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上前两步,扯了扯仇锜的衣袖,“仇叔请放心,仇锜就交给我,保证将他养得好好的,再胖上三斤都不成问题。您要是想吃什么,尽管让管家和姐儿说,无论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还是地上跑的,姐儿都给您做出来。”
丁广像是来了兴致,开口道,“李小姐还会做吃的呢?”
“是呀,姐儿今早亲手做了早膳,还是热乎着呢,丁叔要尝尝吗?”
管家闻声上前两步,将手中的食盒打开,给丁广递上。
“这饺子倒是长得稀奇!”丁广瞧了一眼,拿起筷子尝了一个,“味道不错,李小姐真是好手艺。”
李姐笑了笑。
丁广吃完一个,便放下了筷子,“这饺子我不白吃你的,我送你一个礼物,你保证喜欢!”
丁广拍了拍手,一个十岁大的少年闻声而至,低垂着头,朝李姐行了一礼,“小的芳官,见过李小姐。”
“哟!这声音跟林籁泉韵似的,可真好听。”李姐这话虽是奉承丁广说的,但也不是夸夸其谈,这少年的声音确实是好听,若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做歌星的好苗子。
“可不只是声音好听。”丁广对芳官吩咐道,“将头抬起来,给李小姐瞧瞧。”
“是!”
芳官缓缓将头抬了起来,李姐只觉得有一道无形的聚光灯,打在了他的脸上,牢牢地吸引着她的目光,让他四周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
他的面容就如中秋之月,莹莹透着光华,更动人的是那一双眼眸,含春色,似秋波,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美得雌雄难辨,穿上罗裙,比她还要像个姑娘。
愣是李姐见惯了沈钰的清冷高洁、姜蔺的温润如玉、仇锜的逗比傲娇、胡勒根的异域风情,也不禁被他的旖旎之色给迷了眼。
“不知这小美人,是否合李小姐的心意?”丁广问道。
李姐眨了眨眼,“这真是送我的?”
“那是自然。”
“丁叔可不能后悔啊!”
丁广哈哈一笑,“绝不后悔!”
“以后啊,你就随其他人一样,叫我主子。”
芳官乖巧地点点头。
“你吃早膳了没?我院里的灶台上还热着好吃的呢,走,我带你吃去!”说着,李姐牵起芳官的手便出门了。
“嘿!我吃你一个锅贴,还要亲自动手包饺子,凭什么他一来就有好吃的啊,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仇锜气得跺了下脚,抓起了姜蔺的手,赶忙追了出去。
李姐跨入了小院,芳官便指着地上的一块焦痕道,“主子,地上怎么脏了呀?”
“咦?看着是烧焦的,该不是那帮子熊孩子在玩火吧?”李姐插着腰,横眉怒道,“看来得给他们收收骨头了。”
说完,她带着芳官来到小厨房,打开锅盖一看,锅子里全空了,“居然连一个都没给我剩下……”
她向芳官摊开了双手,无奈道,“来晚了一步,只得等午饭了。”
张平凑上前来,目光落在了芳官的身上,从他穿的衣服看,虽然是不错的缎子,但是一脸的魅相,不禁好奇地问李姐,“主子,您身边的这位是谁呀?”
“是丁都指挥使送我的,叫芳官,从今日开始,他就同你们一起住了。”李姐介绍道。
沈钰瞥了芳官一眼,转过身正要离去,被李姐给拽住了,“去哪儿?留下一起玩啊!”
“没兴趣。”沈钰淡淡道。
“不愿玩的吃白饭!”李姐威胁道。
“主子,您想玩什么呀?”高升问道。
李姐用手指点着下巴道,“蹴鞠吧!分两队,赢的我给加菜!”
“好!小的要和胡勒根一队!”狗蛋叫道。
“不行!胡勒根得和我一队!”何关喊道。
胡勒根脚力佳、反应快,也没狗蛋自大,一时成了众人争抢的香馍馍。
“好啦!别吵了,我有公平的方法。”
李姐还未说完,何关便急着插口道,“主子,不能猜拳!”
“对对对!不能猜拳!”柴胡忙点头附和道。
李姐苦笑了一下,“不猜拳,大家抓阄总行了吧!”
李姐点了点在场的人数,对张平道,“你去书房找黑白各五个棋子,放布包里拿来。”
“领命!”
何关见张平跑远了,对李姐打小报告道,“主子,张平狡猾得很,您让他一个人去,不怕他作弊啊?”
李姐笑了笑,“不怕,咱让他最后一个抓,把挑剩下的留给他,这不就成了?”
高升拍着手道,“这个好!”
李姐扫了姜蔺和仇锜一眼,“你们这身衣服穿着蹴鞠可不适合,得换成短褐,不然跑动不便,一会儿准得输了。”
姜蔺略显尴尬道,“我不擅长蹴鞠,就不玩了吧。”
李姐带着几分撒娇,道,“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嘛!”
“你不会是怕没衣服吧?没事,我有好几套练功的衣服,都是新的,你来我屋里挑一套。”说着,仇锜也不管姜蔺答不答应,便将他往西厢房里拽去了。
李姐扭头对芳官道,“你这身衣服也不成,不然一会就得蹭破了。”
芳官微低着头,搅着手指道,“小的从没玩过蹴鞠……”
“没事,世上总有第一次,才会有以后的无数次。”说着,李姐凑近了芳官,对他眨了眨眼,“刚才我叫去拿棋子的那个,叫张平,别看着他平时可机灵了,说不准蹴鞠的时候,还不如你这个新手呢!”
李姐扭过头,对柴胡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