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平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这么闭着眼,开口道,“我们怎么没收到命令?不会是你瞎说的吧?”
小高升见天色不早了,怕误了点,真是急了,也管不了许多了,跳到了床铺上,一把抓住了他们的被子,猛地掀开了,“不准睡了,都给我起来!”
小何关被冻得瑟瑟发抖,忙抓了一件皮袄披上,推了小高升一把,“你凭什么掀我们的被子啊?”
“就是!”第二个出手推人的是小狗蛋,他的力气大,直接就将小高升推下了床,摔到了地上。
都是谁也不服谁的年纪,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小高升虽然被李霸训练了几天,但是双拳难敌八手,被四个人按在了地上,一顿乱打。
出手最狠的就属狗蛋了,直接骑在了小高升的身上打。
其中,只有胡勒根和小沈钰没动手,一个是害怕惹事,一个是懒得理事。
卯时四刻,李姐准时到了马场,见一个人都没到,便知道小高升的任务办砸了,让丁管家把那群小家伙叫来。
李姐扫了他们一眼,得,一个个衣衫不整,不用丁管家报告就知道,他们这是打了一顿。
她的目光落在了穿戴最为整齐的胡勒根和小沈钰身上徘徊了一下,最后落在了胡勒根的身上,“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胡勒根扫了他们一眼,在狗蛋逼人的目光下,缩了缩脖子,不敢惹事,“小的睡糊涂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主子我问你话,就老老实实回答,”说道这儿,李姐勾起嘴角,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善,“要是让我知道你有所隐瞒,今天的饭就别吃了,饿着吧,直到你说实话为止!”
胡勒根咽了口口水,只得老实交代道,“天还没亮,高升就叫我们起床,还掀了所有人的被子,和狗蛋、何关、张平、柴胡四人打了起来。”
李姐眨了眨眼睛,没看出来,胡勒根胆子虽小,倒也是个机灵的。
她在带那群熊孩子回来后,没有为他们做过介绍,胡勒根就将所有人的名字都给记下了。
而且,从他所说的内容分析,虽然都是实情,但是一句“天还没亮”,一句“掀了所有人的被子”,指出了高升行为的过分之处,说话很有技巧啊!
高升撅着嘴,向李姐告状道,“主子,高升都说了,是领了您的命令,叫他们起床的。可是他们都不听命令,还打我,主子您得替我做主啊!”
李姐还没开口,张平先跳了出来,“主子,我等均是刚来府上的,对府上的人士不熟悉,也不知道该听哪个,不该听哪个。军中传令,也需要有个信物。高升来传主子口谕,却拿不出任何凭证,是故,我等不敢随意轻信他的片面之词,还望主子理解。”
李姐轻笑一声,张平也不是个老实的,想要赖床,不想听高升的命令,居然还让他拿凭证出来,这不是摆明了为难他,强词夺理吗?
李姐看着高升那副泪眼汪汪、鼻青脸肿的样子,有点心疼,拿出一根扯白糖,“今天你受委屈了。”
高升含着白糖,暂时被安抚住了。
今天这事儿,其实谁都有做的不是的地方,也该给他们留下个教训了。
李姐清了清嗓子,“张平的提议不错。”
她从腰间扯下一个玉佩,在众人的眼前亮了亮,“大家都看清楚了,从今天开始,这个玉佩就是我的信物。在传递我的口令时,必须出示这个信物,不然口令无效。与此同时,如果有谁见到我的玉佩,依旧不按口令行事的,可得挨棍子了。”
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冷意,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厉声问道,“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人齐声答道。
“声音太轻,像个娘们似的。回答我,听明白了吗?”
这次众人提高了声音,扯着嗓子喊道,“听明白了!”
柴胡揣着三分小心,问道,“那主子,今天的事就不用打我们棍子了吧?”
“今天不用了,不过,从明天开始,卯时四刻都给我准时在此处集合,晚一刻钟,就得多绕马场跑一圈,跑不完,不准吃饭!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人再次高声答道。
“既然听明白了,就给我跑起来,绕着这马场跑上五圈,跑完之后才能吃饭!”
柴胡苦着一张脸,“主子,小的是来学医的,也要跟着一起跑步吗?”
“自然要跑!想要留下来,就得按我的规矩来!”李姐答道。
张平觍着脸弱书生,要不降低点难度?”
李姐眨了眨眼睛,“行啊,别说主子我为难你们。今天第一日,先跑三圈,以后每隔一日增加半圈,让你们慢慢适应。今天,若是谁能跑下五圈的,赏肉吃。当然啦,有赏就有罚,跑得最慢的两人,只能喝稀饭。听明白的,就给我跑起来!”
胡勒根和狗蛋听到有肉吃,眼神都不一样了,和个饿狼似的,立马冲了出去。高升的反应慢了一步,紧随其后的是柴胡和何关,沈钰和张平被落在了末尾。
高升和李姐训练过一阵,跑上五圈不在话下,胡勒根和狗蛋的体力不错,跟在他俩的身后,堪堪跑了下来。
柴胡的体力就差了一筹,他也有自知之明,跑了三圈之后,就停下来休息了。
争夺最激烈的,就属何关、沈钰和张平,谁都不想喝稀饭。在最后半圈的时候,倒数第二的沈钰开始发力,一口气追上了何关,两人争前恐后,最终还是沈钰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