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公主何必咄咄逼人,母后不妨听一下钰公主的解释,儿臣相信,钰公主绝不是那样的人。”清冷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杨广着了一袭玄色的衣衫进来,依旧是玉簪束发,整个人丰神如玉。
陈月姬的脸色有些难看,到此时竟是真的有些委屈了,“晋王殿下的意思是月姬冤枉钰公主了?”
萧岿冷声说道,“朕的女儿怎么会干出这种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
萧摩诃早就来到安福殿,一张黢黑的脸上满是愤怒,萧摩诃虽然是难得的将才,但是**之事,却是一概不知,看见陈月姬一脸委屈之色,大声说道,“西梁的公主不会干出这种龌蹉之事,那我陈国的公主就是会随便冤枉人的?”
萧钰一双桃花眼氤氲起浓浓的雾气,莹白如玉的脸上满是委屈的神色,抿紧薄唇,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独孤伽罗笑道,“孰是孰非本宫自会有评断,诸位稍安勿躁,但凡来到我大隋,那就都是我大隋的客人,何必大动肝火?”
萧摩诃冷哼一声,“还请独孤皇后赶紧还月姬公主一个公道。”
杨广的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却是看也不看陈月姬,随手从安贤的手中拿过那个纸包,上面赫然写着独孤伽罗与杨坚的生辰八字,杨广故作不经意的说道,“这红色的纸包,看上去不像是巫蛊之术,倒像是——”
独孤伽罗早就注意到了红纸包的不同寻常,巫蛊之术向来用的不过是巫毒娃娃或者是黄色的草纸,用红纸的一般是用来祈福祷告用的,“不妨打开来看看。”
杨广打开红色的纸包,里面赫然是一排漂亮的蝇头小楷,上面写着,“愿西梁跟大隋永结秦晋之好,皇上皇后圣体安康。”
独孤伽罗接过纸包,赞许的看向萧钰,“原来是一场误会,钰公主才貌双全,难得是还有忧国之心。”转身冷冷的看了陈月姬一眼,“看来月姬公主的身体疼痛另有原因,改日本宫会派太医来好好的给月姬公主诊断一二。”
陈月姬的脸色煞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独孤伽罗手中的纸张,被萧摩诃扶起身来之后,陈月姬刚要上前去拿过纸张,被萧摩诃轻轻拉了一下袖子,陈月姬猛然醒悟过来,恭声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杨广来到萧钰的身边,萧钰仍旧是恭顺的低下头,只是一头柔顺的长发此刻有些散漫的披在肩上,杨广从怀中拿出紫玉簪,拔下萧钰发髻上的步摇,随手一挽,替萧钰插上紫玉簪,固定好发髻。萧钰只觉得四周满满的都是薄荷香的味道,杨广的味道。脸上有些发烫,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母后,这根紫玉簪十分适合钰公主呢,您说是不是?”杨广的一双丹凤眼与独孤伽罗如出一辙,含笑看向独孤伽罗。
那根紫玉簪是元明皇后,也就是杨广的奶奶之前送给杨广的,独孤伽罗的美眸盯着那根紫玉簪,元明皇后生前十分疼爱杨广,去世的时候杨广曾经低沉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根紫玉簪更是被杨广视作珍宝,现在——
独孤伽罗看向自己的儿子,杨广冷峻的眉眼在看向萧钰的时候不自觉的柔软下来,或许,自己儿子的选择是正确的,之前为了国家,自己只能牺牲掉张丽华,已经与他结下了心结,再者,萧钰的才智也是皇上跟自己都认可的。
独孤伽罗的心中已经思量清楚,“钰公主才貌无双,配这枚紫玉簪正合适。”
陈月姬的心神巨震,心中的妒火熊熊燃起,只恨不得将萧钰碎尸万段,勉强笑道,“皇后娘娘说的对,钰儿妹妹佩这枚紫玉簪子当真是国色天香。”
萧钰凝眉,这枚紫玉簪子自己之前已经还给了杨广,现在,杨广是什么意思?
独孤伽罗转身看向萧岿,“明日本宫跟皇上想邀请国君一块在御花园的春风亭中饮茶,不知道国君意下如何?”
萧岿爽朗的笑道,“一定奉陪。”
独孤伽罗转身离开,萧岿皱眉看着陈月姬,“月姬公主,以后凡事还是有凭有据的好,月姬公主代表的可是陈国的脸面。”
萧摩诃脸色铁青,刚要发作,却被陈月姬拦住了,陈月姬柔声说道,“这次是月姬做的不对,还请西梁国君不要放在心上。”
萧岿见陈月姬一脸温顺有礼的样子,倒也不好再发作,陈月姬福了福身子,对着萧钰施了一个礼,“还请钰公主不要责怪。”
萧钰笑道,“不过是月姬姐姐一时间糊涂了而已,钰儿怎么会记挂在心上。”
“听到你这样说,月姬心中就安心了,改日月姬再来登门谢罪。”陈月姬转身离开,萧岿也找了个借口回到了宫殿,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意。
萧钰抬手想要拔下头上的紫玉簪,却被杨广轻轻拦住,葱白纤细的素手被杨广轻轻握在手心里,杨广素来冷峻的眉眼盈满了笑意,“钰儿,送出去的东西岂会有收回来的道理?”
萧钰努力了好几下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奈何被杨广牢牢的握住,萧钰几次不得解脱,又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未免幼稚了一些,索性大大方方由着杨广握着,杨广一双丹凤眼盯紧萧钰,“钰儿,我们成亲吧。”
萧钰冷声笑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晋王殿下可做得到?”
“我杨广对天起誓,这一世,我只要萧钰一个,若违此誓,终其一生,不得安宁,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萧钰的心一阵悸动,但是雪山上的那一夜,是心中永远去除不了的伤,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