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展对老人的后事如何处理是没有任何概念,对这里农村的一套丧事更是一无所知。
“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夏如花好像知道师展想了解这些事情似的,就解释了起来:“从净身,入敛,招魂,功德,守灵,送葬,一个环节都不能少。”
“应该提倡丧事从简,为什么还要办的如此复杂呢。”师展有点疑惑地说道。
“这是我爸爸的观点。”夏如花说起夏知秋来,自豪和崇敬的神态都写在脸上:“我爸爸他说,这些老人的思想观念不可能现在就改变,他们都把自己去世后的丧事看得很重,是关乎体面和来世命运的大事。办得热闹隆重,就是对还健在老人的一种安慰。我们不能去强求这些老人改变想法,我们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让他们都认为自己走得很有面子,很开心。”
“你爸考虑的真周到。”师展由衷的说道。
“我爸就是这样的人。”夏如花说道:“用我妈的话说,我爸是关公的脸面,菩萨的心肠。”
“关公就是菩萨。”师展说道。
“就你聪明。”夏如花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