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齐国境内像赤炼鬼王这样的存在已经是顶天了,应该不会有更厉害的鬼物诞生。”
景浩面色难看,却强自镇定道。
话音未落,枭声响起。
“嘎嘎嘎!很遗憾,我确实诞生了。或许说我已经存在了数百年了。”枭声中,一团黑雾若隐若现产生,继而一位伟岸男子坐在了王府的屋顶上。
男子容貌雄伟,身姿伟岸,身上穿着城隍官服。但是城隍官服穿在他身上没有半分的威严,反而阴气森森,邪恶异常。
他随意而坐,姿态肆意,仿佛纵横披靡,此间众人不过是蝼蚁,随手可灭。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男子叫范阳。乃是八百六十年前齐国的大臣,死后被阴司诏安,成为了一地城隍。
只是三百年前他叛逃阴司,成了孤魂野鬼。
如今三百年过去,他比之前更加强大了。
阴司大官叛逃虽然不是没有,但也是凤毛麟角。数百年来,阴司在齐国的各部,都在探寻范阳的下落,如果有蛛丝马迹,必定要上报阎君,阎君自会派遣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四大将分身,或者别的强横人物来消灭范阳。
只是范阳销声匿迹数百年,阴司在齐国各部楞是没有得到半分线索。没想到范阳又出现了,一出手便屠灭了下成县整座城池,将这人间城池化作了阴司鬼城。
当然,范阳肯定也是畏惧阴司大将追捕的,所以他制造出了一位赤炼鬼王作为挡箭牌,放在前方。
“范阳!”景浩当然知道范阳,也见过范阳的画像,脸色难看道。
“谁是范阳?”众人除了张宁之外都是脸色难看,而天涯浪子虽然也是如此,但难改话痨本色,张口询问道。
景浩就将范阳的来历告诉了众人,众人的脸色再次难看了几分。
八百年前的城隍?类似于景浩这样的城隍,只有数十年的道行,却已经可以媲美人间的天境高手。
那八百年前的城隍,该是如何强大?
我们岂有生还的道理?
“他肯定是害怕牛头马面的捉拿,所以放出了赤炼鬼王作为过前卒。而现在现身,断然不会让消息走漏,换句话说,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天涯浪子吃吃道,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
双眸中的眼珠子乱转,一副随时开溜的模样,但是却想不到什么好的开溜办法,又只能干瞪眼。
“既然这位范阳乃是阴司城隍,一方之王。为什么会叛逃阴司呢?要知道这可是平常人求都求不到的好位置。”
战天涯则是有些疑惑。
“阴司虽好,但是相比于阳间却是冷清沉闷。城隍虽然位高权重,但无故不得离开管辖范围。这一月一年还好,若是百年千年。许多老城隍,都会变得沉默寡言。有些极端的,就像这位范阳,叛逃阴司回到阳间逍遥。”
景浩苦笑一声,解释道。
“原来不仅是阳间是非多,阴司也是诸多问题。”战天涯说道。
战家之人所洗武功都是阳刚勇猛,凡是登临天境之辈,一辈子都经历过大小无数战斗,可谓是百战余生。
生死之间,战天涯要比许多人从容一些。
“说的好啊,阴司哪有阳间逍遥。我在阳间为官的时候,为官清廉,但也有颇多嗜好。但是去了阴司之后,那些嗜好都舍弃掉了。更可怕的是一年一年,仿佛永无止境一般。那种日子实在是太可怕了。虽然叛逃阴司风险很大,但是叛逃出来之后,就等于是鱼归大海,逍遥自在。景浩,如果你能跟随我一起叛逃阴司,我便放你一马。你们也是,你们都是天境天赋异禀。只要你们当场自刎,我自有办法可以引你们成为厉鬼,成为我麾下大将。如何?”
范阳嘎嘎嘎笑着,眸光一一在众人身上扫视而过,阴冷异常。
众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感觉范阳不是在说假话,但是众人的心中却没有太多的心动。
按照范阳的情况,就算是归顺了他,恐怕也会成为他手中的玩物。
被设置种种法术神通,不得自由。
如果那样活着,还不如彻底灰飞烟灭。
在场都是齐国豪杰,天境一流,当然不会想要成为别人的走狗。
“看你们的表情,这是拒绝咯?”范阳的声音仍然阴冷,但是这会儿却多了冲天的杀气。
“那还用说,当然是鱼死网破。”战天涯哈哈一笑,抽刀横在胸口,自有一股豪气生出。
“哎,我虽然怕死。但更怕生不如死。”柳无行也说道。
“阿弥陀佛,我佛门弟子岂能助纣为虐!”圆光大师宣了一声佛号,低眉垂目拨弄佛珠道。
“我无牵无挂,灰飞烟灭倒好。”灵云子又拿起了他的酒葫芦,往口中灌了一口酒,上好的女儿红,酒从喉咙划入肚腹,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灵云子道长的脸上露出了奇妙的笑容,十二分洒脱。
“虽然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没有活够。但是却也不愿意苟活。”天涯浪子耸了耸肩,语气诙谐道。
手中白纸扇展开,刷一声,然后在胸前摇了三摇,身上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了骚包气。
张宁没有开口说话,眸光十分的平静。
“哎,真是对不起诸位了。早知道我就该上报阎君,请了阴司大将来剿灭这斯,就不会有今日的死局了。真是悔不该当初死要面子啊。”景浩当然也不愿意叛逃阴司,只是却露出了后悔之色,对众人躬身抱拳,很是歉意。
“景王不必在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