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和苏西被安排在了其他医院修养,队长在之后解左就没见过他。女员工宿舍楼也正常使用了,整个安息医院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解左在隔壁病房看人钓鱼——鱼竿是一根晾衣架掰直的铁棍,不知道谁衣服上的线变成了鱼线,鱼食是解左在外面院子里挖的蚯蚓。
钓鱼的鱼塘则不知道是那个病人的洗脚盆,隔壁那哥们在钓,解左就在一旁看着:“我说到底能不能钓上来啊,我都在这里看了一上午了。要不是你说钓上鲨鱼来请我吃鱼翅,我才不在这儿和你耗着呢!”
解左蹲在一旁,看着洗脚盆里清澈的水,不耐烦道。
“别着急啊,钓鱼就是要有耐心。再说钓鲨鱼你给我蚯蚓做饵?鲨鱼吃蚯蚓吗?它可能连蚯蚓是什么都没见过,海里的鲨鱼都是土包子,没进过城。”拿着鱼竿的老哥坐在床上,慢条斯理的说到。
“算了,算了,你啥时候钓上来叫我吧。”解左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推门走了出去。
钓鱼的那个老哥叫司行,没住院前是世界钓鱼大赛的冠军,还是蝉联好几届的那种。直到有一天这个老哥不知道发什么疯,硬是认为自己可以在任何有水的地方钓上鱼,不论是洗脚盆,还是路面的小水洼。毫无疑问,这个老哥被家人送进了安息精神病院。
一开始解左也是不信的,但司行信誓旦旦的话打动了解左。主要是解左认为如果是真的,那用几条蚯蚓换鱼翅简直是太值了。是假的也无所谓反正他天天也是闲着。
就这样才有了刚刚解左看着司行,在洗脚盆里钓鲨鱼的一幕。
在经历“红门”事件后,院长亚当斯也没心情再追究解左调换简报视频的事。这让解左心里大呼“cky”。解左的生活又恢复了整天闲逛,无所事事的样子。
“通知,午饭过后请所有人员在活动室集合,医院为大家做体检。请不要迟到。”
走廊上的喇叭循环广播,让解左有些烦闷——他很受不了噪音。
午饭时间过后,解左跟着人流来到活动室。一眼就看到穿着白大褂坐在问诊台的下山修,所谓体检也只是量量血压,测测身高什么的。和上学时的体检没什么两样。
很快队伍就排到解左这里,解左坐下后把手伸向下山修:“喂,我听说你是妇科大夫,我是男的,你行吗?”解左看着为自己搭脉的下山修说不出的违和感——妇科大夫,也会给男人搭脉?一会儿不会告诉我,我有喜了吧!
下山修表情严肃瞥了解左一眼没答话,解左又问道:“你是为什么学妇科啊?听说你在学校里的成绩很好?现在内科的工资不是比较高吗?”
下山修看了看后面的队伍,发现这个项目排在解左后面的人不多。便开口道:“你真想知道?”解左无聊的抓抓头:“说说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恩,好吧既然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这件事憋在我心里好长时间了。”下山修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缓缓开口道:“我们学校是联盟里最好的医科大学,几乎包含了医疗界的所有项目。
有一次毕业的学长学姐们回校慰问,我有一个玩的非常好的学长。学校活动结束后我俩在学校的咖啡馆喝咖啡,学长问了我一个问题。”
下山修顿了一下接着说:“学长问我,你会和你的病人谈恋爱吗?我说,和病人谈恋爱很正常啊,毕竟医生也需要谈恋爱。如果碰巧对方是病人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学长说,这样啊,确实如此。恋爱是不分对象的。
我问学长,难道你
学长说,恩,从我的立场上而言,正为不可被饶恕的爱恋所烦恼纠结,听了你的话后感觉安心了很多。爱上自己的病人也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呢。恋爱真是美好啊。”
下山修说到这里脸上出现了惊恐的神色,对着解左说到:“可你知道吗,我学长是t兽医啊。”
说完下山修抱着头,显然是这件事情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过了半晌下山修重新抬起头对解左说:“从那以后我就改了专业,尽量给女生看病,我不想学长的悲剧在我身上重现。可没想到被分配到了精神病院。”
解左有些无语的看着下山修,心想自己怎么从来没发觉这个孩子这么单纯。
“额你学长也许只是单纯的开开玩笑,也就是说你学长的一个笑话就把你直接吓的改专业了?”
“绝对不是笑话,你没看到我学长的表情有多么认真。”下山修斩钉截铁的说到。
解左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这个精神病,还会来安慰宽解医生。
“额,你学长也可能只是个单纯的变态,和他的专业无关。”解左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话题对于下山修来说有些沉重,让这个单纯的孩子见识到了“新世界”。但解左只是很想笑,爆笑的那种。
看下山修一直没缓过来,解左抓紧转移话题问:“琼呢?这次体检怎么没见到他?”
“琼,没来。这几天一直没有见到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了。”下山修深呼一口气说。
“你是医生唉!病人现在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吗?”解左有些惊讶。
“琼的情况有些特殊,一般都是院长直接治疗,普通医生是插不上手的。苏西女士没生病的时候,是苏西女士照顾他。他的病房里没有其他护士。”
“不愧是医疗规划部副部长的亲弟弟啊,住院了待遇还这么好!”解左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