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神,这漂亮姑娘怎么不听苏晓的解释,非要往那方面去理解呢。这事就算真的有,吃亏的也是她呀,这漂亮姑娘的意思,她倒还要感恩戴德,觉得这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好吧,既然她非要那么理解,苏晓也就不解释了,“素儿姑娘是找他有事吗?”
素儿听了这话,似乎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发作,仍是抿了笑唇,酸酸的说,“他?这倒是唤得十分亲热了,姑娘当真是有福之人,能得祝哥哥垂怜疼爱,卧身在侧。”
苏晓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呃……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病了不能起来,要多睡觉呢,你要是不介意,就在那边坐着等他吧。”
“果然是病了,还是姑娘不待见素儿,要赶素儿走呢?”素儿说着这话,都不用酝酿,眼泪花子已经在眼里打转了。
苏晓也不忍心见漂亮姑娘哭,就安慰她,“我是真病了,不骗你,我脸上还有疤呢。不信你自己看。”
素儿拿丝巾擦了眼泪,仔细看了苏晓的脸,忽而又笑了起来,“真是有疤,原来真的是祝哥哥的病人。我还以为祝哥哥品味忽然低了,竟然要了这样的货色。”
苏晓知道自己身材不好,长得也还算过得去,跟这个漂亮是没法比。不过她也不能这么说,外形不占优势的人也可以有优美的自尊心好不好,“祝公子是我的未婚夫婿,这亲是自小定下的。就算我脸这样又怎样,他一样要娶我的。”
素儿一听,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当今世上,除了婉公主外,就只有素儿能配得上祝哥哥,你这样的人,露水恩情还可承受一夜罢了,做祝哥哥的妻子,岂不是污了哥哥一世的名节,倒叫人过不去这个心坎了呢。”
苏晓看她泪流满面,心里想,自己至于这么差么,给猪大头做媳妇,会气得人家漂亮哭得梨花带雨。苏晓撇撇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要再哭得凄惨一点,苏晓就想说她得了绝症要死了,以后猪大头爱娶谁就娶谁。
话刚要出口,就听见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肃静清冷的说,“素儿姑娘何出此言。”
苏晓朝门口看过去,木轮车上,一袭白衣安静的坐在背光的门前,净处如雪,墨处如夜,黑白各自浓在眼底,连风也静了,不忍吹动如画的发梢衣角。
“你……你回来啦。”苏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句生生的就蹦了出来。
祝维摩看向苏晓,墨眸温软了些,行了木轮车过来,停在床边,伸手去握了苏晓搭在背面上的手,低声细语,“去早市买了些你最爱的糕点,知道你醒了想吃,已经拿到厨房去热了,一会儿便送来。”
苏晓愣了,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叫她摸不着头脑,只得没头没脑的“哦”了一声。
素儿在一旁气得身子发抖,也不好发作,仍是堆了花一样的笑,凑到祝维摩身边去,就着粉红丝巾将手搭在他肩上,轻推了一把,“祝哥哥,她当真是你的妻子?”
祝维摩冷笑一声,也不看素儿,仍是只看着苏晓,深眸中凝起淡如烟云的水雾,透过雾气尽是星星点点的柔和怜惜,叫苏晓看得一时入迷了,真的觉得自己是他的妻子来着。
他笑,眉眼却不染笑意,“是与不是又如何,我心里有她。”
我心里有她。五个字说的很轻,在苏晓耳朵里,却沉得像是有千斤,只往心里沉了下去,拦都拦不住。
祝维摩侧脸,不看素儿,冷声道,“素儿姑娘再若不请自来,莫怪我不念你家主子的情面,叫姑娘难堪。”
素儿咬了下唇,眼泪扑的落出来,祝维摩移了车身,泪珠没有一滴落在他身上,“还请回去转告你家主子,一面之缘而已,不必再送礼来,多费心思也是枉然。”
“祝哥哥竟这般不给我家主子面子,要是主子发了脾气,你也没有好下场。”素儿跺脚,发起脾气来,指着祝维摩的鼻子,“我家主子可是锦绣谷的神医紫苏大人,看得起你才跟你切磋医术,你要是再这样不敬,主子赏你一道毒粉,定叫你死无全尸!”
祝维摩冷笑一声,“静候,不送。”
“你!”素儿气得脸色发紫,冷冷哼了一声,扭着纤腰,匆匆的出门去了。
苏晓满头雾水,撇撇嘴角,低声细细念叨,“紫苏……怎么可能么!”她想跟祝维摩说说这个素儿的主子冒名顶替紫苏的事,免得他受了骗吃亏。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是先铺垫一个话题比较不突兀,“那个,你约了我跟大哥在锦绣谷见面,怎么不见你去?”
祝维摩移开木轮车,背对着苏晓向书案那边去,声音冷寂,“不该你知道的,无需多问。不必你操心的,也无需多言。”
苏晓知道他刚才是拿她做戏,说那些肉麻的话也不过是做给素儿看,好让她家主子死心的,那女人喜欢他,关苏晓什么事,牺牲了她的清誉帮了他,他倒好,才一分钟就翻脸不认人,变天也还要先打个雷呢!
“你……”
“我怎么?”
“你!你!”
“若无话,就不要多话。”
“你……你混淡!就让那个紫苏毒死你,让你全身发烂,活活烂死!”
“多谢。你还是不要动气为好,我不想在你身上白白浪费这么些名贵的药材。”祝维摩研了墨,提笔又开始写东西。
苏晓气得眼斜脖子歪,就差没断气了,恨不得跳起来冲到他面前去,抡起胳膊朝他脸上来两拳。在苏府里头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