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伸手将人揽入了怀里:“是啊,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尽可能地不让自个儿后悔,守住自个儿的本心,珍惜当下便好。”
“你说,当真好人不能得好报,而只有那些个用了害人手段的人才能得到自个儿想要的一切?”骆卿不无惆怅地问道。
看,王姨娘那般好,却是红颜薄命,骆如月用尽手段偏真的得偿所愿,这世上又是个什么理儿?
“自然不是,卿卿得到现下这一切是做了坏事,害了旁人吗?”言淮吻了吻骆卿的头顶,“没有啊。”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新城郡主和成景大婚当日,而骆如月也是在这日坐着小花轿,被人悄悄从宣平侯府的角门抬了进去,是连一件喜服都没有,送亲的也不过是家中婆子,真是好不凄凉。
骆卿没有打算去瞧一眼骆如月,只是陪着言淮,以怡亲王府的名头到宣平侯府吃了杯喜酒,只是席上免不得有人窃窃私语几句,但言淮在场,是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儿说的。
不论如何,此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骆卿想,这接下来的日子可算是能太平些了吧。
就这样稳稳当当地、晃晃悠悠地,日子从春走到了夏,再到了秋,骆如兰也临产了,元气大伤的骆府可算是有了点喜气。
言淮见骆卿高兴,早早地便陪着她出门去给他们刚出生的小外甥买出生贺礼去了。
两人去了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是看了半晌,可算是选定了书有“平安康乐”四个大字的长命锁,只是一个是金子做的,一个是银子做的,骆卿就要买金子做的,却是被言淮给阻了。
“你没听说过吗?刚出生的孩子要先戴银,过了百日再戴金。”
骆卿点了点头,就要拾起银制的长命锁,又被言淮给阻了。
“看样子我们卿卿是真的不会送礼,只怕这长命锁早有人买了,不若我们看看其他的吧?”
骆卿于送礼一道向来觉着头疼得很,瘪了瘪嘴,不无委屈道:“早知晓还是让六喜替我准备的,要不,哥哥选吧,这也是你的外甥啊。”
言淮轻刮了刮骆卿的鼻头,笑道:“小机灵鬼儿。”
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拉着人又在店里看了起来。
骆如兰这一胎生的是女娃,言淮挑挑拣拣,干脆给人选了对小银镯,这银镯可是不俗,好就好在轻盈又亮色,最是适合小孩子戴了。
两人亲自选的,分量自是不同。
到得庄宅后奶娘将孩子抱出来给他们瞧了瞧,认了个面熟,这才又将孩子抱了回去。
男子不好进骆如了一声就朝里行去,打算去看看骆如兰。
生了孩子就是不一样,虽说骆如兰因着坐月子是蓬头垢面的,但抱着孩子却是有种别样的风情和柔美。
宋玉静最是心疼骆如兰了,也知为母的不容易,拉着她说了好一番心疼话,可也不忘了叮嘱她为人母之后切莫再任性,要好好地相夫教子。
骆如兰看了眼奶娘怀中抱着的孩子,眼中满是温柔,大抵也知晓了为娘的辛苦,还亲切地拉着宋玉静的手认真应着,是丝毫没有先前的不耐。
骆卿也没打扰两母女之间说私房话,同苏氏一道逗着小孩儿玩儿,直逗得孩子咯咯笑。
奶娘看骆卿喜欢,还教起了她如何抱孩子。
这孩子软软糯糯的,骆卿是生怕将她磕着碰着了,是分外小心翼翼,好容易抱住了还浑身僵硬地抻着手,看着也是累人得很,孩子也觉着不舒服。
这不,很是不给骆卿面子的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