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谢公子能否不跟邓公子说,我是真的想交他这个朋友。”
见谢京江态度强硬,硬来反而无用,李喜软下态度恳求着。表姨夫的兄弟,关系太远了根本搭不上亲戚。
关系再近一点就好了,本家还有一个表妹,跟谢京江还挺合适,
“近来一阵子忽觉公子府中这般清净,像是少了位话事人。。。”
“李公子美意谢某心领,”谢京江暗道不妙,稍微管点徒弟的事情便要被卷进泥潭,轻咳一声,
“邓公子的意见不是最主要的,你要先跟田姑娘说清楚。”
“谢公子能否说的再清楚一些?”李喜一看有门,忙抱拳请教。
这双眼的神采要是用在正途上多好,谢京江别开眼,
“只能跟你说这些,别的你自己去悟。”
“师傅,你要现在换药么?”田曼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纱布药粉的量,可以推出谢京江伤的还蛮重的,要不是白枫被谢一心拖了一下午,胜负还未可知。
看来再怎么厉害的单兵,遇到这种人海拖延战术,都会被累死。
“谢公子,邓公子,我先走一步。”李喜飞也似的跑了,田曼看向谢京江,
“你们刚才聊什么了,他走这么痛快。”
“药放那里,”谢京江自觉难以启齿,不留痕迹的略过话题,“你要白枫的尸体,检查出什么没?”
“有点价值的就是那块令牌和七星蛇刀了,看工艺,像是顺义坊做出的物件。”田曼差人采集的信息里,这个黑作坊出产的玩意还不少。
定制刀剑还是小事,背后牵连跟盘丝洞似的,一不小的就会遇到什么怪物。
“你要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么?”谢京江古怪的问了一句。
“顺义坊有什么问题么,我看他们那里的能工巧匠眼馋很久了。”说不定稍微教一下,火炮就出来了美滋滋。
“问题多了也就不算什么问题,你要人去请便是。”谢京江点点头,给了田曼一个鼓励的微笑。
“好的。”田曼也不深究,毕竟两人背负着同样的命运,也同样想着怎么摆脱这样的命运。火药,便是给这命运的态度。
谢京江看向门外景色,眼睛清澈如水,空静悠远。时隔十八年,赤龙国果真能从火中复活。这个人虽千般不愿,慢慢开解也不是没有当皇帝的可能。
只是试试卷轴上的阵法,没想到真的招来了这贪狼星。。。
“师傅,京城四公子怎么回事?”田曼两眼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凭直觉嗅到其中必有猛料。
“你多关心一下手上的事,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有点权力。”谢京江微眯着双眼,别开脸。
直没得救,刚有一瞬间觉着她前途光明;这眼在乎的位置,一片灰暗啊。
“小江师傅不愿意说就算了,”田曼直起背,“左巍这个人师傅免不了要见面的,有些话我要先说。”
“。。。”谢京江眉间一片愁云,一声不吭的听着田曼说话。
出来风吟馆,田曼一路往田府走。路上见着许多队伍往城门涌去,敲锣打鼓非常热闹,见到此景,田曼的步子默默地往副街挪动。
在副街七弯八绕也能回去田府,只是这商户区所有错对门的副街都叫双门街,不太好认路。
“邓公子,你来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田曼脑袋上炸起一个懒散的声音,抬头往上一看,一个青衣人攀在高墙沿,一松手,人往地上一掉。
没多大声音,人站起来比田曼高出一截。
“师弟,你不在家好好躺着翻墙出来作甚?”田曼虽问着,脸上笑意不减,自打骆山冲被他爹扇晕了,好几天没见到还怪想。
“你知道联名书的事情么?”骆山冲脸一红,别扭的转移田曼注意力。
“知道啊,你爹要把你送走嘛。”田曼很理解骆阳的心情,她也很想把手低下的娃都转移走,可是机会基本没有。
“我才不会逃跑呢,你要在战场上得了爵位,我过了考试也追不上你了。”骆山冲一脸气哼哼,转向两边看着路口走过的队伍。
“你还记着呢。”田曼懒得跟他解释那不过是在救他命,这都看不出来也别想着考试当官,回家当个纨绔倒也合适。
“我收到消息。今天我能做出点成绩留在青州,在州牧面前好好表现一下,”骆山冲一顿,
“也能去个不错的军营,站战场上立功。”
见骆山冲说这话一副意气满满的样子,田曼无言以对,伸手按在他额头上,“你是不是在生病啊?”
“爪子拿开。”骆山冲后退一步,扭身往路口走。说是2走,速度跟小跑似的。
“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是你要好好想想你爹啊,他这么做还不是想给骆家留个后。”田曼边跟边说,
怎料骆山冲忽然听下来转身,她双手撑在骆山冲身上才免了撞脸惨剧。
“你说什么?骆家会怎样?”骆山冲一脸焦急,抓住了田曼一只手臂,文话急切无比。
“我打个比方,但是也不是没可能会那样啊,战场上的事谁说的清楚。”田曼一解释,骆山冲便放开了她的手。
“你别危言耸听了,你又没见过青州兵,你知道什么。”骆山冲鄙视的看了田曼一眼,哼了一声接着走,这次慢了不少。
“其他大族也有子嗣往京城送,不知怎的你们骆家就能送一个公子走,你别浪费啊。”田曼仰着脖子瞧骆山冲反应。
暗处对付骆家只能是赵大人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