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一边给白焱换药,一边唠唠叨叨的将这天听到的各路消息说着。
“司衣?”白焱听到皇后让安冉代司衣之职,剑眉紧拧。
“是啊,整个后宫都在议论安姑娘有运气呢,才十三岁,就已经权同从五品了,咱西靖后宫也是第一份啊。”
白焱剑眉越拧越紧,他就知道皇后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安冉。
若是以前的安冉,他是不担心的,整个后宫都能调停好的,还怕小小司衣?
但现在的安冉刚进宫也才两年。
“你去告诉安冉,明天一大早,老地方见,我有东西给她。”
“主儿伤这么重,有什么奴才去给就好了。”
“东西重要,我要自己给。”
小安子扁着嘴,可不敢再多说。
忽听外面脚步声,赶紧给白焱套上外衣。
“四殿下,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送新进贡的安神香来,说是四殿下辛苦了,让您好好歇息呢。”
她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会这么好心。
白焱冷笑,“你去拿进来。”
小安子压低声音,“您不怕……”
“怕,母后就不送了吗?”白焱一笑。
小安子无奈,开门接过皇后身边太监递过来的香炉,下意识的想闭气,可哪里忍得住。
忐忑不安的将香炉放在角落,寻了个绸缎盖住,用手煽着鼻翼,将残香煽开。
白焱闻了闻,没有异样,“没事。”
皇后不会现在要他的命,她还需要替她上前线,拿军功,巩固她皇后的地位。
而他,拿军功是其次,拿军权才是重要的。
小安子继续来服侍,将伤口包扎好,给他换好寝衣。
白焱有了困意。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困了。”
“肯定是主儿失血过多。”小安子语气委屈,真是替他主子不值。
“那就睡吧。”白焱和皇后说破了,倒是安心睡了。
睡到半夜,白焱觉得口干舌燥,眼睛都懒得睁开,“喝水。”
一个纤细的黑影端了一杯水,爬上床,抱着白焱的头,徐徐喂了下去……
半夜,小安子偷偷摸摸的跑到安冉住处说白焱约她老地方见。
安冉也正惦记着,不知他有没有遇到杀手,早早的睡了,一大早天还黑色就爬起来,悄悄去了湖边。
可是左等右等,没有等来人。
心里有些生气,真是不靠谱的人。
回到房中,天还没亮,安冉索性补个眠,刚入睡宛月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姐姐,姐姐,青衣……昨晚……”
安冉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啥事啊,你怎么变成结巴了?”
“一早上凤仪宫都在偷偷的议论,昨晚儿青衣……”宛月似乎不好开口,一张小胖脸憋得通红,又愤怒有委屈。
安冉愣了愣,一下醒了。
看着宛月的表情,“青衣怎么了?莫不是被四殿下打了?”
“什么打了啊!她……她在四殿下的屋子里一整夜!”宛月气得眼圈都红了,“还以为四殿下是个好的呢,平日里对姐姐体贴入微的,谁知还不是一个样子,见到美人脚都迈步不动了……”
“打住。”安冉有些震惊,但也没有宛月这么激动,见她絮絮叨叨,忍不住打断她。
“不太可能。”安冉有些疑惑。
“我也觉得不可能啊,四殿下很讨厌青衣的,但……有太监说昨晚屋里的响声……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
安冉瞪眼。
这世真是奇怪啊,白煊的女人成了白焱的女人?
究竟是什么情况呢?