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赶紧交代了,否则有你的苦头吃!”玄卫盛怒,将火折子丢到了地上。
火折子往他脚边滚来,险些要烧到司徒澈的袍子,吓得他灵活一滚。过后又旁若无人的假装虚弱:“是真的没力气了,我都两天水米未进了,哪有力气说事儿啊?”
玄卫睨他一眼:“别想耍花招,吃了东西不说话,我便叫你再吐出来!”
司徒澈撇撇嘴,终究没有耍横。绝影便出了地窖去拿了一些大饼来,见到食物,司徒澈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扭了扭身子又道:“给我松绑呗,不然还得劳烦你喂我。”
他真的是个麻烦精,玄卫嫌弃极了,“爱吃不吃,自己想办法!”
司徒澈怕自己会挨揍,只好作罢。
手被铐在背后了?没关系,司徒澈骨骼清奇,只见他双手举起往前一压,肩关节一转,双臂便扭到了身前。
三人都有些震惊,司徒澈却安然无恙拿起大饼,往嘴里面送。
“他骨骼清奇,下回别拿手铐了,换麻绳五花大绑吧。”只听裳华提议道。
这么一说,司徒澈登时龇牙咧嘴:“别绑了,反正我也破不开铁门!”
玄卫险些想上脚踹他:“老实点!吃到了东西就赶紧交代,否则一会儿别怪我大刑伺候!”
他有些暴躁,江裳华却拉住了玄卫:“也别催他,让他一次吃饱了再说。”
她这么说,司徒澈还特意多看了这文弱青年几眼。本以为这少年是个坏心肠,这会儿却又帮着自己说话,实在叫他费解。
江裳华都开口了,玄卫便也不吭声了,任由司徒澈往嘴里塞饼。直到他吃下了第三个大饼,堵得司徒澈喉咙涩疼,他猛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我要喝水……咳咳!”
“把问题回答了就给你水喝。”江裳华不轻不重道。
司徒澈差点要呛着:“我卡着了,根本不好说话……”
“那你吐出来。”
靠!魔鬼!他就说哪有那么好心给自己吃饱呀,原来是变着法子的折磨自己。
司徒澈被噎得满脸通红,最后迫不得已还是吐了出来,喉咙却是干涩得好似被刀子划过了一般。
江裳华无视他的痛苦,淡声道:“快说吧,早点交代完早点喝水。”
司徒澈也是没法子,便不敢继续耍心思了,只好沙哑着嗓子老老实实道:“荣王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你们找错人了,我去青州也是为了旁的事情。”
“为了什么事情!”玄卫追问道。
司徒澈却不吭声了,只抿紧了唇。江裳华稍微一想,便道:“你是冲着莫军师去的吧?”
据玄卫所说,他也只远远见过司徒澈所扮演的猎人一面而已,司徒澈甚至没有与荣王产生交流。既然如此,那她便成了唯一与猎人打过照面的人了。
这回,司徒澈没有否认,只沉默着。
裳华眉眼一压,又道:“看来是我猜对了。你是不是想害死莫军师?”
司徒澈抬起眸子否认:“我没有要害死莫军师!”
“但是他死了!”裳华厉声吼道:“就在二月初九那一天!”
司徒澈被她吼得怔住了,司徒澈回神后慌乱大喊:“怎么可能!我没有想要害他!我只是给他指了个下山的路而已,他怎么就死了!”
江裳华深呼吸数次,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你究竟对他有什么意图,若是说不清楚……”
“轰——”一股凌厉内力狂暴袭来,在司徒澈的脚边轰出了一个小土坑,吓得他脸色灰白。
要是被这股内力打中,他不死也得残吧!
“若是说不清楚话,或有一丝欺瞒,我便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砍下来,叫你生不如死!”带了些回音的森冷话语在他耳边回荡,激起了司徒澈一身的鸡皮。
门外还有人!眼前这三个,不过是下属而已吧!
外头那个才是真正的主子!
“我我我……我真的没有想要害莫军师。”事到如今,司徒澈也顾不上别的了,没什么比他的性命更为重要。
“我之所以会去青州,全是因为我国国师,他让我去青州找一个叫莫宁溪的人!若我能得其相助,便能继位成王,一统大陆。我目的只是结交莫军师,又怎么会害死他呢?”
江裳华冷着眸子:“那你怎么解释他死了的事情。”
“我……”司徒澈苦着一张脸:“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时扮做猎人是不想引人注目,遇见了莫军师后,我给他指了一条下山的路,自己便也飞快下山了。”
“为何急着下山?”
司徒澈解释道:“青州大军也在深山内,我当然不敢逗留。我山下还停着马车,给他指了方向后我想赶着回到马车上换回身份,假作偶遇后再对莫军师抛出橄榄枝。”
江裳华倍感无语,“你给莫军师指的路,你自己走过吗?”
“没有啊。”
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差点要气得江裳华心梗。难不成是她倒霉?!
司徒澈随手一指,便是死路一条。偏生当时雾还大,她就这么一脚踏进了沼泽地,万劫不复!
亏得江裳华一直以为自己的死有内情,没想到,她竟然是倒霉死的……她太冤了吧!!
天知道江裳华费了多大的气力才控制住了脾气,否则司徒澈不得被暴怒之下的她拳打脚踢,一顿狂殴。
她最终只是愤愤瞪了司徒澈一眼,扭头离开了地窖。而玄卫和绝影则是如狼似虎地扑上前,按照江裳华方才所说,用麻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