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面‘色’凝重,表情不怒自威,一双眸子闪着点点寒光,以极慢的速度逐一从周围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
他这目光仿佛凛冽的刀子一般,刺得人生疼,以至于每一个被他瞪过的人,都不可抗拒地低头避开。甚至于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那几个记者,都面‘露’惧‘色’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片刻前的那一声吼,叶晨用上了少林狮子吼的功法,而这一瞪眼,又是达摩院中不传之秘金刚怒目。别说是普通人了,即便就是沉浸武学几十年的老江湖,比如沈冰父亲沈禄堂那种实力的人,也会在叶晨这一喝一瞪的威慑之下,心神短暂失守。
“流言止于智者,你们都是猪么?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叶晨冷冷道。
这一次,他并没有再用狮子吼,然而因为周围实在异常安静,所以他掷地有声的一字一句都准确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因为刚才被狠狠震慑了一下,所以一时间还没有人回过神来,自然也没有人去反驳他说出来的话。
叶晨又是一声冷哼,脸上现出怒容:“你们这么多大老爷们,怎么一个个都和娘们一样喜欢嚼舌头?风言风语地在这里议论别人,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你们没听过么?
哼!闲着没事干在这搬‘弄’是非,而且诋毁的还是两个柔柔弱弱的忻娘。你们他娘的不害臊么?!别一个个吃饱了撑的在这杵着了,都给小爷我滚蛋!”
不得不说,这年头还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叶晨这么横眉冷眼地一番训斥,再加上他之前那一吼一瞪的余威,顿时便让围观者中的不少人都心生愧疚和怯意。有几个家伙,一拍屁股,灰溜溜地走了。
然而,还是有大部分人留了下来。毕竟,这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喜欢看热闹的人。而且,平白无故被别人这么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很多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气呢。
其中最为不爽的,就是那个资深记者中年大叔了。因为叶晨刚才讽刺别人是“猪”的时候,就是指着这家伙的鼻子骂出来的。
“年轻人,别以为你嗓子大就占理了。你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们都是猪?什么叫做无事生非、吃饱了撑的?”中年男人硬起头皮梗着脖子道。
这么爆炸‘性’的一个新闻就摆在眼前,他不可能因为突然冒出来一个嗓‘门’高的家伙,就打起退堂鼓。事关前途命运,说什么也不能退缩。
“你还敢说话?”叶晨鼻子里面冷哼了一声,乜斜起眼睛,冷冷地瞟了那中年男人一眼。
这一次,他丝毫都没有收敛,直接便把自己的威压散发了少许出来。自从进入俗世历练,叶晨很少会这么散发威压,虽然他体内仍然存在着封印,可是这威压一旦释放而出,便仿佛一座小山一般,乌沉沉地便朝着对方压了过去。
那中年男人顿时便感觉呼吸不畅,‘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一般,脸‘色’在一瞬之间变得铁青,身子更是一个椅,登登登连退数步,如果不是身后有人的话,恐怕已经一屁股跌坐在地。
同一时间,离叶晨最近的那几个家伙,也是齐齐骇然变‘色’,虽然不如中年男人那般反应强烈,却也是浑身难受无比。
中年男人狂咳了几声出来,喘了好半天的气,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他再看向叶晨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充满了畏惧之‘色’。
不过,他仍然觉得在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对面那个可怕的年轻人,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于是,这家伙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喊道:“你想怎样,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讲道理!”
遗憾的是,虽然这家伙感觉自己为了喊出这两句话已经倾尽全力,不过听起来,他的声音仍然细若游丝一般,仿佛风一吹就会断掉。
好在叶晨耳聪目明,还是准确地把那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听在了耳中。
“君子?呵呵……”叶晨忍不住笑了起来,远远看着那中年男人,“搬‘弄’是非,诋毁旁人,连怜香惜‘玉’都不懂得,你这厮居然也好意思跟我提君子二字?先拿镜子好好照一照你自己吧。”
“你……”中年男人被叶晨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讽刺,堵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说实在话,他也是搞文字工作的,不可谓没有辩才,不可谓思维不灵敏。若要换在平时,叶晨那一番话,中年男人能找出一百种姿势和口气反驳。
可是此时此刻,他首先就不占理,不管怎样,搬‘弄’是非这一条是逃不了的。其次,他落了势,完全是以一种以下对上的姿态面对着叶晨。
至于第三点嘛,叶晨这家伙那可也不是什么善茬,他不仅武力值超群,而且从小饱读诗书,辩才更是非常了得。要知道,他刚刚到东方苏荷苏家的时候,那可是把苏家的一对姐妹‘花’都说得哑口无言。
根本就没有给对方任何反驳的机会,叶晨大袖一挥,淡然自若道:“不过俗话说得好,打狗打到死,送佛送到西。既然你这泼皮死缠烂打一般的不死心,那么,小爷就和你讲一讲道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退了半步,来到了周依依的身边,也没有打什么招呼,居然就伸出手去,轻轻巧巧地握住了周依依那柔软无骨的小手。
与此同时,这家伙转过头去,正迎上了周依依看过来的目光。
周依依的目光之中略微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