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吃痛,彻底被千仞奚激怒,放弃了洞里的母兽,将目标转到了她身上。
“呲!”
它嘴里包着一团毒液,突然直起了身子,脑袋停在离地面大概十几米的位置,向地面上的千仞奚甩动尾巴,想将她的身子缠住,然后再以毒液将她毒死。
可千仞奚身姿灵活,运行起身法来,蟒蛇连裙角都没碰到,更别提人了。
反倒是它,竟是在千仞奚的故意牵引下将自己的身体打成了一个结,待到它发现的时候,下半身子都已经卷成了一团。
这个时候,千仞奚目光一闪,没有选择神秘力量和金光,因为看上了蟒蛇的价值。
她手持藏幽,不断在它身边闪现,时不时给它一剑,将它逗得团团转。
公魔兽本想帮忙,看着这一幕,直接掉头跑回了巢穴,保护着虚弱的母兽和兽蛋。
母兽此时正痛苦的呻吟着,肚子里还装着几枚兽蛋。
公魔兽即是担心妻儿,又担心千仞奚,一时间焦急的在巢穴里走动起来。
“呲!”
另一边,蟒蛇在千仞奚的接连攻击下,已经伤痕累累,受了重伤。
它本就只是二阶妖兽,与千仞奚交手占不了丝毫便宜。
若不是要留全尸,它早就没命在了。
“轰~”
如几层小楼般高的蟒蛇被彻底划破了脖子,轰然倒下,将周围的树木杂草尽皆压倒。
同时,它的脑袋就砸在洞口,双眼还不甘的瞪着那颗蛋。
千仞奚从半空中落下,将剑锋上的鲜血擦拭干净,同时将蟒蛇收进了储物戒中。
她看了一眼瑟缩着躲在巢穴里的魔兽,思索了片刻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她拾来枯枝,点火引燃后便放在了巢穴外不远的地方,随即坐了下来,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本来,她并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毕竟物竞天择,妖兽之间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可是那只母兽如今正在产仔,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功力会受到极大影响。
不论妖兽还是人,生产时无比虚弱,甚至功力退化,都是天道规则中不公平的地方。
她不能反抗,却在看到那只母兽惊恐不安的神情时,动了恻隐之心。
不知不觉间,她好像变了许多。
千仞奚望着熊熊燃烧的火堆,混乱的思绪一晃而过,心里便只剩下了那正在生产的魔兽。
魔兽有了她的守护,心里的担忧少了些许,并在公魔兽的陪伴鼓励下,快速的将剩下的几颗蛋也产了出来。
等到它们安顿好几颗蛋,正欲出去找千仞奚时,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身影。
公魔兽急得在原地打转,随即四处观望嗅着她的味道。
……
“该死,怎么不见了?”
元婴修士猛地一跺脚,几条裂缝自他脚底蔓延开来,承载了他内心的愤懑。
他的双眼依旧赤红,头发凌乱,配着狰狞的表情,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
此时的他受到影响,根本没有充分思考的机会,整个脑子都被报仇雪恨所填满。
天魔山的禁制限制了秘法,逼得他只能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而千仞奚这个时候却是遇上了好东西。
在她身前不远处的地方,一团动物的粪便上,盛开着两朵火焰似的花。
两朵花长在同一根枝丫上,属于并蒂双生花,花瓣纤细,层层叠叠,火红的颜色,在一片翠绿色中极为显眼。
千仞奚眼前一亮,这不正是魔族有名的鸳鸯红么?
花如其名,这是用于男女两人服用的东西,分为雌花与雄花。
雌花的花蕊是火红色,雄花的花蕊则是黑色,两朵花其余的特征都一模一样。
鸳鸯红名字不错,可它的用途却并不太好。
只要给另一半服下与性别对应的花,自己再服下另一朵,那么短时间内便能控制对方的心智,让其对自己言听计从。
不过,这鸳鸯红有一个限制,若是遇上心性极其坚定之人,它便会失去作用,成为一个废人。
千仞奚早就听过这种鸳鸯红的大名,没想到今日竟是遇上了。
这东西虽说有些鸡肋,毕竟要想让对手服下此花,成功的几率实在是很小。
可有的时候,它还真的能发挥大作用。
她抿了抿唇,打算将这两朵花收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在观察过周围的环境后,千仞奚轻而易举的就将花收入了囊中,因为它这个作用根本吸引不了什么守护兽。
有了收获,千仞奚反而定下心来,将天魔山当做了自己此次历练的目标。
她分辨了一下方向,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继续向下行去。
每到夜晚,千仞奚便会寻找一个安全的山洞住下,白日里才敢在山里穿行。
她陆陆续续的前进了十来日,收获了不少在东域很难见到的灵药,也遇上了好几头魔兽,最后都有惊无险的解决了它们,全都收进了储物戒,打算离开后拿去售卖。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千仞奚还在天魔山的山尖部位前行,根本没能走出太远。
这一天,朝阳初升,千仞奚从藏身的山洞走了出来,竟是冷不丁的遇上了一位魔修。
那位魔修筑基中期修为,背上背着一把长弓,手里提着几只魔兽,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血腥气。
千仞奚立即戒备起来,神色严肃的盯着他。
那魔修也被千仞奚的突然出现惊了一跳,随即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