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一惊,快速推开千荒,对着屋里慌乱的喊道。
“哦,我没事,你……你别出来了,外面挺冷的,你把小白叫起来吧,要洗个澡再睡的。”
里屋陷入了沉默,千荒却又抱了上来,季沫赶紧跳开,挥手制止道。
“千荒,你别过来了,先洗澡,那个……你帮他们把浴桶拿进去,给小白洗澡,我……我去把隔壁的屋子烧起来,如果屋里一会儿能热起来,我们就……”季沫觉得兽人的那些词实在有些说不出口,于是瞪了千荒一眼就出了门。
院子里被她放置了一颗夜明珠,所以很明亮,几乎把整个院子都照的亮堂堂的。
她去了柴房拿了一些干草,还有一些干柴火,进来时,千荒正在给浴桶里加热水,她放下瓢,赶紧过柴火接过来。
“你晚上一个人去柴房不害怕吗?”
季沫看了他一眼,“然后呢?
我害怕你陪我吗?”
“好”季沫手中抓着一把干柴进了隔壁的屋子,小声嘀咕道,“马后炮,刚才怎么不去帮我拿柴火?”
千荒在她身边蹲下,把柴火放下后,凑近季沫道。
“你躲那么远,也没叫我呀,”季沫懒得搭理他,尤其对上他那双泛着红光的眸子,季沫就觉得心里发慌,于是扭开头生火。
“我来生火吧。”
季沫挥开他伸过来的手,低声道,“你赶紧去把浴桶拿到隔壁屋子去,先给小白洗澡,水可以稍微热一点儿,小白最近老是出汗,还这么能睡觉,我也看不出来他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所以一定要照顾好他。”
千荒点点头,季沫以为他要站起来了,才刚扭头,他就凑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季沫又被偷了个吻,她又羞又气,拿着柴火棍子就在千荒腿上敲了一棍子。
“你什么时候变成老流氓了?
说好的清冷漠然呢?
说好的自控力很好呢?
你那些话都是骗鬼的吧?”
千荒金色的眸子里泛着几丝红光,看了季沫一会儿,深吸了几口气,转身出去了。
不过有非常微弱的声音传入季沫耳中,“还不是因为我太久没跟你在一起了,我太想你了。”
这句话让季沫觉得甜蜜,却也觉得无语,果然兽人跟男人都属于同一个物种。
小白一直都没醒,紫鸢叫了半天,千荒也叫了半天都不管用,季沫担心他,过来认认真真的查看了一番,确定他呼吸正常,身体没有什么其他问题,这才放心又回了隔壁屋子。
季沫一走,千荒直接就把小白提起来丢进了浴桶中,紫鸢在一边皱了皱眉,赶紧过去把小白又捞出来,然后给他把衣服脱掉,看了千荒一眼道。
“把他淹死了,季沫会难过的。”
千荒冷冷的看着光溜溜在浴桶里不断往水里滑的小白,沉声道。
“他淹不死,一个银狐族的兽人,怎么可能被这点儿水淹死,你放心吧,让他在里面泡着吧。”
说完转身就准备出去,但一想要是去找季沫肯定要被季沫念,于是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紫鸢看着毫无意识的小白,终究是怕季沫会生气,所以便站在浴桶边一直支撑着他的身子,他双手抱着小白,那就没办法给他洗澡了,于是只好回头对千荒道。
“你赶紧过来给他搓澡,季沫说让我们给他洗澡的。”
千荒道了一杯茶,面无表情的喝茶。
“我一个白狮,怎么能给人搓澡?”
紫鸢脸色难看了几分,想着他是白狮不能给人搓澡,那自己还是植人呢,一样的珍贵好不好?
我难道就能给人搓澡吗?
不过一想到季沫,他立刻就把什么植人,什么珍贵全都抛诸脑后了。
“如果你不给他洗的话,我现在就叫季沫进来,让她洗好了。”
紫鸢话音刚落,千荒立刻就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急道。
“你喊季沫干什么?
这里全都是兽人,尤其这只银狐还脱成了这样,季沫进来怎么能行?”
紫鸢也不说话,就盯着千荒看,他感觉这位白狮大人自从回到这座山上之后,身上一直拥有的那种冰冷跟戾气好像都消失了,他现在变得跟平常人一样。
没有那种只要靠近他就会觉得冰冷彻骨的感觉了,而且他好像也没了危险,所以紫鸢对他说话也没有丝毫估计。
千荒回头朝门口看了看,觉得自己家这屋子隔音效果应该还不错,季沫没听到。
看着小白,千荒大人叹了口气,还是认命的走了过去,紫鸢快速把一块布巾递给他。
“赶紧,给他搓澡,一会儿水凉了,季沫肯定会进来的。”
千荒不想让季沫进来,紫鸢都看出来了,所以千荒再不愿意也得伺候小白。
只不过这家伙搓的太用力,等一个澡洗完了,小白身上都是通红的一大片一大片的。
紫鸢也没理会,兽人皮糙肉厚的,也感觉不到疼,把季沫准备好的干净衣服给他穿上,又把他放回了炕头上。
千荒对紫鸢道,“你洗澡不会也要我帮忙吧?”
紫鸢淡淡看了他一眼,自己下地抱起浴桶去倒水,然后回来盛水,兑凉水,又搬进屋里自己洗澡。
不过他才刚脱衣服,季沫就推门进来了,季沫一声惊叫,迅速捂住了眼睛,并且急忙道歉。
“对不起紫鸢,我不知道你……那个,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你的衣服都在我的包裹里,刚才忘了给你拿过来了。”
紫鸢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