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父亲死前担心陆林放因为事业不结婚,特地安排这样的身后事?
可是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应该是现在。
他焦灼的敲着膝盖,心中思绪万千,另一边还要担心着陆行川会给他惹出什么样的祸端。
温舒潼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跟着霍彦霖他们奔波了许久,脸色苍白的可怕。
她整个人都靠在霍彦霖的身上,眼dile 陆林放悄悄地扫视了他一眼,决心一定要把陆行川给揪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温舒潼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的人是家里请的那个医生。
一般医生打电话,很可能是刘梦莲的病情出了什么问题。
温舒潼指尖微微有些颤抖,她接起电话忙不迭的开口道:“喂你好,是病人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不——是家里出问题了!”医生仿佛看到了什么事可怕至极的东西,他的声音剧烈的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风声,“我来给刘女士进行检查,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屋里有人!我已经报过警了,现在给你打电话——”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粗鲁的声音:“那有个穿白大褂的,把他弄死!”
紧接着一声便是一声惨叫,电话那头再也没有了声音,只剩嘈杂的脚步声。
温舒潼整个人僵在了那里,手机顺着她的脸慢慢地滑落下去。
霍彦霖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的手机,皱紧眉头开口道:“舒潼,怎么回事?别吓我。”
霍易弘刚才也注意到了来电号码,神色紧张的看着温舒潼。
“出事了,周文若的人找到了我们的那个地方,把阿姨给带走了。”
霍易弘那张永远都漫不经心的脸忽然脸色一白,要不是现在正坐在车上,恐怕他身子早要踉跄一下。
温舒潼勉强自己稳定下情绪,开口道:“医生发现的早已经报过警了,不过他好像也遭受了那些人的袭击,我不知道……”
“停车!”霍易弘突然开口道。
车上所有的人都惊讶的转过头看着他。
温舒潼担心霍易弘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想不开,声音温柔地唤他一声:“霍易弘……”
霍易弘的脸色很快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沉下声音开口道:“他们已经逼到这个程度了,我们不能再一起行事了,现在分开行事,多面夹击,或许还有转圜的机会。”
司机听了霍易弘的命令,当即就停下了车。
霍易弘二话不说就打开门走了下去。
霍彦霖把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在温舒潼的手上安抚着她:“你先别害怕,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温舒潼点点头,把自己整个人都靠在霍彦霖的身上,从他身上汲取着微弱的热量。
此时的霍彦霖就像在一面渺茫的旷野中一束微弱的星光,温舒潼只有靠着他的力量,才能让自己坚持着不完全崩溃。
她曾经遇到过很多的麻烦,却没有一个麻烦像现在这样四面八方冲她奔赴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亲人、朋友,只要有过联系的人,都会沦为敌人利用自己的工具。
他们原本的线路紧急调转,直接赶回了别墅。
别墅早已经被人砸得一片狼藉,之前打电话的那个一声仰面倒在地上,剩下积了一滩血液。
红色的血块大片大片的铺设开来,就像一朵朵绽放的罪恶之花。
医生的模样非常的凄惨,像是被人用重物敲击,就连脑袋都被砸去了一块,整个已经变了形。
温舒潼看到这一幕,吓得手脚瘫软连站都站不住,只能紧紧的依靠着车门。
霍彦霖不动声色的捂着她的眼睛,陆林放飞快地走上前,探了探医生的鼻息,轻轻地摇了摇头。
其实光看他躺在地上的样子,所有人的心中都心知肚明。
探他的鼻息也只是希望能够绝处逢生罢了。
陆林放目光怜悯的垂下去,脱掉自己的衣服给医生盖上了。
“回头我找人把这里处理了。”霍彦霖捂着温舒潼眼睛,轻轻把她抱了起来。
一行人一起走进了别墅里面,里面虽然被砸得乱七八糟,但是远比外面可怕的场景令人要舒服多了。
这些人砸得非常的凶猛,好似看起来没有什么章法,但是实际上这些人非常的有组织有纪律,有监控的地方全部被他们砸了个稀烂。
陆林放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他不敢相信这些事会跟陆行川有关系。
当时霍彦霖为了保全温舒潼的安全,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放了个摄像头,只能对准家门口。
这个摄像头并没有被他发现,霍彦霖手脚飞快的把监控的信息调了出来。
他神情冷漠,下颌线因为牙关紧咬而绷得很紧。
看起来他好似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温舒潼知道,这是霍彦霖在压抑着怒火的表现。
这么久以来,霍彦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永远都有后路,都会有一层算计留在他的心中,最后给敌人来个措手不及。
就连周文若当时闹的那么凶,他也有自己的推断。
可是现在一切就仿佛陷入了僵局,背后做这些事的人的身份清清楚楚。
可是他们却根本探究不到这人做这些事的目的,以及他究竟要把这些人带去何方,完全处于被动的地步。
霍彦霖飞快的调着监控视频,忽然侧眸看了眼陆林放,开口问道:“陆行川平时是个怎么样的人?”
霍彦霖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