出现在每一个让她感到情绪低落和不甘的瞬间,越是得不到,越是不知道答案,就越是折磨人。
温琳琅看霍彦霖的意思,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而且会让温舒潼决定该如何处置自己,立马痛哭流涕的爬到温舒潼的病床前,惨兮兮的扬着脸哭着说道:“姐姐,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温舒潼看着她这个模样,心里只有一种很奇怪的不解。
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这样,在伤害了别人,被人识破之后,就这样毫无尊严的求饶,而不是很硬气的一坏到底,让人瞧不起。
她对温琳琅现在这个惨兮兮的样子没什么感受,眼里和心里都没有任何的波动。
小时候,甚至一直到知道温琳琅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心怀不轨之前,她都是对自己这个妹妹很好的。
将零食让给她,放学,高中的时候课业繁忙,也要出去在大太阳底下给人家发传单转钱给温琳琅零花钱,只因为她说过想和同学一起去看电影。
后来,她第一次认清温琳琅的真面目的时候,也是第一次被剖开的面露不堪的人性摆在眼前的时候,她是震惊的,不可置信的,难以接受的。
以至于后来接下来五六年的时间了,偶尔想起来,她内心对于那个折磨自己许久的问题的答案更加的迫切了。
这种答案瑄之欲出,却还若隐若现,让她一次次升起希望又一次次的被打入更深的深渊的感受,让她越来越失望,对人性的认识越来越深刻。
到最后,所有的天真都被世俗磨得消失殆尽。
温母和温父为了温琳琅竟然也一起跪倒了病床前面,甚至还在不停的磕头,也不敢再继续谩骂温舒潼了,一个劲儿的求饶,让她看在一家人的份上,绕了温琳琅这一次。
但是温舒潼看到这一幕只会觉得更加的扎心难受。
霍彦霖让她做出选择,让她掌控着温琳琅的生死,却也同时让温母和温父作出了选择,是继续袒护作恶多端的温琳琅,还是一再被伤害的温舒潼。
温舒潼觉得自己衣服下的伤口可能是裂开了,竟然在隐隐作痛,她忍着浑身上下,里里外外的疼痛,轻声问道:“爸,妈,你们就从来不觉得亏欠了我什么吗?”
温母的哭声和磕头的动作一顿,抬起被眼泪和化妆品糊了一脸的脸看着温舒潼,哭着说道:“你看看你现在还能住高级病房,还有大名鼎鼎的霍总护着你,而琳琅却跪在你面前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她,我们哪里亏欠你了啊,现在过好日子的不是你吗?我们要是亏欠了你,你又怎么能出国留学,还有个这么好的工作,出落的比琳琅出息好看呢?”
温舒潼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母:“你觉得温琳琅现在这个样子你心疼她,可怜她。可是之前我落魄的求你们放过我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我可怜啊?啊?”
温舒潼的眼眶里崩出泪水,最后一声几乎是在嘶哑的喉咙里嘶吼出来的,她死死的盯着温母,求一个答案,无论是什么结果。
病房里瞬间陷入沉默,温舒潼低声,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温母僵硬在原地,她听懂了温舒潼的意思,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究竟做错了哪里?
温母缓缓的抬起头,对上温舒潼偏执的近乎疯狂的眼神,忍不住往后面缩了缩身体说道:“我……你你不能怪我啊,当时那个时候太穷了,我们没办法啊。”
温舒潼握紧拳头,死死的盯着温母一开一合的嘴唇,说道:“你说清楚一点儿。”
“你是被我抱养的。”温母在霍彦霖凌厉带有压迫性的眼神下,不堪重负的交代出来。
霍彦霖突然冷嗤一声,说道:“抱养?你要不是先去翻一下新华字典看看抱养是什么意思?刚说了自己太穷没办法就说自己抱养了孩子,前后矛盾的打脸不疼吗?”
温母害怕的抖了抖身体,坚持不住的哭着说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当时我们家太穷了,我们害怕养不活自己的闺女,所以就和别人家的女儿掉包了,我当时住的病床的临床是一个有钱人家,在二十六年前,孩子还没出生就早早的住进了医院待产,还早早的就给自己的孩子买好了进口的奶粉,还有什么国外的益智玩具,尿不湿。我们却是一个连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