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以前她不会受周围人艳羡好奇的目光影响,现在也不会被这些恶意的目光和言论中伤,只是到底是谁在背后扭曲事实陷害自己,这就耐人寻味了。
刚走到校门口,她就看到了正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等待自己的霍彦霖。
他长身玉立靠在保时捷上面,正低头看手机,没注意到周围已经有很多小女生假装路过从他面前走来走去好几遍了。
也没注意到当温舒潼出现在校门口时,周围其他人的眼神和气氛。
温舒潼抱紧了本子,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不远不近的时候轻声喊了一声:“霍彦霖?”
霍彦霖猛地抬起头将手机收起来,自然的走过来接过温舒潼手中的本子,轻声问道:“累吗?”
“脚疼,嗓子也不舒服。”温舒潼小声抱怨道,“其他还好啦。”
周围迈着小步子缓缓的挪蹭开的学生们眼角的余光,瞥到男人微笑着抬起手将手放到了微微低垂着头的女人头道:“那你辛苦了,带你回家,好好犒劳一下。”
温舒潼眼神明亮的抬起头,点点头,乖巧的不像话。
霍彦霖心情颇好的将温舒潼送上副驾驶,亲自系上了安全带,然后转到驾驶座坐上车,开车离开。
直到他们驱车离开很久,校门口的人才逐渐的从泰山压顶的狗粮堆底下爬出来,渐渐的清醒过来。
有些心态不好的甚至已经开始小声嘀咕嫉妒着:“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凭什么能得到这么优秀的男人的爱啊?上天真是不公平。”
有人从旁边经过冷言冷语的说道:“呵,说这话之前怎么不知道要照照镜子?优秀的男人不喜欢她喜欢你吗?”
之前嫉妒的发疯的女人抬起头,看向刚才经过自己身边出言讽刺的人的背影,嘴巴张了张,没敢大声骂出口。
那个人是他们学校的学霸校草,也是心理系的大二学生,应该是温舒潼的学生吧,真会勾搭人,笼络人心呢。
这个世界上有人心地险恶,不辨是非,只会看到别人有而自己没有的一面,但也有人始终心怀善意,能公平公正客观的看待事情的多个面。
霍彦霖缓缓的开着车,跟着车流像蜗牛一样慢腾腾的往前挪蹭,抽空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懒散的靠在座椅上的温舒潼,眉头轻轻皱起,问道:“很累?”
温舒潼正在敲打窗户的手指头顿了顿,沉默下来。
累吗?原本辛辛苦苦的教书育人,但是能得到同学们善意和可爱的回应,再累也是无所谓的。
但是今天出现这种事情之后,大多数的学生却是用那种眼光看着自己,这让她很是受伤。
连续多个夜晚熬夜批改作业积攒下来的疲惫蜂拥而上,几乎要将她淹没。
温舒潼突然意识到,她之前也不是不累,只是甘之如饴。
现在,她很累,想睡一觉,长睡不起的那种睡一觉,因为她太疲惫了。
疲于应付周围乱七八糟的事情,疲于应对各方人马的猜疑和诬陷,甚至想找一个乌龟壳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这种逃避性的人格本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温舒潼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自己的心理状态有些岌岌可危,于是深呼吸坐直了身体,说道:“还好,没事。”
说完,她低头编辑信息给姜荇。
姜荇不知道在忙什么,过了很久才回复过来。
温舒潼眉头轻轻皱起,手指屈起,指关节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手机屏幕沉思着。
如果现在研究所真的没有事的话,依照姜荇的性格应该会想办法逗逗自己,讲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再不济,也不至于会说这么成熟的话。
姜荇性格本身决定了,他只有在真正出事儿的才会沉稳下来,平时一直都是嬉皮笑脸的模样。
温舒潼思忖了片刻,便抬头对霍彦霖说道:“前面掉头去一趟研究所吧。”
“怎么了?”霍彦霖忙着拐弯,顺口问道。
“去了再说吧。”温舒潼的指腹一下一下的摩擦着手机的屏幕,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她不确定这件事情要不要让霍彦霖知道。
虽然最近和霍彦霖的关系突飞猛进了不少,而且霍彦霖对她确实不错,但是她还是有些不安,毕竟曾经的很多次经历都告诉她,霍彦霖是不会随便相信她的。
他是一个绝对理智的人,认理不认亲,只看证据不看人情。
霍彦霖还想知道些什么,但是打量着温舒潼迟疑纠结的神色还是憋了回去,等着她自己解释。
到了研究所的时候,明明周五下午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但是研究所的同事们竟然还都没走。
姜荇正在会议室给大家开会,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低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让人心脏拧紧。
“说说吧,到底是谁干的?”姜荇最开始还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耐心询问。
底下的人都一个哆嗦,摇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干的。
有人大着胆子小声嘀咕道:“为什么怀疑我们啊?说不定就是她自己干的呢?”
“我现在说的不是泄露病人**这件事!”姜荇突然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会议桌上,厉声说道,“我在问你们,到底是谁,在传播谣言诬陷自己的同事。”
温舒潼刚走到门口,听到姜荇的声音,脸上一阵怔松,缓缓的走进去,将会议桌上的东西拿起来,在众人或惊恐或紧张或鄙夷的神色中,一页一页平静的翻看起来。
不出所料,和学校里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