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逃吗?”霍司擎下颚微微绷紧,淡冷隐忍的字眼仿佛从嗓子眼里迸出的一般,一滴汗顺着他冷硬的脸部线条滴下。
见云安安想要退后,他薄唇残忍地一勾,健臂一伸,便将她重新拉了回来,单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了她的身后。
让她被迫更贴近他的怀里,再无逃跑的余地。
云安安闷哼了一声,腮边泛着桃花般的诱人红晕,秀气的细眉也不似一开始那般紧抿,却仍觉得疼。
心底泛起的屈辱感让她抿紧了红唇,一语不发。
霍司擎薄唇轻启,溢出一声低低的呵声。
一下说,他抬起云安安偏开的脸蛋,薄唇厮磨地吻上了她的,勾缠着她柔软馨香的小舌,肆虐一般啃噬着她柔嫩的唇。
云安安有片刻失神,很快就被他如暴风雨一般激烈发狠似的索要夺走了全部思绪。
车厢里的气温灼热得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直到云雨初歇,车门微敞着通风,空气中满是暧昧的靡丽味道。
云安安已经累得缩在后座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纯黑的西装外套,只露出一张桃腮绮丽的精致小脸,看起来被疼得狠了。
霍司擎坐在她的身侧,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着,清隽俊美的容颜上满是餍足,绯色的薄唇间咬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
似乎并不是要抽,只是为了缓解一下潜藏心底的烦躁,所以咬着。
许久后,司机才收到吩咐,回到了车上,闻到那股不太对劲的味道,连表情都不敢摆出来,战战兢兢地把车开走。
“去医院。”霍司擎抬起手臂按了按隐隐作疼的眉心,淡声吩咐道。
蜷缩在一旁的云安安听到声音,迷糊地半睁着疲倦的眼眸,问道:“不回庄园吗?”
她记得云馨月现在就在医院里,霍司擎要去看望云馨月也没必要带上她吧?
“你不是不想回去么?”霍司擎狭眸淡淡地睨了云安安一眼,眼底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诮。
云安安将脸蛋往外套下藏了藏,眼角还有些湿润,“如果我说不想,你就会考虑我的想法么?”
显然不会。
不论是昨夜在床上,还是如今在车上。
霍司擎薄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颇有些凉薄的意味,“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这句话一落下,云安安的心不由得下沉了些,有种说出的憋闷堵在心口,明明身体已经疲累到了极致,却没有那么想睡了。
车停在了医院大楼下,云安安独自在车内等待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还是不见霍司擎下来。
又过了将近十分钟,前面的司机接了通电话后,才对云安安说道:“少夫人,少爷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我先送您回去。”
说完就发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云安安闻言眸光黯了黯,红唇划开一抹淡嘲的浅笑。
想必应该是云馨月出现了什么突发状况,所以他今晚要留下来陪她吧。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像是胸口里堵了一块棉絮一般,不上不下的有些难受罢了。
或许她和云馨月最明显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可以肆意索求的替代品,后者是碰触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的真爱。
私人庄园里。
因为前一晚心事重重想的太多,完美导致云安安第二天睡到了中午才起床,精神也有些不大好。
但餐桌上明显发生变化的菜色和药膳,还是让云安安察觉到了。
药膳不是养心的,闻着味道似乎是……安胎的?
“云小姐,这是您的药,用了餐后您可一定要记得服用。”就在这时,金婶从厨房里端出一杯热水来,手里还拿着一包药。
云安安看着药包里的几颗颜色不一的药粒,疑惑地看着她,“这是?”
“这是安胎药,医生给您开的。”
医生?
云安安眨眨眼眸,懵得彻底。
她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看过医生,除了每月定时做产检以外,她都很少看医生的。
医者不自医这句话在她这里也只有在关乎孩子的时候会有效。
“前晚上我看见医生来过庄园一趟,似乎给您看过病之后便离开了,这些都是先生吩咐让我准备的,先生对您可真好。”金婶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输送。
前天晚上……
率先进入脑海里的却是一些不健康的颜色,云安安微微抚额,暗暗唾弃自己一声。
可是金婶的话还是在她的心里掀起了层层涟漪。
以至于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欣悦,而是不敢相信。
霍司擎有多不待见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在他眼里这个孩子代表着会成为他的弱点,理智得残忍。
甚至于那晚他把她推出去换云馨月的命,云安安都曾怀疑或,他是要借别人之手,让这个孩子夭折掉。
可那么厌恶这个孩子的他,为什么又要做出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来?
真是阴晴不定,心思难测。
云安安咬着下唇给出这么八个字的评价,也不再去琢磨霍司擎这一举动背后的深意,继续用餐。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