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歌见骆卿一直盯着她身后瞧,也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她霎时明白了骆卿的担忧,保证道:“哎呀,你别担心,如烟最是良善不过,不会出去说什么的,更不会回去告状的。是不是啊,如烟?”
舒以歌这话让骆如烟骑虎难下,可是又有什么法子?
她自是不能说出去的,要是传出他们骆家女儿私会男子,那她也甭想嫁到勋爵世家去了!
至于回家告状,她确实想过到时候来个不经意地说漏嘴,可如今舒以歌都这般说了,要是她真将事情说出去就是打舒以歌的脸,到时候这人必然不会再理自己。
书院中的那些个嫡女都看不上她是庶女出身的,就只有舒以歌这个大傻子不介意,带着她玩儿,给她傍身份,要是她不理会自己也就罢了,就怕她再去同舒夫子和刘夫子说个什么坏话,那时她这学也别上了。
思及此,骆如烟更是恨骆卿恨得牙痒痒,只觉她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克制不住地看着她的神色就带上了些怨毒,却见她笑意盈盈地瞧着自己,只好慌乱地又换上一副笑模样点头应下了。
“既然是误会,我自是会保守秘密的。只是五妹妹,男女终归有别,你以后还是莫要……莫要如此了,毕竟这也关乎着我骆家的声名。”
骆卿像是没见到骆如烟方才那个怨毒的眼神般,如常笑着认错:“三姐姐,是小五思虑不周了,你且放心,小五以后当多多想些,想清楚了再做。”
骆如烟只以为骆卿没瞧见自己方才的恨意,心下微安,上前拉着她的手,故作担忧道:“我们快快去寻夫子,不然你这脸……”
舒以歌听得这话也忙不迭点头:“是啊,我们快快去寻娘吧。”
姑娘家的脸伤了到底是大事,骆卿去同刘夫子告假的时候刘夫子吓了一跳,又问了她缘故,知晓她是不小心被树枝给刮了的,叮嘱了她当心些,又遣了人送她才作罢。
坐得马车上后骆卿就开始发呆,发着发着呆又笑了起来。
她这模样是吓了红梅好大一跳:“姑娘,您这是……您别怕啊,这只是道小口子,看着厉害了些罢了。姑娘年岁小,长着长着就没了。”
骆卿见红梅这般着急,心下熨帖:“我不是想这事儿呢,你以为我神志不清了啊?”
红梅听得骆卿的话微微放下心来,拍着自己的胸脯玩笑道:“姑娘,你可吓死红梅了,红梅还以为你受了刺激呢。”
“我像是那般脆弱不堪的人吗?”骆卿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又特特压低了几分,“我只是想到了你方才对我说的,以歌对万公子……是真的吗?”
红梅点了点头,瞧了瞧前面的车帘,才低声答道:“我瞧着像,不然舒姑娘也不会哭啊。心仪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舒姑娘从小被人宠大的,心思简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就是不喜,藏不住的。”
“说得也是,不然她没道理哭啊。”骆卿突然想起了顾淮说她不懂何为男女之情的话,这会子亲眼见着了还是有些不懂,“那何为男女之情的喜欢呢?”
红梅听得这话,没有当即回答骆卿的话,而是捂着嘴笑了起来:“我们姑娘大了,知晓问奴婢这些个问题了。”
“休要拿我打趣!”骆卿握上红梅的手腕,“你快快同我说。”
“奴婢没喜欢过人,也不清楚,但瞧过不少。”红梅眼中也显出了些憧憬,“你看着他就欢喜,他一蹙眉你也难受,每日里都想见他,想他对你跟对旁人是不同的,这大抵就是喜欢了吧。”
骆卿似懂非懂,她确实看着哥哥就欢喜,哥哥一蹙眉她也难受,每日里也都想见他,不想同他分开,这就是喜欢?男女之情的喜欢?
“是人人都是这样吗?”
“也不一定,等姑娘遇见过就知晓了。”
骆卿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坚定道:“我要帮以歌。”
红梅诧异抬头:“啊?”
骆卿看着红梅,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帮以歌。我不是同万公子约好了可以去同他讨教问题吗?趁此机会我可以帮帮以歌。”
红梅还没反应过来骆卿的意图,就听她道:“以歌眼见着这腊月就要及笄了,到时候就可以说亲了,若是成就了他们一段美好姻缘,岂不也是桩美事?或许我就更能懂男女之情了。”
“姑娘这是打算做红娘?”红梅委婉劝道,“还是不要了吧,顺其自然嘛。”
骆卿却是分外不赞同:“那也得让他们先处处看才知合不合适啊!若就这样错过了岂不可惜?”
“不,主要是……”红梅咽了咽口水,呢喃道,“您不懂情爱啊,还来给人撮合……”
“我看了许多话本子的,大不了……”骆卿也没了底气,“你再去帮我多寻几本话本子。”
红梅能如何?自家的主子,当然得惯着咯!
在收到骆卿的信前顾淮早已收到京城传给他的关于骆府调查的密函。
密函上说,骆文之前根本就没寻过骆卿,是最近他要升为户部左侍郎了才突然找起了骆卿,目的性也很强,是直奔桥头村而来。
当初,马语柳可不就是打算将骆卿丢给桥头村的马大一家养吗?
可马语柳没有回骆府,但她一定跟骆府的人有联系。
如今得了骆卿寄来的信,他是迫不及待地要打开,只是有个信封里包着的东西却让他疑惑不已。
他急急打开来,竟是个荷包,再隔着荷包仔细一摩挲,他已猜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