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正是六月份,一年之中不上不下的时间段,烟花不是很好买,但幸好距离市区不远有一个凌海烟花厂。
刁军从网络上找过厂子的电话,付了一部分定金,购买了价值二十万人民币的多种大型烟花,并让其派工人将烟花送到一处偏僻的海边沙滩上,按安全距离布置好。
厂子距离所指定的地点也就几公里的距离,刁军等人打车先到位,三个兄弟则坐在海边,吹着夏日的海风,等待近一个小时,烟花厂的几辆轻载货车成车队驶到。
“这呢!”三个人下车招手。
“诶,老板,怎么着,在这摆?”
“摆,摆在沙滩上!”
三个人查阅遍烟花的数量,确认无误后,刁军转账付了尾款,中年男厂长看钱到手了,这时候才好心提醒道。
“兄弟,这海边景区放烟花,你们报备了吗?不报备可不能放啊,别看周围没什么建筑也也没什么人,确实没什么隐患,但这么多烟花那老大动静了,全城都能看到,到时候肯定有警察过来,那可不是闹着笑话,要拘留的!”
葫市对烟花管理没那么严格,批量小的不用报备,向景区缴纳一笔小额清洁费用就可以放了。规模大的除了交钱还要报备,高云当时把这事给忘了,但是刘锡明可知道。
要说给女孩儿放烟花这事儿,最有经验的还是刘大公子,曾经为自己的那个渣女前任在海边放了不止一次的烟花,十六万的信用卡也是这么一点点欠下的。
“报备了!”刁军指了指远处闪着警灯的警车,笑道:“景区管理处收了笔清洁费,派出所的两位同志比你们先到的,我刚才还送了两条华子。”
“哦,那呢!是我眼神不好。”中年厂长嘿嘿一笑,张罗工人开始布置场地。
眼下正是七点半,天都黑了,
周天看了眼时间,问道:“大哥,多久能摆好?”
“估摸着,连卸货摆放得带半个小时吧,那大烟花一二百斤呢。”
周天嗯一声,掏出手机给高云发了条微信。
“半个小时后就位!!”
……
晚上七点五十,高云以看海为借口,第二次带沈琼霄来到了海边,虽然同是海,但这次去的地方和上次有所不同。
上次冬天去的是海滨浴场,这次去的地是本地景点,名叫;‘望海崖’它位于滨海公路一侧,是一个没有门票的旅游景点。
沿着晚间的滨海公路一直向前开,将车窗打开吹着夏日的海风,有说有笑地到达一处依山临海,松涛起伏的半山腰,路两旁有修建好的停车场。
把车停好,两人徒步到了山崖边,在护栏内观看此处景色。
‘望海崖’这里高于海平面近百米,遥遥的天际上有皓月当空,陡峭的悬崖下有浩瀚的大海,正前方是幽蓝的海岸线,远处有三三两两的渔船亮起昏暗灯火,一片宁静沉寂。
但在东北方向,可眺望到葫市霓虹夜景,路灯一排一排整整齐齐围绕山体而下直达市区,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马路,车水马龙川流如梭,五彩霓虹的建筑,夜色的灯火虚幻浮华,于此一览无余。
海面倒映着对岸市区斑斓的彩灯,在风的带动下,居然泛起了鱼鳞般的涟漪,一片接着一片,调皮地闪动着朦胧。
“哗~哗~”
此夜星晴,伴随海浪拍打沙滩的白噪音,两人牵手漫步于望海崖上,偶有一些情侣或夫妻擦肩而过,但因为茫茫夜色,也认不出谁是谁,气氛倒是格外的静谧。
正应了海子那句诗;‘风在摇它的叶子,树在结它的种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今天空气有点潮湿,粘粘的。”高云突然开口。
“嗯。”
“你有没有感觉到空气里面有什么东西?”
沈琼霄奇怪:“什么?氧气、氮气、氩气、氖气,这应该还有盐……”
“有海风。”
“嗯?!”
高云认真道:“还有我对你的温柔。”
“……哈!”
沈琼霄忍俊不禁,笑着摇头:“真是海王到海边了,情话的功力也见长,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唉。”高云佯装失落:“我真情流露换来的却是你的诋毁,算了算了以后不说了。”
沈琼霄直接道:“要说!是我刚才说错了,我收回对你海王的评价。”
“我看心情吧。”高云敷衍道:“你都没对我说过,一句也没有。”
“我又不像你,谈过那么多次恋爱,我哪会?”
“说情话和谈过多少次恋爱一点关系也没有。”
高云反驳道:“情话是真情实感的流露,不需要技巧,不需要刻意地区背诵什么情诗情话和固定句式,我和你在一起,我很喜欢你,这样手牵着手,心中自然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我只是把自己内心的感觉和情绪说出来宣泄而已。”
“你刚才还说什么以脆弱对脆弱,以真实对真实,我算看明白了,要么你是不喜欢我,这种场景都没感觉。要么就是还在带着面具,跟我装样子。”
沈琼霄靓女无语,最恐怖的是对方说得很有道理,片刻后挑了挑眉毛似乎想到答案,淡定道:“我是女孩子啊,女孩子怎么能对男生说情话?肯定会内敛一些,你是男孩子当然要更外放,多对我说些情话。”
高云撇嘴,你要是搬出这个就没劲了,一切问题只要搬出男女性别差异,神仙都没办法……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