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姐……有事?”夏尘小声问着,浑身一抖,忽然感觉就有些冷,不由自主退了两步,明显一副贼头贼脑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夏师弟,昨夜发生了什么,师姐我不太清楚,所以想问问你!”许芸萱冷冷地开口道。
“啊,这个其实没啥可说的,那个使毒的家伙叫展鹏,是邪风门的人,已经死了,就是这么回事……”夏尘口不应心地道,忽然满脸惊愕,转头看向谢天峰,“谢师兄,你怎么了?许师姐他们都醒过来了了,怎么你还没有醒,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他一下子扑过去,抱起谢天峰半个身子,夸张地喊着:“谢师兄,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你不要吓唬师弟我啊!”
用力摇着谢天峰的身体,夏尘眼角的余光暗中打量着两女的脸『色』,心里暗暗侥幸,幸好自己反应机敏,拿谢天峰当挡箭牌,总算暂时躲过一劫。[
昨夜偷窥两女半天,夏尘也是心里发虚,怕被两女问出什么,那可就惨了。
许芸萱和杨千卉也吃了一惊,不由得暗道惭愧,五人一起出生入死,眼见谢天峰象个木乃伊似的还躺在地上,自己竟然忘了关心,连忙将对夏尘的质疑扔到一边,围上来关切地看着。
“谢兄,你不要吓唬我啊,不要吓唬我啊……”在夏尘声泪俱下的呼唤下,谢天峰终于睁开了双眼。他满脸痛苦地看着夏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谢师兄,你醒来了,太好了,快告诉兄弟我,你哪里不舒服,我替你医治,我这里丹『药』有的是,你不用替我省钱。”夏尘大声问道。
“夏尘兄弟,俺其实挺舒服的。只想好好睡上一觉。”谢天峰握着他的手,热泪盈眶地说,“可是你刚才又是喊,又是晃的。反倒让俺不舒服了,你能不能松开俺,别折磨俺了……”
……
“不好意思,谢师兄,你就好好睡上一觉吧,我不打扰你了。”夏尘讪讪地一笑,放下谢天峰,忽然打了个冷战,感觉身边一左一右,各有一道冰冷肃杀的目光正『射』向他。如果可以杀人的话,夏尘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
“一夜了,我去溜达溜达,去解个手,哎,憋死我了!”夏尘自言自语地道,站起身来,脚底抹油就要开溜。
还没等他迈动步子,一双纤纤玉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温软柔腻的身子紧紧地靠了过来。许芸萱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甜:“夏师弟,我跟你一起去。”
“不太好吧,许师姐。”夏尘额头渗出冷汗来,“男女授受不亲,再说我是去解手。你跟我一起去,我怎么解得出来。”
“没事。你解不出来,我帮你。”许芸萱冷冷一笑,向着杨千卉使了个眼『色』。
杨千卉会意,走上来挽住他另一条手臂,笑道:“你看了我们一夜了,现在也该轮到我们看你了,走吧,我们陪你去解手。”
“菲菲,你看护点谢师兄,我们去去就来。”许芸萱道,不容分说,和杨千卉强行架着夏尘远去。
“解个手还需要两个大美女陪着,古元圣体,好大的架子。”凌菲菲不屑地撇了撇嘴。
片刻后,远处响起夏尘杀猪般地惨叫声:“好姐姐,你们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就算我有那心,也没那贼胆啊……”
谢天峰又睁开眼睛:“谁在叫,打扰我的清梦。”
……
三日后,五人重新上路,论是精神体力,还是装备底牌,都从里到外焕然一新。毕竟都是后天十重的修行者,恢复起来极快,何况还有夏尘把珍贵丹『药』当成是馒头似的供应,四人想不快点好都不可能。
只有谢天峰还有小部分内伤没有痊愈,毕竟他受伤最重,差一点就没命了,不过已经没有大碍,在路上再修养个几天便可彻底痊愈。[
夏尘分别把坚云盾、梭形法宝、金『色』小钟和另一件真气『操』控地法宝青纱绫送给了四人,当作是新的底牌,这比四人原来的底牌要好上百倍,毕竟可用真气『操』控地法宝,即使在大梁国内部也是极为少见。
至于飞空翼、千里靴、琳琅带,包括剩余下来的遁符,自然也一同送给了四人。
四人也没有拒绝,在经历过生死之战后,他们原本就极为牢固的感情更上一层楼,已经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姐妹,自然不会再虚讲客套,而是会把这份情谊深深地放在心里。
这些宝物其实已经是夏尘最大的秘密之一,但是他并没有要求四人保密,生死之间的信任是来自默契的和感觉的,而不是要求的。
四人也都十分有默契,没有追问,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发誓,要为夏尘守住这个秘密。
回想几日来的经历,五人也都是不胜唏嘘。
两大神通一重修士不远万里的追杀,给五人造成了极大的压力,连日来的逃跑、拼杀和生死争斗,仿佛是一场噩梦般,想起来都觉得不寒而栗。
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如释重负的轻松,而且连续地生死经历过后,众人更有一种简单而又深刻地感悟,那就象是一夜间长大的感觉,每个人都感觉了自己突破在即,似乎就要踏入一个更高的关口。
生死之间,既有大恐怖,也有大机缘,大际遇。真正的强者,不是从生死之战一路拼杀而来。
当然,感悟最深的还是夏尘,只不过象这样的生死经历,对他来说差不多已经是家常便饭,隔三差五便能遇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