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马是张宁买来的,等完事后再卖掉,因为张宁不会养马。
张宁骑术不错,但是柳秀秀却是头一次骑马,所以小脸紧绷,缩卷在张宁怀中。如果张宁放开她,她或许会一头从马上栽下来。
来到宁国公府后,张宁先翻身下马,这才将秀秀从马上抱下来。双足落地,柳秀秀立刻呼出了一口气,紧绷的小脸缓和了不少。
等柳秀秀调整呼吸后,张宁拉着她的手来见金夫人,张宁对金夫人弯腰说道:“伯母,这是秀秀。”
“秀秀,这是元雄与骠骑的母亲金夫人。”随即,张宁又对柳秀秀介绍道。
柳秀秀是见过李元雄与李骠骑的,但却头一次见金夫人。想着对方乃是国公府世子爷的母亲,有点小紧张。
抬头看了一眼张宁,这才乖乖道:“伯母。”
金夫人与李骠骑,李元雄母子三人脸色其实一阵难看,这一趟不是蜜月之旅吗?怎么这一对鸳鸯却一起来了?
双人骑一匹马,这简直是来甜蜜了。母子三人都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秀秀。”金夫人变脸很快,露出了很和蔼的表情,然后从手中褪下了一个镯子,拉过柳秀秀的手,说道:“初次见面,伯母也没什么好的见面礼。”
“这太贵重了。”柳秀秀见此惊叫道,她虽然是个庶人家的土包子,但也知道这镯子价比万金。
“这是伯母的一点心意,收下吧。”反倒也是张宁很豁达道。柳秀秀闻言,这才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镯子,对金夫人躬身道:“谢谢伯母。”
如此之后,金夫人才假装不在意道:“这一次去吴州路途遥远,舟车劳顿,秀秀没有修炼过真气,是寻常女儿家,小宁你怎么将她带来了?”
李骠骑在一旁狂点头。
张宁笑着说道:“我长这么大,从未带秀秀出去游山玩水,趁此机会,带她去吴州看看。”
说着,张宁很是宠溺的摸了摸柳秀秀的小脑袋,柳秀秀露出害羞之色,身子往张宁身上靠了靠。
如此让金夫人,李骠骑一阵黯然失色,李元雄转过头去,这一幕实在是太惨了。
不过金夫人与李家小妹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很快金夫人又恢复了笑颜,而李家小妹则是拉过柳秀秀的手,去一旁攀谈去了。
她们两个挺熟。
张宁也没有在意,这时候李元雄给张宁介绍了一下随行的总管苏双。李元雄很客气的叫苏双苏姨,张宁也很有礼貌的跟着称呼苏姨。
苏双笑眯眯的,很和蔼可亲。
至于其他护卫美婢,则没必要介绍了,终究是宁国公府的下人而已。如此之后,李家小妹与苏双各自坐上了马车,而张宁则与柳秀秀一起共乘一马,随着马车队伍一道赶路。
在齐都城内不好纵马驰骋,等出了出门之后,张宁驾驭骏马,带着柳秀秀飞驰。
狂风迎面,吹的二人衣服与头发飞舞。柳秀秀刚开始很害怕,不时惊叫一声,但紧接着就开心起来了,咯咯笑着。
后头马车上,李家小妹掀起了帘子,看着抱在一起纵马驰骋的鸳鸯,心里头酸的不行。
李家小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她张口呼道:“秀秀,秀秀。骑马实在是磕屁股,来马车上座啊。”
“好啊。”柳秀秀驰骋了片刻后,也觉得屁股疼,便说道。张宁便让柳秀秀下来,李家小妹很亲切的拉着柳秀秀上了马车,二女在马车内不时叽叽喳喳,张宁怀中没了秀秀也没法作妖,安静的跟着队伍前行。
吴州在东南,乃是江南水乡,天下一等一的膏腴富足之地。天下三十八州,但是朝廷的税赋,却有一成是来自于吴州。
其中杭城更是吴州的中心,要说杭城当官的人数与齐都相比,无法可比。但是繁荣与人口却有过之,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城。
从齐都出发到达杭城快马也需要二三十天功夫,具体要看马的脚力。马车当然更慢,先走上二三十天,再走水路,又二三十天,起码需要一个半月。
那凝脂书院,在天下颇有名气。但要说名门贵女都想要去学习,那就是金夫人张口说瞎话了。
天下富足在吴州,天下世家权贵在齐都。
就算是想要进行新娘修行,学文章,习诗词,女红,织布,庖厨等等,宁国公府内自然有上好的专业人员,李骠骑没必要习。
相反去凝脂学院学习的女子,多是富商,或是普通官员之女,养好了女儿,再高门嫁给权贵人家。
如此而已。
总而言之,李家小妹去凝脂学院去学习只是托词,并不是主要目的。
将近两个月的路程,当然是十分漫长。柳秀秀从未出过齐都范围,初次来到外头当然是兴奋,但是她是普通人,舟车劳顿后,便觉得疲劳。而且这风景虽然好看,但看多了也是腻味。
只过了十几日,柳秀秀就像是打霜的茄子,焉巴巴的了。
这日下午,天气十分阴沉,仿佛是要下雨。而此刻已经进入寒冬,天气非常非常冷。
这鬼天气,路上的行人也是不多。虽然李骠骑让人在马车内点了炭火,柳秀秀也将自己包成了一个球,但是仍然很冷,又十分疲劳,无精打采。
张宁有些心疼,又见前方有一座路边酒肆,便让队伍停下,去前方酒肆休息。今天也不走了,等吃了酒填饱肚子后,便在附近扎营。
不过张宁他们来的不巧,当他们来到了酒肆的时候,酒肆附近停着一辆马车,多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